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聲好氣,語重心長道:“好好向你們競爭對手學一學,看看人家是怎麼做生意的,你們又是怎麼做生意的,我看你們這遲早倒閉。”
酒保惱了,“你這人怎麼說話呢,信不信我叫你出不去這門?!”
Merle如同聽笑話一樣勾了勾唇角,“好大的口氣啊,你來試試看啊,看看我能不能出得去……”
話音一落,他抄起伏特加的酒瓶,直接摔在酒保的頭上,登時液體夾著玻璃碴四濺,酒保腦袋像開了花似的,往下淌著鮮紅的血。
Merle酒瓶子摔得雲淡風輕,一旁的修奕更是連眼皮都沒眨,淡淡地將濺在手上的液體擦去。
酒保反射弧較慢,伸手一摸腦袋沾了滿手的血,一瞬間感到頭痛欲裂,喉嚨爆出殺豬般的慘叫,“啊——”
Merle搖搖頭,“本來想用和平一點的方式,沒想到還是以暴製暴了,敗筆啊。”
修奕冷冷道:“廢話太多,浪費時間。”
“真是,說的我口幹舌燥的。”Merle一躍跳進吧台,扒拉了一番酒架,“給你調一杯正宗的長島冰茶嚐嚐,等著。”
*
五分鍾後,BOBOMI的酒吧門緩緩闔上,掛上了暫停歇業的牌子。
酒吧五顏六色的燈光還在一閃一閃地亮著,伴隨著音樂聲是此起彼伏的慘叫,拳拳到肉的聲音,Merle以一敵五,呼吸都沒怎麼變。
他拍拍手,看著倒在地上捂著肚子打滾的幾人,冷笑道:“就這麼點出息啊,你們老板呢,不出來見見本少爺?”
話音剛落,從後台走出一個三十歲左右,皮膚略黑,單眼皮,長相痞帥的一個男人,嘴上叼著一根煙。
“這位先生,是要見我嗎?”
修奕坐在吧椅上,靜靜地品著Merle調製的雞尾酒,修長的手指緩緩轉動著高腳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似的,連頭都沒轉。
被爆頭的酒保捂著腦袋紅著眼圈指著Merle,向老板告狀,“鵬哥,就是這個臭小子來砸場子……”
Merle隨意地打量了邢俊鵬一眼,“你就是酒吧老板?”
“是我。”邢俊鵬搬一把椅子坐下,吐了一口煙霧,“這位兄弟是對我們的酒有什麼不滿意嗎?”
Merle低頭也點了支煙,灰白色的煙霧襯得他白淨的臉更加俊逸,隻是一雙墨藍色的眼眸像是蓄著驚濤駭浪,令人捉摸不透。
他淡淡一笑,“我今天來其實是想跟邢老板打聽一件事的,本來想好好說,隻是你們的酒保不識抬舉啊。”
邢俊鵬畢竟是道上混出來的,不像酒保那麼沒眼力見,一看Merle幹淨利落的身手和淩厲霸氣的氣質便知此人不是簡單人物。
“什麼事?說來聽聽。”
Merle也拖一把椅子來坐,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照片,以旋風似的角度飛向邢俊鵬的麵龐,“這輛車,是你的嗎?”
邢俊鵬一瞧照片,臉色便沉下來,知道來者不善了。
“無可奉告。”他站起身,就要往後台走去。
Merle能輕易讓他走?操起一個空啤酒瓶淩空丟過去,正好摔在邢俊鵬麵前,“砰”的全是玻璃碴的碎裂聲,液體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