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雙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隨即笑著看向司馬弋道:“謝謝司馬公子關心,渢哥待我很好。說起這段姻緣,還要感謝司馬公子親自上門提親呢。”
段祁渢被那一聲“渢哥”給雷到了,雖然他也聽過這個稱呼,可她卻在人前這樣喚他,確實過於親昵。而且,她一直以來就不想嫁給自己,更是想要脫離自己的束縛,為何每次在人前卻裝作同他那般恩愛呢。
“哈哈哈哈,那嫂子是否該請玄奇吃個飯呢?”司馬弋笑道。
“應該的,應該的。”晏雙飛點頭稱是,心裏卻猙獰著大吼,解鈴還需係鈴人,你要是能幫我把這段“孽緣”給廢了,我請你吃十頓飯都沒問題!
“對了,師兄。”司馬弋突然想起了什麼,衝著段祁渢說道。“過幾日便是丞相五十大壽,師父會否過來?”
“我爹大壽,師父定會趕到。”段祁渢收回內心的疑慮,肯定地點了點頭。
司馬弋顯得很是興奮,又朝著晏雙飛笑了笑。“嫂子,你和師兄的姻緣可是我們的師父親自定的,謝我倒是其次,你們啊,可得好好謝謝師父。”
“師父?”晏雙飛反問。
“嗯,我們的師父雲無涯可是位世外高人,我和師兄少年時候跟著他學習武藝,十五歲時才回的家。師父喜歡雲遊四海,很少來看我們,算算日子,我們可是已有三年未見了。”司馬弋詳細地解釋道。
晏雙飛不免疑惑了起來。一個晏雙飛從未見過的世外高人,怎麼會知道她的存在?一個段祁渢三年未見的師父,怎麼突然給他指婚?實在是太奇怪了,下次見到,一定要好好會一會這個“世外高人”。
“師兄性情冷傲,卻是對師父言聽計從,今日見你們相處這般好,倒是羨煞了玄奇啊。”司馬弋笑道。
晏雙飛幹笑兩聲,便懶得回複了。段祁渢倒很是能幹地轉移了話題,繼續討論著他們的國家大事。
看來要想和段祁渢離婚,必須從那位雲無涯高人的身上下手啊……晏雙飛暗自分析著,迷迷糊糊,又睡了下去。
回到丞相府,雖然已近子時,卻依舊燈火通明。
相府大廳內,丞相與丞相夫人正焦急地等待著段祁渢和晏雙飛的歸來,見著他們的身影翩翩而至,內心喜極,忙忙迎了上去。
“渢兒,怎麼這會兒才回府?可是麵聖出了什麼岔子?”丞相夫人握住晏雙飛的手,把擔憂的目光投向了身旁一臉冷色的兒子。
段祁渢搖了搖頭,簡略地說道:“沒什麼大事,隻是夫人被汐公主擊了一掌,留在了姑母宮中休息了一陣。”
晏雙飛趁著大家都在看段祁渢,抬起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什麼叫“沒什麼大事”,她差點就丟了小命好不好,竟然如此不在乎她。
聽聞此言,丞相夫人倒是焦急了起來,忙忙打量起晏雙飛的身子,關心地問道:“飛兒,可有傷到哪裏?請大夫看了沒?”
“渢兒,你怎可如此粗心,讓公主傷了飛兒。”丞相斥責道。
“爹,娘,飛兒沒事了,隻是一點點小傷,在宮內夫君已經請禦醫為飛兒仔細診治過了,爹娘無須擔心。”晏雙飛忙忙站出來打圓場,一臉無害的微笑。
段祁渢瞧了她幾眼,並未言語。
“那快快回房歇息吧。”丞相夫人囑咐道。
晏雙飛行了個萬福禮,言詞懇切地說道:“勞爹娘擔心掛念,這麼晚還在等飛兒和夫君回家,飛兒在此謝過爹娘。”
“乖孩子,快去歇息罷。”丞相夫人忙忙將晏雙飛扶起,眼底盡是憐愛的神色。
段祁渢挑眉,嘴角勾起一絲隱約的微笑。
這個女人,倒很會說話。雖然不知道她的目的何在,但總有一天,他會揭開她身上所有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