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經肖婧婧的事這麼一鬧,倒是緩解了不少的陰霾,故人已逝,今人應該更好的生活。
宗政華頡看出楚翊煥的傷口開裂,提醒肖員外記得叫大夫。宗政華頡不過是關心楚翊煥的傷勢,但肖員外以為宗政華頡給了他特意提了個醒,好讓肖員外在楚翊煥麵前戴罪立功。肖員外隨後馬上安排小廝去請城中最好的大夫,不一會兒小廝就領著大夫來了,麻利的給楚翊煥換好了傷藥。
晚上吃飯的時候,肖員外安排幾個人一起在東廂一起吃飯。擺了一個很大的長方形桌子,楚翊煥坐在最上麵,下麵靠著的座位是林安和宗政華頡的,接著救贖肖員外的,後麵剩下的是肖員外的幾個子女和幾個受寵的小妾的位子,肖婧婧因為中午的事情,無臉出來見人,但她從未跟楚翊煥同桌而坐,機會難得,心中徘徊許久,還是姍姍來遲。
林安並不喜歡這種集體吃飯的場合,通常這種情況,林安都吃的不盡興。每一個女子背後都站著一個布菜的丫鬟,布菜的丫鬟大多是女子身邊親近的人,二林安未帶丫鬟,肖員外就安排了一個很機靈的丫頭伺候林安。
林安此時已經換下了白天的藕色百褶裙,肖員外派人給她送來了幾套風格各異的衣服,林安選了件湖藍色的廣袖裙,依舊很簡單,但也很舒適。林安看在座的女眷未著一點藍色的物件,連發簪都沒有用點翠之物,知道定是這肖員外問了去林安那裏送衣服的下人,知道林安選了這件廣袖裙,就命令所有的人都不能穿藍色衣物和廣袖裙,不能壓過了林安的風頭,以免招來不必要的禍端。看來她妒婦毒婦的形象是深入人心,令肖員外如此忌憚。
終於開宴了,林安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也就早晨在老婆婆那喝了碗粥,無論這個丫鬟給林安夾的什麼菜林安都照吃不誤,楚翊煥看林安連平日裏不吃的菜都吃的有滋有味,不免心疼起來。
楚翊煥對著布菜的丫鬟道,“你退下吧,本王來就可以了”。
林安沒有拒絕楚翊煥的提議,我看一眼哪路,丫鬟就會夾哪裏的菜,不得不承認肖員外府裏的下人都很麻利也很機靈,隻是這丫鬟每次隻夾一點點,杯水車薪,林安至現在還饑腸轆轆。
王爺親自布菜,坐在桌子的人都明白這是怎樣的殊榮,那些平日裏被肖婧婧欺負的人正嘲諷的看著她,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中午肖婧婧出的醜,傳遍了肖府。
肖婧婧怒不可遏,但是她必須忍,等下飯後有助興的歌舞,她早已經準備了一曲《霓裳羽衣》,她父親說了這舞姿妖嬈,世間男子無人不愛,她苦練多年本是為了進宮,可誰想到皇上突然病重,她這麼年輕,不想守寡,本打算隨便嫁一個郡王或者大夫子之類的,但是她竟然遇到了曆王,即便渾身是血,衣服破爛不堪,她還是第一眼就愛上了這個男子。無論如何,肖婧婧都決定要嫁給曆王,隻一眼便沉淪,她今後已經無法看到別的男子。
那林安不過是丈著花溪霧穀的財力和她那麼點姿色,為所欲為,聽聞楚翊煥極其好青樓的豔舞,下午時肖婧婧已經命人將舞衣做了修改,等會一曲舞曲過後,一定要讓楚翊煥對她沉迷。
飯後,先是幾個伶人表演了幾曲歌調,肖婧婧趁這個空檔悄悄地退下來,換好一身舞衣,躲在門口,隻要《霓裳羽衣》的奏樂響起,她就從門後飄然而入,一舉拿下楚翊煥的心。
隻是她等了好久,沒有等到《霓裳羽衣》的奏樂,等到的是散宴。
楚翊煥見林安吃飽後,有些憔悴,楚翊煥屹然起身,將林安揪出來道,“各位本王乏了,打擾大家的雅興,此行告辭”。
“這……還有歌舞沒有表演”,肖婧婧衝進來說。
肖婧婧的一身薄紗,衣服很恰到好處遮住了重點部位,但是有露出了一些無礙的部位在外麵,比如大腿和肚臍,緊貼的身體的曲線若隱若現,除了楚翊煥和宗政華頡之外,在座的男賓眼睛都直勾勾的盯著肖婧婧。
楚翊煥眼睛裏沒有半分情欲,隻是重複了前麵所說,“本王已經乏了”。
林安很讚歎肖婧婧的勇氣,吳國的大家閨秀都不學歌舞,認為那是低賤的伶人學的,更沒有聽說當重獻技的。這回換林安對著楚翊煥挑眉,她踮起腳尖,附耳與楚翊煥說:“你瞧瞧這玲瓏曲線,我都心動了,不如我們一起欣賞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