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忱挑眉看向秦部,抬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秦部對他怒目而視,蕊曉忽然就覺得樓忱的行為真是太有意思了,幾乎是故意要將人氣的半死一樣。
秦部甩手而去後,樓忱回首瞥了蕊曉一樣,然後也跟著離開了。本來請走了這兩尊大嬸,蕊曉是想高興一下的,沒想到臨了還被樓忱那樣瞄了一眼。蕊曉根本就說不上來樓忱那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眼神。
蕊曉琢磨了半天也沒有弄明白樓忱那個似乎很有深意的眼神究竟是個什麼意思,於是隻能在心中恨恨的說了一句,這要走了也不老老實實走了,非要人不安生了才高興麼。
千棗吩咐人將被秦部帶著的人弄的亂七八糟的房間給收拾一遍。蕊曉趁機就去見了雲粼,本來這就是計劃中的時候,隻不過被秦部這樣一鬧,倒是更容易了。千棗也沒阻攔她,派兩人跟著也就算了。
誰知道放她容易,讓人回來就難了。平時還算挺老實,沒想到今天竟然大了膽子不願意離開雲粼。千棗等人自然不敢拽著回去,隻好說道理。道理說不通了,還是不能動手。蕊曉還唯恐天下不亂的說:“你們去找樓忱便是,讓他做主呀,他一句話下來,說不定還會讓你們拖了我直接就走。”
可是時間已經晚了,千棗猶豫了好久,覺得沒必要為了這種小事去冒挨罵挨罰的危險。況且,最近蕊曉的自由度提高不少,雖然沒有明說,但是這似乎也是在可允許的範圍之內。今天的鬧劇又浮現在了她的腦海中,差點兒就變成和男子同住了,所以,同雲粼在一起反倒不顯得出格了。
千棗最終點頭同意了,心想這種小事,甚至沒有事後稟告的價值。而偏偏蕊曉就是有本事將小事弄成大事。她同雲粼在一起,並不會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方便有人將他們兩人同時救出去而已。
樓忱自詡他的玄鷹堡固若金湯,但是蕊曉竟然能連續兩次從自己的眼皮底下逃出去。而他的第一個反應竟然是派人去看秦部是否還在玄鷹堡內。他們已經為了蕊曉的問題爭執很多遍了,樓忱寧願相信秦部已經打算直接用行動證明一切了。
可是秦部還在,並且同他一樣吃驚,但是在吃驚之後,他竟然露出釋然輕鬆的表情:“人家是被你囚禁下來的,難道還不準別人來救?”
樓忱沒空理會秦部的冷嘲熱諷,心中想著的就是等著他把蕊曉再逮住的時候,他一定要讓她知道身為人質本該是什麼待遇的。
秦部見他一臉嗜血的表情,不僅為蕊曉擔心起來。
“他們現在根本就走不遠,派人去追,同時緊盯各個路口、哨口。即便隻是飛過一隻蟲子,都要把底細給我查的一清二楚。一定要把人給我追回來,隻要別是死了就成。”
方遠領命離開,秦部擔心蕊曉,可是身邊又沒有多少能用的人,隻好從樓忱這邊下手:“你瘋了不成,萬一蕊曉受傷了怎麼辦?”
“她如果真的怕死就該老老實實的。我隻是不知道她究竟是怎麼和玄鷹堡外的蘇重柏等人聯係上的。”
“玄鷹堡裏有內鬼?”
“不可能,即便有內鬼,也不能和蘇重柏他們有關係,時間這麼短,根本就不夠他們安排的。”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房子能與外麵的人聯係上?”
樓忱看了秦部一眼,秦部大驚:“你在懷疑我?”
“我知道不是你,若是你,根本就不會讓別人出手,直接自己帶著人就離開了。”樓忱忽然就想到了蘇重柏的幾封信,蕊曉也看了它們,更重要的是,他有一次甚至真的聽了蕊曉的請求,將她的一句問候加進了蘇重柏的回信中。
樓忱忽然就感到一陣狂怒,知道蕊曉竟然耍了他比任何一件事都嚴重。
秦部被樓忱的表情嚇了一跳:“怎麼了,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蘇重柏的信他也看了,其中肯定有我看不到的暗語,她竟然敢將我當成傻子,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絕對不會饒了她。”樓忱的手緊緊的抓住桌角,隨著最後一個字落地,桌角被他掰斷了一塊。
秦部見樓忱如此,頓覺蕊曉千萬不能再落在他手中了,不然不死也會丟掉半條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