謝斕眨眨眼睛,特別的理所當然:“這有什麼!你本來就是我的啊!”
“那你好好看著爺,一步也不要離開,”他瞥了她一眼,猶有些後怕,咬牙發狠:“再有這麼一回,爺絕不會來,立刻移情別戀!等你回來,爺孩子都生了幾個了!”
謝斕惱了,抽手就想走,他飛也似的抬手抓住,瞪著她,兩人無聲僵持,原本與他們坐在一起想談些正事兒的戎王簡直無語,站起走開,看了看那邊,除了之前落海的那名影衛,已經傷重死去之外,其它人的傷都包紮了起來。
戎王道:“怎樣?”
顧傾城指了指董恩:“他傷到了骨頭,將來動作可能會受些影響,其它人沒事。”
戎王點了點頭,拍了拍董恩的肩,董恩含淚叩了個頭,什麼都沒有說。謝敏之急匆匆跑了回來,道:“已經著人回去報信了,不過算著要漲潮了,隻怕來船也要等一會兒。”
戎王點了點頭,極目遠眺,謝敏之極有眼色,早將胡太守提了過來,胡太守本就與高忠國有勾結,卻沒想到他竟有這樣的膽子,敢對戎王下手,這次險死還生,連驚帶嚇,幾乎站都站不住。
戎王遙遙指了指遠處一團黑影:“那就是海盜島?”
“是,”胡太守不住的打著哆嗦:“方才戰船爆炸,聲音一定會驚動海盜,那海盜頭子性情很有些乖戾,也不知會不會趁火打劫,王爺還需早做打算。”
戎王聽他聲音直發顫,便不由得著惱,回頭便欲斥責,景樾不知什麼時候走上前來,若無其事的道:“你怎麼知道?你見過赫連勃?”胡太守一個遲疑,景樾冷笑道:“不然我去問問高忠國也好,想他這會兒也不敢不答。”
胡太守登時腿都軟了,他也不知他是誰,隻看他舉止風度,就不由自主的畏縮,顫聲道:“下官……下官隻遠遠看到過一回,這赫連勃十分高大英俊,打扮古怪,性情卻極其乖戾,有時心情好,帶著那幫海盜到酒樓吃吃喝喝,臨走還要賞幾錠銀子,但有時一言不合,他就把整個小鎮殺的一個不剩,一群人坐在血海中狂呼亂叫,飲酒做樂,便如惡鬼一般,臨走還要再放一把火。有時候他專劫婦人孩童,卻不殺,拴著頭發掛起來,等著他家人來贖,若是滿意就放人,若是不滿意,就連那人一起殺了……”
戎王直聽的怒極,抬掌揮出,直將他打跌數步:“這麼說起來,這些海盜竟是頻繁出入邊鎮,如入無人之境?你們眼見這等情形竟不阻止?要你們何用!”
景樾來此之前,便已經著人探聽過這些海盜的情形,聽到這些也不意外,隻微微凝眉,等到胡太守爬起來,才道:“他們是武師?或者他們用過那……火銃?”
胡太守苦著臉:“不是我們不打,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啊!他們全都是瘋子,打起仗來跟不要命似的,下官也不知他們通不通武道。往年下官也曾請過武師,最高的還曾請過五階的,但他們全都死了,沒有一個回來的,我們連他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