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脾氣都不太好的人見麵,加上又沒有旁人在邊上威懾著,這一下子就紅了眼,非要給對方一個下馬威不可。
陸秋雙比蕊曉年紀大上兩三歲,當年就已經是可以出嫁的年紀了,喜歡一人不過好事未成,現在雖然還不算是個老姑娘,但是蕊曉為了占據上風,便故意踩在她的痛處上,拿出他鄉遇故知的熱情態度說:“哎喲,難怪看著眼熟,原來是陸大小姐,這兩三年未見了,也沒有聽說你的消息,不知陸大小姐可招到如意郎君沒有?”
陸秋雙一張俏臉頓時就顯出青白的顏色,右手下意識的就緊緊地握住了腰間的劍。紫葡與明茶兩人都忍不住偷笑起來。這三個人倒是忘記了,他們才是人單力薄的那一方,若是陸秋雙氣急一動手,他們絕對落不到任何的好處。
陸秋雙受辱,幾個師兄也全都義憤填膺了,圍上來瞪向三人的眼神簡直能吃了他們一樣。蕊曉心道,這些人就是太護短了,一點兒是非明辨都沒有。
明茶往蕊曉身後躲了躲,不過又被她一把拽了出來。明茶無法,隻好勉強挺直脊背與蕊曉紫葡站在一起,心想,若是動手,他一定要護住自己的頭以及蕊曉姐、紫葡姐的臉蛋。
蕊曉一雙圓溜溜的眼珠轉了幾圈,掃了這幾人一眼後,點著頭說:“看樣子,就是沒有了。”
“你這個沒規矩的小丫頭——”
“我還記得陸姑娘的芳名,難道陸姑娘早就忘記了人家?”蕊曉佯裝委屈的說。
“誰會記得你這個小丫鬟。”
“記不得了更好,免得被你告狀。”
蕊曉剛說完這話,陸秋雙已經抬手扇過來。蕊曉一直防備著她動手,連忙就閃開了:“陸姑娘您何必跟我一個小丫鬟計較呢。”
蕊曉正得意的時候,肩膀忽然被人給抓住了。蕊曉被嚇了一跳,扭頭一看,竟然是之前開口的那個高大微胖的男人。蕊曉被他抓在手中,被迫踮著腳,幾乎被他給拎了起來。
蕊曉還沒慌張,明茶就已經扯著嗓子大叫:“救命啊——”
蕊曉從自己腰間摸了一把後就往那個男人臉上拍去。一股粉紅色的粉末正好捂在了他的臉上。那男人被迷了一眼,手一鬆蕊曉趁機就蹦出了兩步多遠。
粉末進了眼睛後,灼燒般的疼痛讓那男人叫著:“我的眼睛,眼睛……”
陸秋雙沒想到蕊曉這小丫頭還有這一招,另有人劍已經出鞘,可是還沒有來得及動手,就被從身後忽然出現的人拽住了衣領絆倒了。
蕊曉像是見著靠山一樣大叫:“餘陽,我們可快要被這些人欺負死了。”
餘陽的臉上露出一種“我根本不相信你這話”的戲謔表情。陸秋雙沒想到竟然會在這種地方見到餘陽,大吃一驚之餘,更加生氣,有餘陽在此,隻怕蕊曉這丫頭更加囂張,她實在咽不下這口怨氣。陸秋雙身邊幾人的注意力立刻都放在了餘陽的身上,戒備的看著這個男人。
“餘公子竟然也在此地。”陸秋雙忍著怒火說道。
“沒想到陸大小姐還記得在下,餘某人真是受寵若驚啊。”餘陽搖著扇子輕鬆的說。
陸秋雙咬牙切齒的想,你以為我願意記著這世上還有你這種人?還不是因為你的主子莫城北。
當年讓陸秋雙的芳心碎了一地的人正是莫城北,餘陽這人又是莫城北的左膀右臂,她自然對這人記憶猶新。
似乎是有人做了靠山,也不怕對方動手,蕊曉更加肆無忌憚的說:“陸姑娘,您看如今餘陽也這兒,你正好可以向他問一問莫公子的近況了。”
蕊曉的“好心提醒”讓陸秋雙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蕊曉往餘陽身後躲了躲,而餘陽,也沒有打圓場,隻是一臉事不關己的笑容,可是不經意間的動作可是將蕊曉護的嚴嚴實實的。
“這位姑娘,你實在是欺人太甚了。”陸秋雙身邊的另外兩位女子也站了出來。
“我欺人太甚?有陸姑娘在,這種名頭我可不敢爭,當年她欺人太甚的時候怎麼沒見著有人站出來這樣說她?我這頂多是禮尚往來而已。”蕊曉歪著頭說。
“餘公子,我不想同你動手,你快快讓開,免得傷了和氣。”陸秋雙拔出劍指著餘陽身後的蕊曉說。
“陸姑娘這話說的不錯,免得傷了和氣,還是快點收了劍吧。”
“我今天非要將這丫頭的舌頭割下來。”
“一個姑娘竟然如此凶殘,嘖嘖嘖……”蕊曉探頭不置信的說,餘陽忍住笑,用扇子按住她的頭把人又塞回了自己身後。明茶與紫葡見此,也不由自主的躲在了餘陽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