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奴婢不知大王會夜半前來,有失遠迎……”
碧潭站在陌希辰身邊,剛剛要就寢的她,怎麼也沒想到,陌希辰會這個時間來看世子。
“殿下已經睡下了呢,大王若是早些來,還可能看到他的憨態。這孩子,隻喝了一口果酒,就醉得不成樣子,回來耍了一通酒瘋,鬧騰了許久才睡下呢。”
“是麼?倒真是錯過了許多,本王隻是閑來無事,所以過來看看,見世子的房間已經暗了下來,偏巧看到你這裏有亮光,就過來了。”陌希辰的臉頰上泛著別樣的殷\\紅,輕聲說道。
他原本打算回天鑾殿的,可是,一想到要和她見麵便打了退堂鼓。
她的話,當真是讓他受傷極深。自從鍾寶青之後,他很少能對一個女子這般入迷。他從前不敢想象,他能這麼快接受別人,而雲歌,正是唯一做到了這點的女人。然而,她卻絲毫不在乎他的付出,甚至要在他的麵前這般拒絕他。
陌希辰不禁開始懷疑,是否自己喜歡過的所有女人,最終都會投向陌希睿的懷抱。這樣雷同的傷痛,讓他原本已經愈合的傷口,再次撕裂開來。
晃了晃手中的美酒,他擺擺手:“正好你還在,坐下來陪本王喝酒吧。”
“這……奴婢不敢……”
碧潭惶恐地跪在地上,她接觸陌希辰的時間也很長了,陌希辰始終表現得威嚴無限,從未像今晚這般。
難道,是因為之前王姬偷偷出宮嗎?
“嗬嗬,你這點,倒和你姐姐很像。他待本王,向來是這般若即若離的,分明已經是本王的女人,卻還要拘著這君臣之禮……”
“大王莫要怪姐姐,姐姐這般做,定是為了自保的。”
“自保?本王有說過要傷害她嗎?”
碧潭柔弱地回答:“大王有所不知,我們做奴隸的,和普通的宮人不同。若大王能去那關押奴隸的地牢裏一看,便知道,我們的小心翼翼究竟是為何。在那地獄般的牢中,每天都有人會死去。或許隻是因為一頓飯,或許是為了搶奪一滴水便丟了性命的也不占少數。能活下來的,都是能夠隱忍的。若姐姐不時刻注意這些,便是想要進宮見到大王也是不可能的。”
陌希辰微眯雙眼,想起那日著人調查的結果,慵懶地問道:“如此說來,倒是本王沒能體恤她了。你與雲歌並不同姓,是如何相識的?”
“回大王的話,是在販賣奴隸的地牢中相識的。姐姐當時滿頭是血被抬進來,我便和婆婆將她救起。姐姐的傷很嚴重,看起來不像是能夠活下來的,可是她吉人天相,命不該絕,便這般奇跡地活了下來。”
“滿頭是血?是什麼樣的傷,又是如何傷到的。”
碧潭弱弱地搖搖頭,忽覺陌希辰今晚問得問題有些多。這樣的大王,讓她感到陌生,可是陌希辰問的話,她又不敢隱瞞。
“奴婢也不知,隻知道,傷口很深,都是鮮血。姐姐醒來問起,她也不知,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
失憶……
如此說來,一切便有了解釋了。
碧潭弱弱地抬頭。隻見陌希辰的半麵都隱匿在燭台的陰影之下,神態不甚明朗,卻讓人心中沒底。
“大王,是否姐姐惹到大王生氣了?今日姐姐獻舞,實則是顧全大局啊,大王千萬不能因此而氣姐姐。姐姐在這宮中生活得不易,為了保護碧潭保護她自己,她是吃了很多苦的。若是大王都不憐愛她,那麼姐姐當真是可憐極了。”
陌淩辰緩緩起身,輕輕挑起她的下巴,“你覺著她可憐,那麼本王呢?”
碧潭惶恐地瞪圓了眼睛,“大,大王……”
碧潭的目光,看得陌淩辰越發不舒服:“本王就那麼可怕?你,你的姐姐,都是這般。是否和本王同處一室,就是這般如此難以讓人接受,所以她才要疏遠本王,反而去親近那些並非真正她好的人!”
碧潭想要搖頭,可是陌淩辰的力道十分強硬,讓她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淚水奪眶而出,她既驚慌又害怕。她隻是想要為姐姐說上幾句好話,不想,卻因此惹怒了大王。這會不會對雲歌產生不好的影響?碧潭真的害怕了。
碧潭張了張唇\\瓣,還想解釋什麼,可陌希辰的唇已經落下。霸道的吸吮,將她所有的辯解全部堵了回去。碧潭仰著頭,被迫承受。心,更是砰砰跳個不停。
這突如其來的吻,讓她整個身體都僵硬了。從未親近過任何男子的她,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自處,也忘記了反抗,隻得在陌希辰強大的攻勢下,漸漸癱軟下來。
她的都軟,無異於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