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退下吧,琪兒,伺候我梳洗。”晏雙飛輕描淡寫地吩咐道。看來,還是“自家人”可靠一些。
才剛剛梳洗完畢,丞相夫人便款款而至。晏雙飛同著丞相夫人同坐在桌邊,品著點心,雖然做工不如現代吃的小甜點那般精致,但也是美味可口,很合晏雙飛的胃口。
“飛兒啊,有些話,為娘不知當講不當講……”閑閑地拉了些家常後,段齊氏便進入了正題。
晏雙飛心裏嗤笑,古代人一般說這句話,擺明了就是認為“當講”嘛。晏雙飛在想,若是自己回一句“既然不知當講不當講就別講了”的話,那位夫人會是如何反應。但是想歸想,她還是乖巧地應道:“娘嚴重了,但說無妨。”
段齊氏的臉上有點尷尬的神色,晏雙飛還沒來得及想明白她尷尬的原因,段齊氏的話已然讓她也尷尬起來。
“飛兒啊,你同渢兒之間,可是有何矛盾?為何……為何未曾圓房?”
晏雙飛尷尬是尷尬,心裏卻悄悄地打起了小算盤。
原來丞相和丞相夫人一直在關注著他們兒子和她的“婚姻生活”啊,連“閨房之事”都能難逃他們的“法眼”。其實古代人該知道的都知道了,那什麼新婚之夜的“落紅”之說,早已經不是什麼新鮮話題。也怪自己考慮不周到,當晚就沒有進行偽裝措施,搞到現在被人抓住了把柄,一眼便識破了自己的“陰謀”。
“呃……”晏雙飛絞盡腦汁地在想著應對的措施,果然很多謊言是在情急的狀況下被逼出來的,晏雙飛很快便找到了完美的理由。“娘有所不知,前幾日飛兒染上了風寒,不想傳染給夫君,便同夫君和衣而眠。昨日飛兒風寒剛好,卻受了汐公主一掌,夫君心疼飛兒的身體,便未有和飛兒圓房……”
“原來如此啊。”段齊氏鬆了一口氣,“沒有矛盾就好,娘還怕是渢兒欺負你了呢。”
“哪裏,夫君待飛兒很是關愛,娘多慮了。”晏雙飛和善地笑笑,心裏卻是無限猙獰。什麼怕他欺負她,應該是怕沒得孫子抱吧!這古代的人啊,對這“香火”問題看得就是重,晏雙飛狠狠地鄙視了一下某些“古代人”。
晏雙飛原以為逃過一劫,沒想到丞相夫人馬上便殺了個回馬槍。“既然身體已無不適,今晚便……”
接著,段齊氏又附在晏雙飛耳邊悄悄地傳授了幾招“閨房妙招”,聽得晏雙飛麵紅耳赤的,恨不得有個地洞給自己鑽進去。
“娘就不打擾你了,你好好休息。”分享完自己的“心得”,段齊氏朝著晏雙飛曖昧一笑,便起身離開了晏雙飛的屋子。
晏雙飛隻感覺自己的嘴角在不斷地抽搐,一臉無奈地望著段齊氏遠去的背影,心裏五味陳雜。
唉,沒想到古代人也是挺開放的,那幾招,不知道受不受用呢……
呸呸呸,在想什麼呢。晏雙飛一個巴掌就甩到了自己臉上,狠狠地啐了自己一口。枉她還同著大皇子定了“一月之約”,現在竟然把心思放到了這上麵,真是無地自容啊!
看來,那兩個丫鬟,定也是丞相夫人放在自己身邊的兩個監視器,若是不做出一場讓她滿意的戲來,她是不會罷休的了。
此時的隱忍是為了今後的爆發,既然現在她還未有想到離開丞相府的萬全之策,她就必須好好地在這個丞相府“獨善其身”。
直到晚膳用完,段祁渢還是未有出現。段祁泠陪著丞相和丞相夫人去了後花園散步,而晏雙飛則是徑直回了東苑,一頭紮進了被窩裏。
這個該死的段祁渢,不會是聽到了什麼風聲就溜走了吧?晏雙飛咬咬牙恨恨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