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隻巨鳥破空而來,這鳥外形似雞似鷹,通體灰色,煞是威猛,莫成豐翻身而上,向二人喊道:“這是我派供低階弟子來去的靈寵霧羽鷹,兩位莫怕,上來吧。”
待三人落座,霧羽鷹一聲清嘯振翅騰空,海風驟濃,煞是痛快。
一路飛行至遠離四峰的一座小山上,霧羽鷹這才斂翅而落,見三人落地,一抖羽翼再次破空而去。
莫成豐一降落,忽地隻見一陣流光破空而至懸浮在他麵前,正是一枚令牌,莫成豐取下令牌,聆聽一番,然後衝二人叮囑道:“我還有事,先行一步,你們沿著這條小道直走,在盡頭的雜物房登記,登記之後憑借腰牌從何三姑處領取衣服房間。你二人被黑牌長老發掘回宗,資質定足以通過入門考試,到時候,我等你們名正言順地叫我一聲師兄!”話畢,他向另一條小道疾馳而去,不再停留。
馬龍二人麵麵相覷,開始沿著小道直走。
不出須臾,一間古色古香的木質小樓林立花草之中,馬龍手持腰牌在門口詢問道:“我們兩人奉命來這裏領取衣物房間,打擾何三姑前輩了。”
隻聽屋中響起一道極動聽的女聲,聲音和緩道:“進來吧。”
兩人進門,隻見到一個身材臃腫的女子在屋中忙碌,正是何三姑。
見二人進來,她將雙手在圍裙上一抹,仔細打量腰牌一番,記錄了兩人姓名之後,便轉身從一排竹架上取下兩件衣服和兩份房間的鑰匙,然後遞給了二人,待近距離碰麵之時,馬龍便注意到何三姑半張臉盡毀,慘不忍睹。
何三姑似乎對別人的打量已經司空見慣,隻再次開口,口中依舊猶如夜鶯哀啼,用與外表截然相反的聲音道:“你二人房間在西麵山腳下,自己去找吧。”
兩人領命告退,開始尋找房屋。
出了雜物房,走了有一盞茶的功夫,路上開始零零星星出現一些供人居住的房屋,路上的行人也多了起來,其中大多都是八九歲的孩童,也有個別更加年幼或年長的人,見馬龍二人,他們甚是熱情,還有幾人主動帶他們尋找到了自己的房間。
馬龍的房間靠近海岸,帶有自己的小院子,房間從屋內便可以看見海浪層層,房屋不大,內有一榻一桌,榻上有一床被褥。
這條件可比他在馬家村的房子要好太多,待送走眾人後,他把憋了好幾天的小白放出來撒歡,更是情不自禁在床上打了個滾。隻是這房間長久未有人入住,早已飛灰遍布,這一滾,他自然被飛灰嗆到,咳嗽了許久,一人一蚊好一陣嬉鬧,末了,就著陽光正好,便把被褥拿出去漿洗晾曬。
不多時,打掃幹淨了整個房子,馬龍換上何三姑發下的土黃色粗布衣服坐在院中小憩,嗅著遠方海風,還有些難以置信這段奇遇,對目前的生活感到無比滿足。
馬懷生的房屋比馬龍要遠離海岸一些,此刻也早已入住,相比起馬龍的驚喜,在他看來這居住環境甚是清貧,一時之間更是愁眉不展。
等到了傍晚,馬龍便去山腰的飯堂用餐,早在白天他就已經打聽到了用餐的地方,等親自到來,這才感覺到這飯堂遠比他想象的要豪華太多。
像他們這種初入修真的毛頭小子,尚未到達辟穀的階段,於是飯堂的存在也是必然,馬龍站在飯堂外一陣感慨,這才進入其中,今天的飯菜是海魚湯和紅燒肉,素菜也種類豐盛,馬龍自己取了飯碗,打了飯菜便入座開始食用。
隻是……此刻的他還不知道,自己這番舉動已然觸犯了一人……
坐在飯堂正中央的金寶中臉上肥肉顫動,見一個麵生的小子竟然不和自己打招呼便堂而皇之地取飯就餐,心中甚是不爽,而他身邊一個尖嘴猴腮的青年更是低頭哈腰道:“金老大,你看,現在的小子都越來越猖狂了,連您都不放在眼中,真是膽大包天……”
金寶中身形肥胖,一張肥臉更是氣得通紅,他在俗世之中就是堂堂王爺,哪裏受過這種忽視,再加上趙猴在一旁煽風點火,當即怒道:“徐鍥,尤恒,你二人去將他捉來給本王捉來賠禮道歉!本王可要讓他清楚,到底誰,才是新秀閣的老大!”
他口中的徐鍥和尤恒,正是兩個身形高大的黑臉大漢,這兩人桀桀一笑,轉身向馬龍飛奔而去。
馬龍此刻吃著飯食,還在思考如何給小白帶些回去,根本沒有注意到危險,已經臨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