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婧婧看到在她麵前相擁的二人,傻眼了,怎麼這女子和曆王還抱上了。這肖婧婧從小就跋扈,此時怒氣當頭,咬牙切齒的試圖推開林安,指著她的鼻子道,“你到底是誰”。
楚翊煥一個原地側轉身,避過了肖婧婧的推攘。旋轉時扯動了腹部的傷口,林安的手抵在楚翊煥的傷口處,感受到了一陣濕漉。
“你怎麼了?”,林安低頭看見手上的斑駁血跡,焦急道。
楚翊煥將林安的墨發拂過耳邊,安慰道,“無礙,隻是傷口裂開了”。
肖婧婧想起剛剛的她無禮的行為,開始有點後怕,連退了二步,被開著的那扇門抵住。驚恐的對著楚翊煥道,“王爺,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肖小姐,本王不是吩咐過不要隨便靠近東湘內嗎?”
肖婧婧病急亂投醫,準備拉著林安一起下水,“是她,是她要挾我過來的”。
宗政華頡和肖員外剛好趕到。隻見肖婧婧橫眉怒目直指林安,語氣傲慢,一副要將林安生吞火剝的模樣。肖員外三步並作兩步,將肖婧婧拉到生後,拱手作揖道,“原諒小女有眼無珠,不識貴人,還請王妃不要見怪”。
林安想著她自己縷縷被冤枉成妒婦,所以今天就順了他們的心,讓他們見一見什麼叫做妒婦。
“咳咳嗯……”,林安清了清嗓子,微微一笑道,“有眼無珠?竟然眼睛沒有用,就剜掉吧”。
肖員外嚇的直接跪在地上,這曆王妃善妒果然不是傳言,世上怎會有如此狠毒的女人。宗政華頡聽到林安輕描淡寫的說出暴戾恣睢之話,心裏將林安像十五的印象抹了個幹淨,同時覺得自己的妹妹身陷危險囹圄中,這林安不得不防,不僅善妒,還是個毒婦。
肖婧婧一聽林安是王妃,呆住了,再聽林安要剜她的眼睛,直接小便失禁,一陣熱流徐徐滑過大腿,從鞋底流了出來。她不能沒有了眼睛,如果她沒有了眼睛,她怎麼生活。這王妃定是記恨在亭子裏的時候,她說曆王妃是個妒婦,可誰能不會想到堂堂曆王妃會衣著樸素的比丫鬟還不如。
林安見肖婧婧腳下一片“水漬”,想必這肖婧婧嚇的夠嗆。忍住嘴角的笑意:“但本王妃想想,這肖員外救王爺有功,本王妃也不好親手剜了肖員外愛女的眼睛”。
林安玉指輕撫下顎,徘徊在肖員外和肖婧婧二人之間,停在肖婧婧的身旁,用手勾起肖婧婧的下巴,迫使肖婧婧抬起頭來。用冰涼的指尖拂過肖婧婧的臉龐一圈,先是眼睛,後麵是眉毛、鼻子、嘴,最後有重新停在肖婧婧的眼睛上。
肖婧婧哪裏受都了林安如此的折磨,整個人直接倒地,暈了過去楚翊煥摸了摸林安額前的碎發,寵溺道,“王妃調皮,瞧瞧給肖小姐嚇成什麼樣子了”。
林安蹲下來,對著肖員外說:“本王妃今天心情好,但若有下次,可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肖員外連忙叩謝林安道,“謝王爺、王妃寬恕,謝王爺、王妃大人不記小人過……”。肖員外本想借著此番救楚翊煥有功,好好的拉近一點關係,沒想到如今憑空就得罪了一個林安,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宗政華頡幫肖員外一起將肖婧婧抬出了東廂,隻剩下林安和楚翊煥留在原地。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瞧那肖婧婧的沒出息的樣子,有趣,有趣”
“王妃,倒是有興致”
“還不是他們都說我是妒婦嗎?竟然有了這壞名聲,不做點囂張狠毒的事情來,還委屈了自己。不過這事,還不是因為你。你說說你,我才嫁給你多少天,你就招了多少桃花”
楚翊煥靠在旁邊的牆壁上,兩手一攤,說:“本王比王妃還委屈,我哪裏招惹誰了”。
“遠的不說那個馬雪吟,就近的說,那個驛站的妓女,還有今天的肖婧婧,哪個不是桃花”,林安突然有些悶悶的道。
“本王風流倜儻,有些人愛慕,早已習以為常。這些不足為奇,花好蝶自飛,人俊情自多”
“嗬嗬嗬嗬嗬……”,林安直接摔給楚翊煥一雙大白眼,“你還不令人來看一看你的傷口,都出血了,你可別自己忍著”。
“都說了無礙,王妃這可是在關心本王”,楚翊煥挑眉道。
林安沒有開口說話,她日夜兼程不顧後果的來到霖城,她自己明白對楚翊煥不隻是擔心,隻是這名義上的夫妻協議是她先提出來的,她拉不下臉麵解除協議。更何況這楚翊煥除了要事,無論對事還是對人都是一副不正經的樣子,也總在煙花柳巷纏綿,並不是林安的良配,更何況她來帝都的原因並不是追求一段愛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