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鶯同晏雙飛沿著那湖畔緩慢前行,雖說二人的目光均是流連在一旁的景致之上,卻是各懷心思,誰也沒有半刻的掉以輕心。

“這荷花開得還真是漂亮呢,像極了妹妹清新脫俗的氣質。”走了一晌,李鶯總算是耐不住這悶悶的氣氛了,主動挑起了話題。

晏雙飛心裏發笑,這還真是“夫唱婦隨”,剛剛梁烜還以蓮花同她作比呢,現在梁烜的老婆也跟著哼起了調子。不過,這語氣,誰都能聽出來矯揉造作的味道。

“姐姐謬讚,蓮花清新脫俗,卻不及牡丹雍容華貴,是花中之王。姐姐的氣質,同這一身牡丹刺繡的金絲衣袍,倒是相稱得很。”晏雙飛自然也不吝嗇甜言蜜語,這禮尚往來之事也隻是隨口一說而已。

李鶯自然被這句話誇得飄飄然,她止不住輕笑,黛眉輕輕挑起,還殷勤地執起了晏雙飛的手。

“妹妹果然是性情灑脫之人,難怪姐姐一見到就覺著投緣。妹妹今後得空,還得常來宮裏坐坐才是。”

晏雙飛嗤笑,這女人還真是口是心非,若她真的常來宮裏坐坐,那她和太後豈不是都不能安生了。

“姐姐哪裏的話,姐姐是梁國皇後,母儀天下,又要協理六宮事務,哪裏有那麼多空閑的時間陪妹妹消遣。再者說了,妹妹若是常來宮裏,也是於禮不合。”晏雙飛慢條斯理地說著,每一個字都說到了李鶯的心坎上去了。

見著晏雙飛如此“懂事”,李鶯漸漸有些得意洋洋了。她拉著晏雙飛的手在湖畔的石桌旁坐下,手鬆開之時,那長長的指甲套著實引去了晏雙飛驚訝的目光。

好家夥!這和在電視上看到的還真是一模一樣啊。以前淑妃也喜歡戴這個,隻是她從未有機會近距離接觸過,如今仔細一看,竟然是純金打造,還鑲嵌著各種熠熠閃閃的寶石。這架勢,看來李鶯確實不是個普通角色。

李鶯自然也瞅見了晏雙飛驚異的目光,心裏更是得意。她故意撥弄起了手指,讓她的指套更為顯眼,一邊意味深長地說道:“妹妹如此識大體,姐姐就放心了。這人啊,也確實是要有自知之明,別仗著擁有一時半刻的寵愛,就高興得摸不著邊兒了……到頭來啊,還不是空歡喜一場!”

晏雙飛一愣,剛剛還假惺惺地誇讚她來著,許是試探著以為她好欺負,現下就開始冷嘲熱諷起來了。她輕笑一聲,一本正經地朗聲道:“皇後娘娘所言甚是,臣妾受教了。”

“妹妹無須同本宮拘謹,隻要妹妹心裏明白,今後注意著點就是。這宮裏啊,人多口雜,壞了妹妹的名聲可不好。”不知不覺,晏雙飛口中的“妹妹”已經變成了“臣妾”,而李鶯雖然還那般親昵地喚著晏雙飛,卻也開始自稱起“本宮”來。

晏雙飛心裏冷笑,還說不用拘謹,連這稱呼都變了。她也學起了李鶯的樣子,玩弄起纖纖十指,嘴裏似作無意地輕嚷道:“我心裏自然明白,皇後娘娘是個什麼人,皇上不知道,我難道還不知道麼。”

“你,你說什麼?!”李鶯猛地將目光射到晏雙飛波瀾不驚的臉上,斥聲問道。晏雙飛突然轉變的態度讓她又是憤怒又是驚詫,剛剛晏雙飛還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怎麼突然這般無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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