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會離開,修奕就帶白萱和懶貓去了醫院。
到眼科一查,屬於角膜異物症狀,索性傷得不重,用生理鹽水衝洗一下,然後滴抗生素滴眼液進行康複治療就好了。
白萱一顆心這才鬆下來,這要是真傷到懶貓,她怎麼跟莫其琛交代呢?
時間已經不早了,連夜趕回去肯定是不行,回到下榻的酒店,懶貓又將臉反反複複洗了好多遍。
修奕在白萱隔壁開了兩間房,有一間是開給何閏的。
他拎著夜宵,敲門而入的時候,白萱隻淡淡地看他一眼,便自顧講電話,“好了我知道了,明天一早我們就回去……嗯,她沒事,放心吧。”
電話是莫其琛打過來的,擔心懶貓的傷勢,想要趕回來,可莫家那邊又有些新情況,他一時半會兒還走不開。
白萱死活攔著不讓他來,費盡唇舌還是不行,幹脆開了視頻電話,直接塞進懶貓手裏,“你跟他說吧。”
懶貓對著視頻,心虛耳熱的,“嘿嘿,師父……”
瞥見修奕進來,她趕緊捧著手機進了洗手間,一來是師父罵自己屬於家醜不可外揚,二來她當然不能讓他看到姐姐和修奕在一起,不然師父又要跳腳了。
在飛機上沒趕上飛機餐,到現在都沒吃飯,晚上又喝了那麼多酒,白萱肚子早就抽筋了,一看到飯盒立馬打開。
“唔,居然是生煎包。”
白萱如餓狼一般兩眼放光,把懶貓的一份留出來,開始大快朵頤,吃得毫無形象。
修奕滿臉寵溺地看著她吃,不時把水遞過去,“慢點吃,別噎著,沒人跟你搶……味道還不錯吧?”
“嗯嗯,太好吃了。”
白萱都騰不出嘴來說話了,人在餓極的情況下,饅頭都能嚐出甜味來,更何況是香噴噴的生煎包,簡直不要太美妙。
幾乎是囫圇塞下去兩個,她忽地抬頭看向修奕,“你吃過飯了嗎?”
“沒有。”修奕心道,你可算想起我來了。
他麵龐浮起兩道暖色,饒有興味地看著她,“你是邀請我,要讓我跟你一起吃嗎?”
白萱低頭看了看已經沾上自己口水的肉包子,“沒有,我就是隨便問問。”
修奕:“……”
門鈴又響,修奕走過去開門,樓下送餐的,他拎著飯盒回來,白萱覺得這餐送的實在是時候,舔舔嘴巴道:“正好,你吃我的。”
酒店的夜宵就是很沒有創意的盒飯了,這麼晚了,修奕也懶得去折騰廚師了,對付著吃兩口。
有時候吃飯,不在於吃的是什麼,而在於和什麼人一起吃。
白萱吃得差不多了,終於恢複了體力,精神也振奮了些,便問對麵吃的慢條斯理的男人,“你怎麼會來煙城?”
修奕抬起眼皮,淡淡反問她一句,“你說呢?”
如果不是為了她,他會閑得沒事大老遠坐飛機趕來C省,吃飽了撐的嗎?
白萱撇撇嘴,不置可否。
“我不用你救,今天晚上你不來,我跟懶貓也能全身而退,不過是一王大有再加一梅小曼,我還沒放在眼裏。”
修奕眉頭一擰,“什麼梅小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