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兩個人的無、性婚姻,長達十年那麼久。
一切,因著榮誠的回歸,再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個從來循規蹈矩,不爭不鬧的邵冰瑩,為了榮誠,公然挑戰父親的權威,寧願不要邵氏企業繼承人的身份,也要排除萬難地跟榮誠在一起。
他成全了她,也是在那個時候,他真正明白了愛情的定義。
修遠的一番話,也讓修奕陷入了沉思當中。
是啊,修、榮、邵三家早已不是獨立的個體,裏麵摻雜了太多紛繁複雜的關係,真真是扯不斷理還亂,誰又能擇的幹淨呢?
“該是誰的錯,便由誰來認。因果報應,理所應當。我們修家用不著背這個黑鍋,人命關天的事情,不是想頂就能頂的了的。”修奕淡淡道。
修遠眯起雙眸,“你想幹什麼?”
修奕將煙頭掐滅,長長籲出一口氣,“一場戲演到現在,長達二十多年,也是時候該謝幕了。”
……
白萱半夜醒來,下意識地往旁邊一摸,竟是冰的,眉頭在黑夜中一擰,修奕人呢?
大晚上的,難道出去了?
披上外衣,見陽台上隱隱冒著火星,果然是修奕蹲在地上抽煙,背景看上去那麼的寂寥、失落、憂傷,看得人好不心疼。
從修公館回來,他整個人都顯得心神不寧,白萱心中暗暗有個猜想,是不是他已經得知了當年真相?
推開陽台的門,她輕輕開了口,“夜裏風大,進屋抽吧。”
修奕被風嗆了嗓子,見白萱一身單薄的走出來,臉當即沉了下來,“知道風大還穿這麼少出來,不怕著涼?快進去,一時不管你就沒點數。”
他數落白萱半天,倒是自己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白萱擰眉,起身道:“我讓傭人煮碗薑湯給你驅驅寒。”
“哎,不用。”修奕攬住她,“晚上喝薑,似砒霜,你是想要毒死我嗎?”
白萱鼓了股腮幫子,“那就隻能喝感冒藥了。”
修奕還要攔她,又見她跑上跑下地伺候他吃藥,心中無限感動,乖乖喝了感冒藥,親親她,“老婆,你真好。”
白萱一臉嫌棄地擦擦嘴,“我是怕你感冒了傳染給我,我又不能喝藥,到時候多難受啊。”
修奕:“……”
他就知道,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沒那麼重。
兩個人重新鑽進被窩,白萱整個人陷進修奕的頸窩裏,縮成小小的一團,枕在他寬厚的胸膛上,很溫暖很舒適,滿滿的安全感。
修奕卻有些遲疑,“我剛剛抽過煙,你靠我這麼近,是不是不太好?“
“沒事,我喜歡這個味道,兒子也喜歡。”白萱柔柔道。
修奕登時不說話了。
沒有什麼,比她喜歡來得更要緊。
他輕輕撫著她的腦袋,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忽而聽見懷裏的女人問他,“能告訴我,大少爺告訴了你什麼嗎?當年的事情,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