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月站在原地,目送千落離開。
“小月,那不是?”
“嗯”疏月搖頭,她不知千落的話,究竟是真是假,若是假的,這一切未免太過巧合,再想想那日她說的話,疏月愈發覺得千落就是自己的姐姐,可…她搖了搖頭,如若是她,那為何不肯認自己,又為何…千落臂上一片光潔,並無姐姐腕上那顆紅痣。
“唉。”趙廣歎了口氣,不知在想什麼。
“義叔。”
“嗯?”聽到疏月的聲音,趙廣抬起了頭。
“如今的皇上,並非黎羽。”疏月想起自己入宮時見到的黎琰,她明明記得,當時的太子是黎安的父親,黎羽。
趙廣搖頭:“太子和將軍是好友,將軍死後,太子一心要為將軍複仇,後來…”
趙廣定定的看著疏月:“不久便戰死沙場了。”
疏月皺眉,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黎安呢。”疏月抬起頭,看著趙廣問。
“黎安…太子死後不久便病死了。”說完,趙廣還難掩悲痛的歎了口氣,似是想起什麼,他突然抬起了頭。
“對了小月,你和落兒是怎麼逃出來的,夫人呢?”
疏月看著趙廣:“我和姐姐,自始至終都未遇見過什麼大火…至於娘親。”
疏月搖搖頭,她自己也不知道這一切究竟為何。
雖是如此,可她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娘親為何會將自己和姐姐交給一個陌生的姑姑,又為何她們從未聽聞爹的死訊,又為何…黎安明明和她們相處了四年,直至十年前才走散,義叔卻說他已經死了?
疏月搖頭:“我見過黎安,他沒有死。”
“沒死?”
“嗯。”她點點頭,想了想又補充到:“至少十年前,他還活著。”
隨即,疏月看向趙廣:“義叔,一個同我還有姐姐生活了四年的人,你卻說他早已經病死了。”
“怎麼會?”趙廣不信:“我親眼看著太子妃抱著他的屍體,從城牆上跳了下來。”
趙廣不解,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姑娘。”妙兒跟在千落身側,低低叫了她一聲。
“怎麼了。”千落聞言停下來,看了妙兒一眼。
“那位姑娘說您…是她的姐姐。”
“嗯。”聽過妙兒的話,千落皺了皺眉。
見到千落不高興,妙兒還是忍不住將心裏話說了出來:“姑娘,要不要…派人去察探一下。”
“不必了。”千落看向妙兒:“不必為了不相幹的人,耗費精力。”
“是,姑娘。”既然千落如此說了,妙兒也隻能放棄了原先的想法。
“何人在此放肆!”
剛到院中,妙兒便聽見屋內有聲響,連忙推開門跑了進去。
“你是何人,為何在我家姑娘房內。”妙兒打量了下這人,容貌平平,看不出哪裏特別,不過…見到主人,不僅不逃跑,反而光明正大坐著的,她倒是頭一次見。
抬眼看了下來人,千落摘下麵紗,徑自走了進去。
“許久未見,閣主還是如此…。”君悠起身,走到千落身前,伸手挑起千落的下巴。
“啪。”千落揮手:“看夠了嗎。”
“貌美。嘖嘖,如此…”他伸出手,指尖從千落臉上劃過:“如此冷淡。”
“大…大膽,竟敢對姑娘無理。”君悠的舉動,真是嚇壞了妙兒,她家姑娘最不喜歡別人碰自己,這人居然…居然敢碰姑娘的臉。
“無事。”千落出言,攔下了妙兒:“你先退下吧。”
“是,姑娘。”妙兒知道,千落是在讓她退下,如此說來,姑娘是認識這人的?妙兒搖搖頭,既然認識,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你怎麼來了。”千落抬眼看了看君悠,也不甚在意他剛剛的所作所為。
“唉。”君悠歎了口氣,捂著自己的胸口:“閣主這話真是叫人傷心。”
見到君悠這幅樣子,千落倒是完全不理會,隻走近鏡前,摘下了發上的裝飾。
“嘖嘖。”君悠走近千落,將她拽入自己懷中,挑起千落的下巴:“美人就是美人,即使並無任何裝點,卻也仍是這般讓人心動。”
說著,君悠便低了低頭。
“別惡心我。”在他靠近千落的瞬間,便被千落給推開了。
“哎。”君悠滿臉的遺憾:“好歹我們也是夫妻,你怎能如此待我?”
“夫妻?”千落不解。
似是對千落臉上的表情感到好笑,君悠很是耐心的解釋:“正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娘子與我相處了這麼多日夜,為何還是這般絕情呢。”
說完,君悠低頭,擦了擦臉上根本就不存在的淚水。
聽完君悠的話,千落扯著嘴角笑了笑:“娘子?”
“別動手啊,打壞了娘子,我可是要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