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雙飛一愣,她隻想到要“驚豔四座”,倒是忘了如何向他們解釋這首歌的來曆了。晏雙飛靈機一動,一臉自然地笑道:“爹爹,渢哥,此曲乃是飛兒閑暇時間所做,詞亦是飛兒親自填寫而成。”
見著段祁渢略帶狐疑的神色,而晏常與晏劉氏等人也向她拋來了質疑的目光,晏雙飛忙忙解釋說:“爹爹,雖然飛兒未有跟過琴師學習,卻因為對古琴甚是喜愛,便偷著自學,也嚐試著自己譜曲。”說著,她的目光掃了段祁渢一眼,瞬間變得溫柔起來。“昨日,我見著渢哥書房內有一對青花瓷瓶,釉麵清爽透亮,紋飾靈動淡雅,讓飛兒喜愛不已,當即靈感一現,便填寫了這首詞。”
“原來如此!”晏常忽略去那句“未有跟過琴師學習”,大讚起女兒的天賦來。“飛兒果然是秀外慧中,才華橫溢,如此奇歌,必會為萬人傳唱啊!”
晏雙飛努力地擠出幾絲笑意,畢竟是盜了別人的東西,雖然沒有人能揭發她,但還是有些心虛。好在這個國家不是中國曆史上的主流線,不會被寫入中國曆史,這些東西既然是她帶過來的,就當作是她創作的好了。
“沒想到夫人還有如此才情,倒是讓為夫我望塵莫及,自歎不如啊。”段祁渢目光複雜地凝視著晏雙飛,眼底神采閃爍,卻不知是何光芒。
“渢哥過謙了,渢哥的才華,飛兒早在書房就見識過了。”晏雙飛說的是實話,她的歌是盜了別人的,而段祁渢畫的畫、寫的字卻是他親自所做無疑。書房的那些山水人物、題詞書法,都是段祁渢的自我創作。段祁渢不僅僅是所向披靡的將軍,更是才華橫溢的“才子”一個啊。想到這裏,晏雙飛不免又敬了他幾分。
晏雲妍在一旁看著晏雙飛同段祁渢相敬如賓的樣子,內心的妒火燃得更旺了。她心一橫,挑眉對著右邊的晏雲姍道:“三妹,你不是最擅長於舞蹈嗎,我同你二姐都已表演過,你何也不獻上一支?”
晏雙飛的琴藝和歌聲確實震撼到了晏雲妍,她本想趁這次機會好好羞辱晏雙飛一番,沒想到晏雙飛竟然偷學了琴技,還蓋過了她的風頭。為今之計,隻有讓晏雲姍好生表演一番,才能震住晏雙飛的氣焰。
段祁渢聞言看向晏雲姍,卻發現她正偷著打量自己,碰上自己的目光,又忙忙低下了頭。
晏雙飛儼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心裏倒是開始期待起這個“三妹”的反應。要知道,晏雙飛從小便受著囂張跋扈的大姐欺壓,同這個三妹倒是“井水不犯河水”。不過,就憑著晏雲姍這麼多年對自己不聞不問,獨善其身,她也不會把晏雲姍歸入“朋友”的一列。
晏雲姍徐徐地站起身,水盈的眸子有些羞澀地掃了掃眾人,終是將目光定在了晏常身上。“爹爹,姍兒今日身體不適,怕是不能獻舞了。”
晏雙飛略顯詫異,這麼好的一次展示機會,晏雲姍竟然用個借口搪塞過去了。是真的身體不適,還是故意逃避?如果是故意逃避,是無心爭寵,還是深藏不露?晏雙飛精明的眼神不自覺多看了她幾眼,隻見晏雲姍一臉清淡的微笑,眸子亦是泛著淡雅的光彩,看不出來有怎樣的陰謀。
“三妹,你怎麼突然身體不適了?”晏雲妍見晏雲姍有意逃避,心裏不悅,皺著眉頭埋怨道,卻引來晏常的不滿。
“妍兒,你三妹身體不適,你就不要再勉強她了。”晏常話語微慍。
晏劉氏見氣氛不對,忙忙打著圓場:“雲妍,你看你剛剛彈琴都沒怎麼吃菜,來來來,多吃點。”
晏雲妍心裏很不服氣,卻礙於眾人的阻攔,隻好悻悻作罷。
嗬,真是藏不住氣。晏雙飛眼睛的餘光輕輕掃過晏雲妍慍色的側臉,內心湧起一陣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