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顆紅寶石依舊明豔動人,腦海中不自覺的盤旋著有關寶石的經曆,恍惚中,那豔麗的紅色變得刺眼,葉心梅悲從中來,心似乎都枯萎了,為自己更為了這對苦命的兄妹。
眼淚在葉心梅的眼眶打轉,隻見她深吸一口氣,伸出手闔上了那隻舉在半空中,托著情侶項鏈的白皙小手:“你幫阿姨收著吧!”
依曖卻固執般拉過葉心梅的另一隻手,將東西放進了她的掌心,依舊難掩激動的說著:“阿姨,您收回去吧!就當,是我,送,送哥的新婚禮物。”
“孩子......”
依曖卻不等葉心梅再說什麼,猛然抽回自己的手。經管淚眼朦朧,她卻狠下心來,轉身便走。
“小曖,阿姨補償你,小曖,你等等。”
葉心梅匆匆跟在依曖的身後,奈何依曖卻沒有停下,給她們一次深談的機會。她不用補償,經管這是一段畸形的禁忌戀,但她從不後悔,就算給她重來一次的機會,她還會選擇愛上夜晨曦,為他做盡傷害自己的事。
“心梅,你想補償,我可以給你找機會,現在,我們好好談一談。”身後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說話的同時,一隻強而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葉心梅看著依曖淹沒在了人群中,有些遺憾,責備般開口:“海天,我們有什麼可以回家說,可小曖這孩子......”
“一來太可憐了;二來跟你一樣執著,肯為愛犧牲;三,讓你想起過去的自己。所以,你一定不能讓她像你一樣,這般委委屈屈的遠走他鄉。”夜海天卻溫和的搶了妻子的話,一語戳破她的心。
“你......”
“她都已經走遠了,你還是先把這顆名貴的紅寶石收好。至於我們,還是談些更有意義的事吧!”夜海天始終沉穩,儒雅中帶著瀟灑,也不失紳士,那雙沒有太多情緒的眸子始終看著那顆豔麗的寶石。隻聽他輕歎一口氣,環視四周,見舞會依舊如火如荼的進行著,淡淡的說著:“將近三十年了,難得有這個時間和興致,陪我到處走走吧!”
葉心梅隱隱覺得丈夫太過理性,也平靜過了頭,但又說不出哪裏不對,於是將情侶項鏈收好,輕輕點頭道:“好吧!”
夜海天微笑著輕輕點頭,自然般攬過妻子的肩膀,向舞會場地的大門走去。
夏夜的風很悶熱,愜意般漫步在燈光閃爍,卻無行人校園中,心很平靜。知了的叫聲很清脆,看著樹影慵懶般搖曳著,世間的一切仿若都變得青澀。
依靠在丈夫的懷中,月光下校園中的景致如夢似幻,讓葉心梅覺得有點不真實卻很踏實,但不知問什麼,心總有那麼點隱隱作痛的感覺。
夜海天將妻子圈的緊緊的,內心深處有少許的甜蜜,也有淡淡的傷感。站在籃球場的門前,隻見他輕歎一口氣,感觸般說著:“人麵全非呀!心梅,這籃球場比咱們上學那會兒可是壯觀多了。”
“是呀!裏麵更賞心悅目,能媲美專業賽場了。”葉心梅淡淡的笑著,笑容中有一絲懷念,也有一絲窩心。
夜海天輕笑不語,看著她的笑容,他覺得自己有點可悲。那份懷念,他分不清是為自己還是夏俊逸,而那份窩心,他隱隱覺得是自己最大的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