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曉與紫葡抓住明茶,用手指在他的下巴上比劃來比劃去的,明茶根本就掙脫不開。
三人笑鬧了很長時間,馬車停了下來。蕊曉立刻就想掀開簾子探頭看一看,不過卻被紫葡拉住了。一直嬉鬧著紫葡的臉色頓時就變得很正經起來,她朝著明茶使了一個眼色,明茶會意,掀開車簾看向外麵此刻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情況。
柏叔這時候已經走到了車窗邊,對明茶說:“你們想怎麼樣?”
蕊曉聽到了柏叔的聲音後,她立刻就推開紫葡,撲到車窗邊,同時將明茶也擠到一邊去了。
“柏叔,我們能不能也下馬車?我們也想到處看一看,你總不能讓我們始終待在這兒。”蕊曉對柏叔這樣說。
似乎是不想挨罰,於是明茶立刻就要同蕊曉撇開了關係,他對柏叔說:“柏叔,您不要聽蕊曉姐的,隻有她一個人才這樣想,並不是我們。”
蕊曉白了明茶一眼,不等她再說什麼,就聽到柏叔對明茶說:“既然你這樣說,那你自己一個人留下來就好了,我還是帶著蕊曉四處看一看就好。紫葡你呢,你是想留在無聊的馬車中,還是跟我們下車看一看?”
“我想下車看一看。”紫葡回答道。
聽到柏叔這樣說,蕊曉和明茶都是一副吃驚錯楞的樣子,唯一的區別就是在乎蕊曉反應過來後是很高興的模樣,而明茶則是相當的懊惱和後悔。
“柏叔,我說錯話了,您也帶我一塊去看一看吧。”明茶見風使舵,已經飛快的換上一副哀求的語氣了。
因為正有人在看著他們,所以柏叔並沒有繼續逗明茶,叮囑蕊曉與紫葡戴上麵紗後再下車,把他的藥箱也帶出來。
明茶看著她們戴上紗帽,說:“柏叔真是太小心了。”
“你也想戴?”蕊曉問,她已經戴好了淺綠色的紗帽,紫葡正在幫她將帶子係上,而紫葡的顏色卻是淺紫紅色的。
明茶搖搖頭,自己先鑽出了馬車,然後扶著簾子等蕊曉與紫葡出來。蕊曉將被紫葡從行李中找出來的藥箱遞給柏叔,然後三個人全都站在了柏叔身後的位置上。
這是蕊曉三人第一次出現在這幾人的麵前,雖然臉上蒙著麵紗,但是還是讓他們多看了幾眼。
入眼之內都已經變成了青紫色的手還沒有得到救治。雖然中毒的人看起來根本就不在乎,但是他身邊的小男孩卻看著他的手,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憐害怕模樣。
蕊曉多看了那個小男孩兩眼,覺得他紅著眼眶嘟著嘴唇的樣子實在太像明茶了。這孩子稱那老者是外公,也難怪他會如此緊張了。
蕊曉偷偷的扯了扯柏叔的手,示意他看向那個中毒者的手。柏叔卻隻說了一句:“沒事。”
蕊曉看著柏叔輕描淡寫的樣子,忍不住就想著,這人的手變成黑紫色,是不是就跟以前在家裏時,亂摘了花草的人的手會變得紅腫,看著雖然很嚇人,但是對身體一點兒危害都沒有。
雖然顏色上有很大的區別,但是蕊曉覺得那應該就是同一種東西。
並不沒有想象中的山寨,更別說是占山為王了。若不是被眼前的人攔路打劫到了兩次,蕊曉肯定會以為這裏隻是一個恩很普通的小村落。
大片農田圍著十幾座房子,房子全都沒有圍牆和院子,都是靠著樹枝竹竿攔成,形成一個簡單的院子。房子尚且這樣少,由此可見這兒並沒有多少人了。
五個人中,有兩個年輕人先散了,留下中毒的老人,看起來沒多少主見的小男孩,以及那個之前被蕊曉三人取笑過的小胡子。蕊曉一見到他,差點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小胡子繃著臉,似乎對蕊曉打量的眼神根本就不在乎,他認真的打量著柏叔。
還是以老者為首,帶著他們進了一個連用竹木圈成的院子都沒有的房中。
房子不算大,門也窄,幾人隻能魚貫而入。主人帶路,兩個年輕人守在門的兩邊。柏叔率先進去,隨後是蕊曉他們三人。在經過小胡子身邊進門時,蕊曉忽然聽到小胡子低聲說了一句:“我這胡子有那麼難看麼。”聲音之低,就像是自言自語一樣。
蕊曉當場就愣住了,直到身後的紫葡輕輕的推了推她,她才繼續邁動腳步。
明茶再一次說準了,取笑的話都讓人家聽到了,這真是太丟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