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1 / 2)

有時候,當你將要做某一件事的事情,最好要多想一想大概會有哪幾種結局,而比這更重要的是,你還應該想一想開始,更要想好每一步以及大概會出現的每一步。

樓忱習慣了深思熟慮,習慣了麵對突發情況,習慣了將明明已經偏離了設想的發展再次拉回來——當然,肯定也有拉不回來的時候。

此刻的情況明顯就是拉不回來的那種,隻不過,他現在拉不回來的是他的思考能力。如果他想將事情拉回到正規,至少不能讓腦袋一片空白。

“方遠?”他盡量讓自己的嗓音顯得平靜一些。他帶著一種危險的、審問的語氣,雖然知道現在不應該用這種語氣。

方遠就站在不遠處,而蕊曉相較於他,則待在更遠的位置。雖然明明樓忱才是那個被綁上手腳的人,但是方遠卻帶著一些戒備的看著蕊曉。

“爺,您先委屈一會兒,等稍後,蕊曉姑娘自會給您一個明明白白的解釋……”方遠用一種並不算友好的眼神看著蕊曉,“蕊曉姑娘,你說呢。”

蕊曉露出一種摻雜著緊張和害怕的表情,仿佛下一刻她就會沒命了一樣:“是的,肯定會有一個解釋的。”她邊點頭,邊小聲的說。

樓忱觀察著這兩人,猜測著方遠究竟有沒有背叛自己。他與蕊曉之間絕對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但是這會不會威脅到自己。

他聽著方遠的意見,改道繞行,四個護衛則抬著轎子照著原本計劃的路線繼續往前走,然後等著兩方會合。結果,他一個不注意竟然被方遠給製住了。這是他的心腹,這是他的左膀右臂,他怎麼能防備得住?

方遠捆住他的手腳的時候,還恭恭敬敬的說了一句:“爺,屬下得罪了。”

而蕊曉則像是怕被他們武功極好人誤傷到一樣,躲得遠遠的,直到樓忱失去反抗能力的時候,她才慢慢的靠過來,但是依舊不敢靠的太近。樓忱狠狠的瞪著她,最想弄明白的就是她是怎麼收服了方遠。蕊曉這種時候竟然還敢用那種平時犯了錯,求著旁人將她做的傻事無視過去的眼神瞅著樓忱。

“你別生氣。”這竟然是蕊曉說出口的第一句話。

樓忱冷笑:“我不生氣,這種事情才最不需要的就是生氣。再說了,你有膽子這樣做,還會怕我生氣?”

蕊曉沉默了片刻,然後朝著樓忱又靠近了幾步,她解釋道:“我這麼做可全都是為了你好。若不是捆上你,你肯定不會老實的。這事情的責任你可以全都怪在我頭上,方遠隻是幫忙而已。”

“蕊曉姑娘,說了這麼多,你還不如直接告訴爺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方遠說,看樣子是有意為難蕊曉。因為樓忱看到蕊曉的腦袋垂的更厲害了。

“小九——”

“你敢再這麼叫我?”樓忱終於忍不住了,他朝著蕊曉大吼,嚇得她退後了兩步。當她再次抬起頭的時候,樓忱看到了她眼中的淚光,他差點又再次吼出來一句“你還敢哭?”了。

“爺,您先別急著發脾氣,屬下先帶您去安全的地方。”

樓忱轉頭看向方遠,剛想說一句“你給我閉嘴”,然後他恍然就意識到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方遠,你給我說實話,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方遠沒答話,趁著蕊曉一個沒注意,忽然抓住她,輕而易舉的將她捆起來了。蕊曉大驚:“方遠,你幹什麼,為什麼也要捆上我?”

“我可不會讓爺一點防備都沒有跟你在一起。”方遠將被捆上的兩人分別放置在兩匹馬上,然後他自己一人牽著兩匹馬。樓忱至少是端端正正的騎在馬背上的,而蕊曉則像是一袋子貨物一樣被馱著。

因為方遠恭恭敬敬的說了一句:“蕊曉姑娘,您若是自個兒安靜不下來,那我也就隻能堵上你的嘴了。”所以,蕊曉除了小聲的念叨與抱怨之外,再也沒有發生更大的動靜了。

樓忱看著蕊曉在馬背上難受的踢著腿。方遠明顯還是他這一邊的,但是究竟發生了什麼時候,竟然能讓方遠做出這種以下犯上的蠢事。

“方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老老實實的同我說,我絕對不會因此怪罪於你的。”

“爺,這事您還是讓蕊曉姑娘同您解釋吧。屬下既然對爺大不敬,等事後屬下甘心受罰。”

蕊曉聽到兩人的對話,插嘴道:“樓忱,方遠這樣做可全都是為了你,你不能這麼不明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