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馬龍也有些迷茫,但隱約也能猜出那巨龍的舉動定然和小白脫不了幹係,小白躁動,緊接著巨龍來臨,世間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想到這裏,他更是暗暗心驚,堅定了不把小白表露人前的決心。
莫成豐也是一臉震撼,對馬龍也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整件事,要說有點頭緒,除了馬龍便是馬懷生了,隻是他的判斷卻和馬龍不一樣,在他看來,整件事的緣由乃是馬龍,早在馬家村的時候馬龍就與妖獸勾結,現在來看估計是馬龍天生對靈獸有親和力,想到這裏,再一想那妖蚊的攻擊力,也是暗暗咂舌。不入修真不知道,一入修真才明曉,機緣向來可遇不可求,那妖蚊,保不齊是個造化!
馬懷生瞳孔微縮,心裏也是打定了主意,隻怕日後,少不得要回馬家村一次。隻是此刻他並不知道那被他視為造化的妖蚊,正在馬龍的懷裏蠢蠢欲動……
隨後,三人便再次啟程往新秀閣去,好在一路上再沒有發生什麼讓人驚歎的事,雖說山門重地,此事見證人極少,但人活一張嘴,關於鎮門神獸的事……還是在宗門中傳開了。
與此同時,在這玄門寒宗的頂峰,終年雲霧繚繞之地,一座通體晶瑩剔透的行宮之中,一位鶴發童顏的白袍老人正盯著眼前一方銅鏡。
這鏡子說來也奇,鏡子邊沿雕龍繪鳳栩栩如生,鏡麵如水波輕皺光可鑒人,而其中倒映出的,卻不是老人的臉,隻見那兩道懸泉氣勢磅礴,再往裏便是黑鱗巨龍……這鏡子倒映而出的,正是玄門寒宗的宗門!
鏡中畫麵不斷拉近,到了最後,其中隻有馬龍一人的身影。
白袍老人雙目微眯,喃喃道:“此子,倒有些意思……”
再一看馬龍,他正隨著莫成豐一路前行,路途上奇珍異景琳琅滿目,也無須贅述。待三人繞過山路,饒是自認為已經有了一定的見識,馬龍也是被眼前的場景驚到。
隻見那一輪烈日當空,波光粼粼的海麵上參差聳立著數座高峰,雲蒸霧繚,不時有弟子踏劍穿行其中,異獸更是數不勝數,一排白鶴正翩翩而舞,又聽見一聲巨大的清鳴響起,隻見一尾巨大到堪比船隻的遊魚越水而出,又砸入水中,碎開一陣海浪,驚起海鷗無數。
海風送來和煦的花香,伴隨著一股清冽丹氣,此情此景,哪裏還是凡間!
見馬龍二人臉上的震驚,莫成豐微微挺了挺胸膛,宗門如此,他也麵上光彩,自然昂首道:“這就是我們玄門寒宗,兩位師弟不要驚訝,待我給你們介紹一番……這群山之中最高大的四座巨峰,正是四位黑袍長老與其弟子的住處,此四峰被稱合稱為玄門四絕。”
“最靠近我們的是擎器峰,此峰是祁定江長老的住處,這位長老一生癡迷煉器無心問道,門下弟子也都是煉器奇才,宗門的攻守器具多出於此峰。”
“其後一座為擎丹峰,此峰是穆婉秋長老的住處,她也是宗門黑袍長老中唯一一位女長老,煉丹手法莫說宗門,放眼修真界也是一絕。”
“再後一座為飼獸峰,此峰是破空絕長老的住處,本宗鎮門神獸也是他上天入地搜尋而來,修為是本宗黑袍長老中第一!”
“最後一峰為飼靈峰,此峰是吳道子長老的住處,吳道子長老善於草木之道,本宗靈草全出於此峰。”
聽到吳道子的名號,馬龍也是暗暗留心,目光卻落在了四座山峰之後的那座通體黝黑的峰上,此峰比之前四座山峰還要高大,且不同於其他山峰周圍眾星拱月般的輔峰,這座的周圍空無一物,山上草木皆黑,甚至連山腳的海水,都隱隱約約有發黑的趨勢……
馬龍好奇道:“莫師兄,那座山峰是……”
莫成豐聞言眉頭一皺,開口道:“這座山峰是我們玄門寒宗的禁地,上麵居住的人是唯一一位不在主峰居住的供奉長老,太上玉清長老。”說到這裏,莫成豐對著遠方黑峰遙遙一拜,收回目光對著二人說道:“黑峰禁地,無論何事都不要打攪太上長老的清修,你二人切記。”
兩人拱手稱是,馬懷生又好奇道:“莫師兄,聽你所說,別的供奉長老都居住在主峰,主峰在何處?”
莫成豐哈哈大笑起來,不作回答,馬龍皺眉,低聲對馬懷生說道:“你目前身處何處?”
莫成豐慢慢斂起笑意,看著馬懷生道:“我們腳下這座高峰,正是我玄門寒宗的主峰寒峰。此山居住的是本宗供奉長老以及內門弟子,還有……我宗掌門。”說到掌門他的語氣越發恭敬,“掌門是我宗領袖,也是我輩楷模!”
話音未落,莫成豐便從衣袖中取出一個形狀怪異的哨子,衝著空中吹響,“時候不早了,我還是帶兩位師弟先去新秀閣報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