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將門口推搡的那兩個人照的明顯,一個是穿著大宋軍裝的士兵,要往裏麵進,而另一個努力攔住的對方的人就是一直在外麵駕馬的離影,車外陽光明媚,車內卻陰暗如塵,是以那名要檢查的士兵在外麵根本就看不清楚坐在車廂裏麵的那兩個人的身影,隻是隱隱約約的能夠看見人頭晃動,非要進裏麵來看的真切才肯罷手。
兩個人在門口僵持的功夫,白淺不著痕跡的將身旁的這些瓶瓶罐罐用一個衣服給遮掩起來了,自己則維持著抱住徐崢的動作沒動,纖手迅速地扯了扯徐崢被他穿戴整齊的衣衫,又理了理自己的,半遮半掩的衣衫恰巧遮住了他微微凹出的腹部,露出雪白的胸膛,隻見他眼角含春,似情潮未退,別有一番迷人的風情。
隻是片刻他就已經做出了計較,反而不在去刻意的遮掩自己的容貌,擺出剛剛完事的樣子,低低的呻吟了幾聲,沙啞的透著魅惑的嗓音才緩緩流淌出聲道:“這位官人,不知硬闖進來所謂何事啊?”
白淺一出聲倒是嚇了離影一跳,那媚入骨髓的聲音實在是難以讓他同記憶中的清純小狐狸聯係都一起去,他忍不住往裏麵瞥了一眼,昏暗的看不清楚,卻不難從那兩人相伴的姿態上瞧見端炯,雖然知道兩個人剛才並沒有發生什麼,他卻還是忍不住臉一紅,就這麼一個分神的功夫,那個跟他糾纏在一起的人已經單手反擰製住了他。
“官人,這是作甚?”
“在下不過是奉命搜查,你這個小人倒是不知好歹,百般阻撓是何意?”
那人抓住離影之後倒也沒冒進,恭敬地低下頭像白淺一作邑,態度禮貌十足,被他擒住手的離影剛想掙紮,就被裏麵的白淺用了一個眼神製止住,他雖不解,卻警惕著沒有動作。
“是他緊張過了,剛剛本來我正於童兒親熱燕好,遣他在外麵守著的。”
一聲含笑似怯的聲音自車廂內傳出,離影明顯感覺到了這個抓著他的人手臂放鬆下來,而車外麵的那幾個人似乎也聽見了,在外麵一整哄笑,還有一個五大三粗的汗子,沒那麼多的顧忌對著裏麵的人喊道:“這是哪來的小娘子,真夠勁。”
“要不要哥哥們陪你玩玩,真是sao到了骨子裏去了。”
“我看著成,這荒郊野外的,嘿嘿......。”
車廂內白淺的臉色微變,藏在徐崢身後的那隻手緊緊的撰著一個青瓷瓶指甲出已經泛白了。
外麵慌亂一片,唯有這個一開始進門的人,轉過身去,冷冷的對他們嗬斥了一句:“閉嘴,一群蠢貨。”
“別忘了你們是出來幹什麼的,耽誤了官家的大事有你們好看的。”
那人聲音清冷,看得出來這個人平時應該在這些人中極有威望,心中有了計較,白淺放下了那個裝著毒粉的青瓷瓶,從袖口中摸出了一把刀,掩在長袖的下麵,準備伺機而動,若是實在不行就劫持這個領兵的人。
於是,他也就不再多做猶豫,刻意壓低的了聲線,更加柔媚的雌雄莫辯,輕笑著說:“既然官人是奉旨辦事,那奴家也就不多做阻撓了,速速查過便去了吧,莫要驚醒了童兒。”
“還望官人不要多計較我家下人的無禮之處,請放開他吧。”
那人揚了揚眉毛,一甩手放開了被他擰了半天胳膊的離影,一甩袖子抽出了兩幅畫卷,上麵那兩個人可不就正是他和徐崢麼!
白淺壓低了眉眼,等著那個士兵展開一邊靠近他一邊展開畫卷,抬眼看他的那一刻,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那個人表情麵上根本看不出來異樣,離影在他的身後撰緊了拳頭,緊繃著身體,隨時準備著一有情況,乘著男子背對著他,一躍而起製住他。
可是沒想到怪異的事情發生了,那個男人,拿著畫卷直直的就衝著白淺走了過去,白淺湊到了他耳邊低低的念叨了幾句話,聽不真切,卻很是好聽,而後,就在離影迷惑的目光中,那個官兵拿著畫卷依次的對比過白淺、徐崢以及莫道子他們的臉,說了一句打擾了,就跳下車去了。
離影瞪大了那雙不可思議的眼睛,看了白淺一眼,轉身跟著帶上門,也跳了出去。
其實他是真的很好奇白淺到底跟那個人說了什麼,讓那個人明明拿著畫卷認真的比多了半天也愣是裝作沒認出來,就那麼出去了,但是現在卻不是好奇的時間,帶著兩個人離開是非之地才是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