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白萱好像真的累了似的,閉著眼睛靠在車窗上,離著修奕老遠。
修奕伸手想要攬她入懷,“這樣睡著容易落枕,過來。”
白萱不過去。
她眼睛連睜都懶得睜,甕聲甕氣道:“奕少胸懷真的太寬廣了,寬廣到隻要是個女人就可以投懷送抱。”
修奕:“……”
他就知道,這個小心眼的女人,定是又吃醋了,所以才對他不理不睬。
修奕無奈,開口解釋,“她腳崴了,我扶她一下而已。”
白萱聞言微微睜了睜眼,丟過去一對不屑的眼神。
“這麼善良啊,那大街上那麼多摔倒的老太太,有本事你都去扶一下啊,反正你有錢,不怕‘碰瓷’。”
她特意強調了“碰瓷”這兩個字,因為想起了這男人和那何四小姐第一次見麵,就是因為不小心“碰了瓷”……
奶奶個熊,改天她也去大街上碰一碰試試,說不定也能攀上個活兒好塊兒大的型男硬漢什麼的。
像朱亞文吳京張涵予那樣的……
修奕挑眉,“你一定要這麼陰陽怪氣地跟我說話嗎?”
“怎麼,嫌棄我了?”
白萱心裏老大不樂意,醋味便更濃,還夾雜著火藥味。
“我一直都是這麼說話的,不像某些千金小姐,說話都嬌滴滴的,讓你把持不住了吧?”
修奕臉色沉下來,薄唇微抿。
“你如果一直不信我,那我解釋再多也是徒勞。”
白萱回以冷笑,“別忘了你騙過我,所以你的信譽值在我這兒並不高。再說,你抱都抱了,還解釋個屁?”
修奕徹底被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在“吵架”這件事情上,男人永遠不是女人的對手。
因為男人總是試圖講道理,而女人最厲害的一點就是,蠻不講理。
*
一路沉默。
何閏小心翼翼地開著車,大氣都不敢喘,生怕惹到後麵坐著的那兩尊活菩薩,引來殺身之禍。
一進家門,麵對傭人白萱依舊是笑臉示人。
“張媽給我下碗麻油麵線好不好呀,今天晚上沒吃飽,肚子餓得咕咕叫……嘿嘿,你最好了~”
賣萌犯賤耍貧嘴,都是她的看家本領。
隻是一上樓,麵對修奕的時候,那一張笑臉立刻耷拉下來,臉譜變臉似的,速度那叫一個快。
兩個人前後腳進了臥室。
修奕解開領帶,剛要試圖打破僵局。
白萱直接抱著自己的枕頭,繞過他就要往門外走,被修奕一把扯住手腕,沉聲問道:“哪兒去?”
“看不出來嗎,搬去客房啊。”
修奕眉頭皺成一個“川”字,“不準。”
嗬,這麼霸道?
白萱懶懶地抬頭看他一眼,“那要不,你搬去客房?”
她真的很有自覺性了,畢竟這房子也不是她花錢買的,沒道理她睡主臥,讓修先生睡客房對不對,奈何人家還不領情……
其實她已經開始琢磨要不要自己也在外麵買套房子什麼的,以後吵架了也可以搬出去住,那多有底氣啊。
不過她估算了一下自己的信用卡,這大半年的工資加年終獎也隻夠她交個首付的,別提多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