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解開的,快幫我解開這其它二層”,林安失望之餘,有些急躁的催促楚翊煥道。
“第二層怕是有些難,本王一時也解不開”
林安臉上掩不住的失望,但畢竟這機關書匣機關複雜,楚翊煥花了不過一盞茶的時間能解開一層,已經是匪夷所思,她也不能強求。
楚翊煥讓楚悅君站在地上,輕拍衣服上的塵土,“本王和王妃要去辦些事情,悅君在這裏好好練功”。
山澗上,微風帶著涼意。楚翊煥帶著林安來到了帝都城外的小山上,山道過於狹小,楚翊煥將馬停在山腳下的馬棚子裏。
“拜見曆王”,來著穿的是沒有品階的官府,是負責看守這一片山地的。
楚翊煥抱林安下馬,林安不解道,“我們來這裏幹嘛”。
“等下你就知道了”
有一個小溪流截斷了前麵的路,楚翊煥二話不說,攏起袖子,就背起林安,跨了過去。
“你為何還不放我下來”,林安見楚翊煥走過了溪流,還遲遲未將她放下,遂問道。
“我看你腳步抬的低,走兩步就活動一下腳踝,應該是累了”
楚翊煥的細心體貼,讓林安心頭一軟,“沉嗎?”
“不沉,我以前上陣殺敵時,背過沙包,弓努,甚至死去的戰士,你算是輕的”
林安聽這話怎麼有點奇怪,明明是說她輕,但是怎麼覺著有些不對勁。
不遠處,有一男子迎風而立,白衣勝雪,回眸一笑,竟比這女子還美。不,林安覺得這男子比世間任何的絕色女子還美上幾分。
“皇兄,這是十五,我的妻”,楚翊煥這才放下背上的林安,向男子介紹說。
“皇兄知道,你大婚當日,拜堂之時,我見過”,男子莞爾一笑,儒雅俊秀,這不是楚翊雋還能是誰。
當時楚翊雋還在自責和憤恨,他皇弟的婚姻竟然都是為了奪江山,護領土,好在現在佳人成雙。楚翊煥常常在他麵前無意中提起林安,眼中總是情意綿綿。
林安覺得兩人這雙眼睛倒是很相似,可這說話的口吻,卻截然不同。楚翊煥透著千軍萬馬皆是腳下的塵埃的霸氣,楚翊雋透著上善若水萬般皆風懷雨露的柔情。
楚翊煥牽著林安的手,走進了楚翊雋身後不遠處的山洞,洞裏點了長明燈,陰風陣陣,這分明是當今皇上私造的墓穴。
最大的墓室裏麵有著有二副石棺,一副石棺前麵刻著愛妃蕭蘭眉之墓,而另一副空著,還未合棺,是皇上給他自己留的棺材,生不能同歡,死後願同眠。
“今日是母妃生辰,兒子帶兒媳來看你了”,楚翊煥蹲下來輕撫上麵的石碑,滿目蒼涼。
林安輕輕的撫順楚翊煥的秀發,“母妃,請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子修的”。
自古帝路多寂寥,蕭蘭眉已死,誰還會惦記著已經故的亡靈。祭日當天,被迫娶妻,如今生辰,唯有二個兒子記得而已。
三人飲酒,解憂杜康
“差點忘記給你了”,楚翊煥遞給林安一個布袋,上麵殘留了些血漬,但是這已經是楚翊煥能洗的最幹淨的樣子了。
“這不是我母親留給她的那個小布袋嘛,不是弄丟嗎?怎麼去會在你這裏”,這一天之中,他到底要給林安多少震驚。
“秘密”
“秘密?你每次都用這個搪塞我。算了,算了。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強求。你越是不說,其中就越是曲折,裏麵的有你對我的愛,我都明白”,林安越是接觸楚翊煥,她就越是心疼楚翊煥,他總習慣把所有的苦都留給自己。
“十五,這是對著本王說情話嗎?我母妃見到你若此善解人意也會開心的”
“你又不正經”,林安別過臉來。
“皇兄對不起你,讓你處於漩渦的中心,而我獨自一個人站在岸邊靜觀其變”,林安沒有想到楚翊雋的酒量如此淺,已經開始東倒西歪,亂說胡話了。
楚翊雋頭重腳輕,踉踉蹌蹌,撲上楚翊煥的懷中,隨後雙手扯住楚翊煥的衣襟,林安隻好閃開到一旁。
“子修啊子修,我妄為哥哥啊”,楚翊雋一直重複著這句話,這點倒是和楚翊煥很像。
“皇兄,你喝多了”
楚翊煥準備的酒,並不烈。待到過些時刻,楚翊煥給楚翊雋帶楚翊雋出去吹了吹風,楚翊雋的酒就算醒了。
“我剛剛是不是說了些胡話,弟妹不要見笑”,楚翊雋有些窘迫的說。
“已經見笑了,但願下回不要更加見笑”,楚翊煥早已經習慣了楚翊雋的酒量,今天這話還算是正常的。
“我哪有嘲笑,皇兄你可聽子修別胡說”,林安暗暗的掐了楚翊煥的腰,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