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1 / 2)

明茶雖然也是第一次來到漠北,但是卻像是一個老江湖般問秦部:“挺出名的玄鷹堡是不是就在兒?”

蕊曉根本就不知道“玄鷹堡”這三個字代表了什麼,於是便漫不經心的說:“那是什麼地方,有什麼出名的?”

秦部多看了她兩眼,然後才說:“這兒離玄鷹堡還有的一段距離。玄鷹堡隻是一個江湖上的一個門派,估計你也沒有多少興趣想要知道這個。”

“可是它又不僅僅是普通的門派,蕊曉姐,你知不知道這個玄鷹堡在幾年在江湖上掀起多少風浪?”明茶本以為蕊曉會順著他的話繼續往下說:“我不知道,所以還是由你來告訴我吧。”

而是蕊曉還是一副興趣缺缺的模樣,明茶隻好自己接著往下說:“玄鷹堡雖然幾十年前就在江湖上闖出了名堂,但是這最近這十幾年中更加出名,幾乎能與別的幾個著名門派相抗衡。”

明茶說這話的時候,兩眼放光,可是蕊曉還是沒有聽出這裏麵能有什麼值得激動的。她微微皺著眉看了明茶一眼,話雖然沒有說出口,但是明茶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不過明茶並沒有氣餒,而是稍微小聲了一些說:“蕊曉姐,我們現在就是在人家的地盤上,你至少也該稍微了解一下。不然萬一在外麵,你隨口說一句‘陸家莊才是武林第一’,說不定都能惹禍上身。”

秦部聽了明茶的比喻,忍不住就笑了起來。他看向蕊曉,臉上全是笑意,但是語氣盡量認真的說:“明茶說的真有可能,幸好玄鷹堡和陸家相距很遠,不然江湖上肯定不會有如今這樣的太平。”

“真的?陸秋雙的父親和玄鷹堡有仇?”

“一個是武林正派,一個半黑不白,若是玄鷹堡是個小門小派就算了,至少不會讓別人視作眼中釘。”

蕊曉想了想,然後說:“也就是說玄鷹堡很厲害,但是又不像是陸明正那樣是個好人,但是又不算太壞,別的人就看它不順眼,但是也沒什麼機會除掉它,於是也就根本不帶它玩是不是?”

秦部點點頭,笑著說:“沒錯,大約就是這個意思。”

“那究竟是陸家是厲害還是選鷹堡厲害?”

“這誰能知道,他們又沒有真的打過,肯定是都覺得各自厲害了。”

蕊曉歪頭想了想,還是沒覺得這裏麵能有什麼有意思的事。她頓時又垮著臉看著明茶,“這些人打打鬧鬧的,也不怕傷及無辜。江湖有什麼好的,說不定哪一天,明明不關你的事情,更不是你做錯了什麼,可自己還是倒了大血黴了。”

明茶擰著眉看著她,臉上也有了認真思考的表情,最後,他搖著頭說了一句:“我可沒有想這麼多。”

蕊曉白了他一眼,然後就指著自己身上的傷口對秦部說:“這都是些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你看看我挨了這些,以後再看到旁人身上有能把人戳出窟窿的東西我都會老老實實的躲的遠遠的了。我都奇怪了,那些拿劍的人肯定也會受傷的時候,那個時候,他們怎麼就能敢往刀劍上衝的?”

秦部一直都認真的聽著蕊曉說的話,他隻好將這事放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後將感受說給她聽:“等到了那個時候,便隻想著往前衝而已,哪還會想著什麼後果。想想你拚死保護雲粼姑娘的時候,你明明知道你自己會受傷,可你有躲開麼?”

蕊曉立刻就想起了當劍刺進自己身體的那一瞬間的疼痛,渾身又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雖然她會說即便有第二次她也不會躲開,但是,即便是在傷口慢慢愈合,並且知道自己會很安全的現在,她還是會覺得後怕。她甚至會從噩夢中驚醒,不是夢到自己沒有及時救下雲粼姐看著她眼睜睜的倒下,要麼就是夢見自己死在那兒,隻有自己一身的血躺著。連蕊曉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這件事給她帶來的影響會這麼大,可能是她從來都沒有受過這種傷害,所以才始終沒辦法讓自己釋然解脫。

秦部見她臉色都白了,於是便輕聲問她:“怎麼了?”

“覺得傷口有些疼。”蕊曉擰著眉說。

秦部同樣也皺起了眉頭,蕊曉的傷口雖然還沒有徹底痊愈,但是至少也應該不會再疼了。可是蕊曉那副坐立不安的難耐表情,似乎真的很疼似的,明顯不像是誇張。明茶立刻就要去找大夫,但是秦部卻喊住了他。然後,他溫和的對蕊曉說:“你的傷口已經好了,你自己也該能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