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1 / 2)

這是兩人第一次為了蕊曉真的翻臉,矛盾積聚久了,往往就等著怎麼一個機會。最生氣的反倒是樓忱,幾乎當場就想將秦部扔出玄鷹堡的,不過也僅僅是差一點。

不過他終究還是用正事為理由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秦部將心中的話說出來以後,也冷靜了下來。依著樓忱對洛川圖決的執念,他現在想帶走蕊曉是絕對沒可能的事情。

“你離她遠一些。”秦部這樣警告了一句後才離開。

樓忱怔了一會兒後才轉頭看著方遠,挑眉疑惑的問:“這兒誰才是真正的老大?”

方遠沒言語,樓忱繼續說:“秦部他這是失心瘋了還是腦袋被夾住了,還是說是被蕊曉灌了迷魂湯?”

“被蕊曉姑娘灌了迷魂湯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就是隻怕蕊曉姑娘連迷魂湯是什麼都不知道。”

樓忱想了想,方遠這話說的也沒錯。 也難怪秦部生氣——他其實還是想說他憑什麼生氣的,光是讓他想著蕊曉當時一臉血的模樣,他自己都怒氣衝衝的。

這事還是早點解決好,蕊曉再留在這兒,指不定以後還能再出現什麼事情。他這個壞人是當定了,可是想一想秦部還能同蕊曉親親密密的,他頓時就感覺像是吞了兩團沙土似的讓人難受。

“方遠,你覺得秦部和蕊曉之間的事情能不能成了?”樓忱忽然問了這麼一句。

方遠沒有多想,憑著感覺就說:“難得秦少這麼有心,又這麼會討女子的歡心,蕊曉姑娘對他日久生情也不是沒有可能的……”話說到這裏,方遠已經發現樓忱的臉色微微變了。他一向機靈,反應相當的快,覺得自己這種說話絕對不招人喜歡,於是就換了另外一種意思相反的來說:“不過不是聽說蕊曉姑娘很早就許配給宋家的當家了麼,蕊曉姑娘看著也算是一個長情的人。秦少這一腔熱情隻怕也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了。”

方遠一邊說,一邊不動聲色的打量著樓忱,在提及宋青涯這人的時候,他微微皺眉,而等到“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這一句的時候,臉色稍霽。他的表情自己看不見,隻怕也根本就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心意。都已經很秦少紅著眼隻差爭的臉紅脖子粗的了,還隻當自己全是為了洛川圖決。

方遠跟樓忱久了,自然也有了那種看不上風花雪月、兒女情長的毛病。但是畢竟是旁觀者,看得比樓忱要清楚一些。不過,方遠也沒有好心好意的去提醒他。這事不比那些所謂的正經事,即便不好聽,隻要所有用他都能聽進去。但是現在這話若是沒說對,或者是他當場惱羞成怒了怎麼辦。

樓忱見方遠沉默了好久都沒有說話,抬頭看了他一眼,發現他似乎正琢磨的什麼。樓忱頓時就繃著臉問:“方遠?”

這表情倒是恢複正常了,方遠連忙應了一句:“是。”

“蘇重柏一行人的下落查清楚沒有?”

“沒有,派出去的人全都被那個餘陽給甩掉了。”

“那你告訴我,是那個餘陽輕功太好還是你們太差,竟然連一個能跟上他的人都沒有?”

方遠還是不說話,反正現在誰都能看出他不痛快,全都當是遷怒好了。若是有人在輕功上能比得過餘陽,那隻怕有些排名該改一改了。

樓忱繼續說:“蘇重柏武功一般,也隻有餘陽杭仲兩人厲害點了,再加上還有兩個不會武功的拖油瓶,他們一定藏的很深。”

“爺,蘇重柏看樣子並不想和那個洛川圖決有什麼聯係,不然也不會藏這麼多年沒任何動靜,我覺得這件事上,最好還是軟硬兼施,給他一些好處,然後再讓他與我們行個方便。”

“好處,你說蘇重柏連洛川圖決這種東西都不想要,還有什麼是他想要的?”樓忱停頓了一下後瞥了方遠一眼,“當年滅了蘇家的幕後凶手估計他可能會有些興趣,但是這有可能嗎?”

方遠又不說話了,他隻是這麼說一說而已,並且也覺得挺有道理的。不過,這也要能做主的人說有道理那它才是真的有道理。

樓忱很快就恢複了常態,問方遠:‘你剛剛那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已經有主意了?”

“是,宋家對蘇重柏還有……蕊曉姑娘有恩,如今宋家落敗,若是爺您能幫宋家一把,說不定事情就會變得更容易解決了。”

樓忱的第一個念頭是,此話有理,有眉目,可行。至於第二個念頭浮上來的時候,又讓他變得不怎麼高興了。他這難道不是在瞎折騰麼,他請人幫忙扳倒了宋家,然後留下了蕊曉,如今壞人也坐實了,可是又要幫忙扶宋家一把,這不是窮折騰這是什麼。早知如今,直接就撕破臉皮老老實實的做個壞人算了。肯定還不會生出這麼多的麻煩事情——而第一條就是也能將秦部拉下水了,讓他再在蕊曉那笨丫頭的麵前冒充善良親切的翩翩貴公子?做夢的時候倒是能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