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對方不是別人,正是那一直想要殺她而後快的北朝。
話說北朝的軍隊在周圍為穆滄溟打掩護,打得十分順手。雖然沒有正麵交流,可多年的默契在那裏,他與穆滄溟之間的配合可謂天衣無縫。
漸漸地,他開始明白,穆滄溟此番並非沒有任何準備。與陌希睿的每一場戰役,看似形勢不好,實則,穆滄溟並沒有損失多少。於是,他也按耐住性子,一點一點地位穆滄溟殿後。
都是習武之人,越看門道越深。
此番北朝來到京城,本是打算將自己的猜測說與都城留守的幾個兄弟們的,沒想到,半路遇到了一股楚明的軍隊,所以才退守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沒想到,正在狩獵晚上吃食的功夫,竟在這裏遇到了雲歌。
雲歌一個翻滾,立刻跳了起來。手上的東西,除了地圖,就隻剩下那殘破的燈籠了。她用餘光掃視一周,卻發現,沒有一個東西能用來防衛。
怪隻怪她太大意,沒有將楊牧可給她的銀針帶在身上。現在的她,想要逃離北朝的手掌,怕是十分困難。
剛剛逃出朱哲的手心,又落入了北朝的魔爪。
雲歌緊咬著牙關,警惕地看著對方,好像對方隻要一有行動,她便隨時會衝上去似的。
“王後娘娘,別來無恙。”
北朝唇角一勾,擺擺手示意自己兄弟離開。看到雲歌如此防備自己,北朝忽然有種好笑的衝動。
夕陽映照在雲歌姣好的麵容之上,讓原本精致的臉龐增添了一抹燦爛的光輝。這是北朝第一次仔細打量雲歌,果然,她的容貌,堪比這世上最美的女子。難怪,她會被穆滄溟選中,成為這人人喊打的禍國的女子。
北朝的目光太過赤裸,雲歌被看得很不舒服。
她想過很多種應對他的方式,可北朝始終沒有下一步行動,雲歌也不能先發製人。
一縷微風拂過,北朝終於再次開口。
“你的眼神,倒和冥王很像。”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現在的你,隻有兩個選擇。要麼跟著我走,要麼,我在這裏殺了你。”
雲歌下意識地後退。
“這麼說,我這次沒法離開了?”
北朝輕輕點頭:“目前看來,是的。”
雖和這位大王不是十分熟悉,可看到北朝此番隻帶了十二人在身邊保護,她還是驚訝不小。
見北朝帶著一個女子回來,眾人都紛紛起身。
“大哥,這……”
“她?她可是個重要人物,你們務必保護她周全,就像保護我一樣。”
“是。”
大家都不明白北朝是何意圖,隻得看著他帶著雲歌進入營帳。
雲歌摘下麵巾,營帳很小,確切的說,與帳篷無異。坐在裏麵,雲歌隻覺得北朝的氣勢更加逼人了。
北朝吐了口唾沫在刀刃上,然後開始磨了起來。
“你最好老實一些,現在,到處都是想要殺了你的人。我不必髒了我自己的手,就有人即刻要了你的性命。不殺你,是想聽到穆滄溟親口和我解釋,為何要這般袒護你。”
雲歌摸了摸紅腫的腳背。
“大王何必故作不知?若是認準了我是禍水,取了我的首級,再去找冥王問清楚,不也是同樣?”
北朝磨刀的動作停頓,饒有興味地看著雲歌。
“繼續說下去。”
“唇亡齒寒的道理,想必大王十分清楚。此番能夠守護冥國,也是最大程度地守護自己。然而,冥國周邊的小國有很多。大戰在即,隻有我,才能讓大王您的軍隊看起來十分不同。到時,在冥王那裏,也十分有麵子。”
“哼。”北朝輕蔑地冷哼:“也就隻有你,才會有這樣複雜齷齪的心思。”
“大王或許沒有,可是大王還要考慮到宋國的諸多事宜。這些年,宋國並沒有得到任何的發展,同冥國一樣,大王您也是想要賭上一把的。而雲歌,願意為大王提供這樣的機會。”
“你一個小小的女子,有何辦法?”
雲歌俯身湊近幾分:“大王莫非忘了,我不僅僅是個女子,還是湘國的公主。我的見聞,未必如同大王所想的那般狹隘呢。”
雲歌不提湘國公主還好,一提起這個身份,北朝的怒氣就不打一處來。
他提起到,直接向雲歌砍去。
然而,在雲歌頭頂上時,卻被一股強大的力道攔住了。
北朝驚訝地看著手中的刀柄。
隻見那力道的來源,正是那阻攔住動作的兩根手指。
他是個火爆的脾氣,此番他可是用了五成的力氣,竟然被雲歌這個弱女子,用兩根手指攔住了。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