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曉點點頭:“我知道,即便碰傷口都不會覺得疼了,可是我就是感覺很痛,疼在肉裏的感覺,刺痛。”蕊曉一邊說,一邊緊緊的捂住了傷口的位置,看樣子真的很疼。
秦部連忙就將自己的手按在了蕊曉的手上,緩慢且溫柔的對她說:“不是傷口疼,你的傷口早該不疼了,隻是你覺得它在疼而已。你隻要不想著它就行了。”
蕊曉為難的看著秦部,心想這又不是自己說不想就能不想的,若不是因為忽然提起這個話題來,她怎麼會想到這個。
秦部溫柔的掌心貼著蕊曉單薄的手背,蕊曉始終沒有察覺,而秦部已經恨不得將她的手緊緊的抓在掌心了。他讓自己的嗓音盡量的平靜下來,輕聲細語的對蕊曉說:“咱們現在說點兒別的,你可會騎馬?”
“應該不會。”蕊曉不怎麼肯定的說。
“什麼叫應該不會,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
“我騎過馬,但是都有人陪著我,像是那種一個人策馬狂奔可沒試過。”蕊曉仰著頭想了一會後,然後繼續對秦部說,“以前我是想那樣做的,但是雲粼姐告訴我如果我不小心從馬上摔下來,就會摔斷脖子和腿,或者磕花臉一輩子破相。所以,我不敢一個人騎馬。”
秦部忍著笑說:“你可以試一試,你喜歡什麼模樣的馬,白色的,黑色的,棗紅的?”
“白色的。”蕊曉肯定的說。
“等有機會,你可要去見見我的那匹雪踏塵了,通身全白,隻有四個蹄子是黑色的。你絕對再也找不到第二匹這樣的馬。”秦部有些驕傲的說。
蕊曉想象了一下,覺得那真的很漂亮,尤其是秦部的語氣中帶著一種獨一無二的驕傲。
“那真的很漂亮,我能看一看它麼?”
“恐怕不是現在,那匹馬可不在這兒。不過,我還是會給你找到一匹全白的馬,然後帶著你去馬場騎馬。”
蕊曉朝秦部高興的笑起來:“也許等我學會騎馬以後,我就能騎馬去找青涯哥哥了,而不是再在坐馬車。”
秦部聽到蕊曉在這個時候,對宋青涯依舊念念不忘,他的手指微微用力,蕊曉終於察覺到了兩人的手貼在一處,雖然沒有連忙甩開他的手,但還是微微紅著臉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她看了一眼明茶,發現他正在同秦部帶來的兩個小廝說話,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邊。
蕊曉不知道明茶什麼時候城了擅談的人,而他又能與旁人談些什麼。稍後,一個念頭忽然竄過她的腦中。明茶已經十五歲了,她應該和雲粼姐商量商量,給明茶找一個更好的出路。明茶察覺到蕊曉的視線,便側頭看了過來。蕊曉連忙衝他笑了笑,而明茶也笑起來,然後再次轉頭同他的新朋友說話,看樣子他們正在爭辯些什麼。
她轉頭看著秦部問:“你同小九是師兄弟對不對?”
“是,但是也不像是別人那種師兄弟,我們之間有一位共同的師傅,兩人一同跟隨師傅修習也不過才兩年的時間。”
“你們還能有多少師傅?”蕊曉反問了一句,然後低壓了聲音問:“若是,若是我想替明茶尋一個好地方,你可有合適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說,你要送明茶去習武。”
“隻是這樣問一問,都是忽然冒出來的念頭,這還要聽聽明茶自己的意思,還有雲粼姐同不同意。隻是覺得明茶這樣跟著我們也不是辦法……這事好像也輪不到我來操心,還是留給雲粼姐來琢磨吧。咱們什麼時候去騎馬?”蕊曉想到什麼便說什麼,秦部差點兒就跟不上了她的速度。
“這,你至少也該先同雲粼姑娘說一聲,若是她同意,我便帶你去。”
“若真是這樣,我就不用去了,她才不會答應。”蕊曉肯定的說。
“她若是不同意,我也不能帶你去。”
“你是我的朋友對不對?”蕊曉認真的問。
秦部點點頭,蕊曉滿意的笑起來:“你看,既然你都知道你是我的朋友,而不是雲粼的朋友,就該站在我這邊對不對。你若是不答應我,那就是侮辱了我們之間的情誼了。”蕊曉一邊說,一邊親昵的將手扶在了秦部的手臂上拍了拍,語氣中有循循善誘的意思。
秦部終於知道為什麼雲粼有時見著蕊曉都是生氣的模樣了。可是,情誼那兩個字,隻有讓秦部點頭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