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天朗氣清,連飛過院子裏黃鶯鳥也開心地鳴叫著,哼著歡快的歌曲,將夢中的晏雙飛喚醒。
因為飲酒過量的緣故,晏雙飛的頭還是有些脹脹的疼痛。她揉了揉眼睛,琪兒忙碌的身影又在她的眼眶中放大。
“小姐,你醒了,這是醒酒湯,我給你擱桌子上吧。”琪兒衝著晏雙飛笑了笑,乖巧地將瓷碗輕置於桌上。
晏雙飛點了點頭,站起身子,將那一碗湯一飲而盡,目光卻悄悄地飄向了窗戶那邊。
窗外,段祁渢一襲白色底衣,手執長劍,正在院子裏舞劍晨練。段銘站在旁邊,麵無表情地看著,眼睛裏卻流露出讚賞的顏色。
“舞得真好。”晏雙飛喃喃自語。原來段祁渢穿白色衣服也是這麼帥,特別是他認真舞劍時候那身姿飄逸的樣子,真叫人移不開眼睛。
琪兒偷偷笑著,輕聲對晏雙飛道:“將軍可是一大清早就在這裏舞劍了,小姐也出去為將軍助助興吧。”
晏雙飛一愣,助興?還不知道她一出去,會不會就把他給嚇跑了呢。
昨晚上的事情,確實是她衝動了。隻是,她沒有料到過段祁渢會是那樣的反應,她甚至還抱有一絲幻想,覺得那個男人也是有那麼一點喜歡她的。
嗬,是她想多了,驕傲冰冷如他,又怎麼會喜歡上她這樣普通的女人呢。更何況,她還背著他和別的男人來往。光是這一點,就是不能容忍的吧。
不過讓她迷茫的是,她不知道昨晚的傷心,昨晚的放縱,到底是因為梁烜大婚,還是因為段祁渢同那青樓女子的曖昧,或者是……兩者都有?
隻是無論是那個原因,她最終都是失敗者。既然不能違抗這所謂的“命運”,既然追求不了自己想要追求的東西,就放任無奈吧。
晏雙飛端坐在梳妝台前,任由琪兒為她梳妝打扮。鏡中的女子雖隻能看個大概,也能覺察出到那五官的美麗秀氣,以及那秀美的眉目間隱約著的惆悵。
隨後,晏雙飛在琪兒的幫助下,又換上了一件淡粉色的薄裳,翩翩起身,一種靈動的美乍然顯現。
“小姐,你身子還沒恢複好,不過依琪兒看,小姐倒是有種病態美的感覺。”琪兒認真地說道。
晏雙飛嗤鼻一笑,心裏默念,千萬別是“東施效顰”才好。她拖著裙擺,慢慢地走出屋子。該麵對的總是要麵對的,至少,也得把話說個清楚,免得以後尷尬。
段祁渢正專注地舞著劍,頭稍稍一側,餘光中便有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的手一歪,差點沒有接住掉下來的劍柄。
“夫人。”段銘輕輕淡淡地喚了一聲,絲毫不像是在恭敬地打著招呼。
晏雙飛還是友好地衝著段銘笑了笑,在一旁的石椅上坐下,看段祁渢舞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