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1 / 2)

在話題繞到十萬八千裏遠的後,秦部不太放心的離開了。有他在,樓忱感覺就像是一隻護著雞仔的老母雞一樣,用翅膀隔開樓忱,不讓他靠蕊曉太近。樓忱除了不滿之外,最想問的就是一句:憑什麼!

秦部離開以後,樓忱的嘴角立刻就浮現出一抹笑容。蕊曉看著他,忍不住後退了一步:“您看樣子是挺高興的,可就是這臉上的笑容有點兒嚇人啊。”

“你以為被秦部和你這麼打岔,我就能忘記自己該說什麼了麼?”

聽這話,可見他們並沒有成功。蕊曉訕笑著說:“怎麼可能,我們哪裏與打岔?不就是隨便聊一聊麼……”

樓忱點著頭說:“沒錯,下麵我們就好好的聊一聊,坐。”

蕊曉怎麼敢坐下,她隻恨不得自己能縮進牆中:“我站著挺好的。”

樓忱衝她一挑眉,嘴角噙著笑,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樣。忽然,他猛然就變了臉色,伸手就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那聲音嚇得蕊曉心中立刻就“咯噔”了一下。隨即,她又意識到,樓忱的傷確實恢複的差不多了,都能這麼用力的拍桌子了。

“是不是因為沒有對你耳提麵命所以你又把我的話當成了耳旁風?我說過什麼?”樓忱氣勢洶洶的說著,他的第二句明顯不是在提問題,因為不等蕊曉小心翼翼的開口,他就已經繼續往下麵說了,“我說現在情況複雜,連誰是敵人誰是朋友都分不清楚,冒冒失失的行動隻會引火上身。而你竟然還敢陽奉陰違,聯合秦部又開始弄那些有的沒有。難道非要我點明了說,讓你以後離秦部遠一些麼?”

“為什麼?”因為這關係到她在玄鷹堡中唯一的一個能依靠得住的人,所以蕊曉鼓起勇氣打算據理力爭。可是樓忱根本就不給她這樣的機會,先是沉默了片刻,然後飛快的說:“你知道是為什麼,因為平時他還算有腦子,結果隻有被你一慫恿,他的腦袋就空了。一個人胡鬧就算了,再加上一個人,以後這兒就改名字叫雞飛狗跳算了。”

蕊曉縮著脖子不說話,心裏卻在可著勁的頂嘴。

樓忱瞪著蕊曉,根本就沒有軟硬兼施的打算:大道理早就說過了,既然她還是冥頑不靈,就別怪他來硬的了。

樓忱屈起食指敲著桌麵,配合著他緩慢的吐字:“道理我也說了,警告我也提了,若你還是想要試一試,就別怪我把你關起來。你最後不要嚐試那些一定會讓你老實的方法。”

樓忱成功的唬住了蕊曉,不過,不撞南牆不回頭才是蕊曉會做的事情。她低眉順目的安靜了片刻後,小聲的對樓忱說:“你何必同我說這些,畢竟若是將這一切理一遍的話,你讓做什麼根本就不用說什麼道理,而我也不是非要聽你的話不可。怎麼說都是你有道理,但是我也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她的這話讓樓忱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燒了起來,不過,他怒極反笑,點著頭說:“好,好,本來我還想同你說說道理,讓你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何必再多費口舌,直接把你關起來不就得了。明明是多省事的方法,我一開始竟然沒有想到。”

蕊曉不知道是有別的打算,還緊緊是腦袋被門板給夾住了,竟然還敢用一種不服氣的語氣說:“那還有更省事的呢,為什麼你幹脆就不能不管我,我……”她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額頭,重重的說,“讓我離開了這兒,我的死活根本就和你沒有半點關係,你也早點死了關於那洛川圖訣的心思,都多少年過去了,就是一張紙也早該化成灰了。”

樓忱繃著臉說:“那不是紙,是一卷錦帛。”

蕊曉張著嘴,停頓了片刻後才發出一聲:“哦。”她忽然用力甩甩頭,擺著手說:“那又怎麼說,火能燒蟲能咬的,也不定就比一張紙結實到哪裏去。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也不擔心自己花了這麼多的時間,去找一個早就不存在的東西麼?”

“我們現在說的不是這個。”樓忱提醒道。

“我們在說,你究竟放不放我走。樓忱,我警告你,哪天說不定我就變成跟你一樣的孝順孩子,為我父母報仇了。”蕊曉咬牙切齒的說,仿佛時刻準備著趁他不注意,捅他一刀。幸好樓忱根本就沒把她的這話當真,不然立刻就該把人給關起來防備著了。

“我都說過了蘇家的血仇同玄鷹堡沒有半分關係。如果你能找到真凶,我甚至可以幫你血刃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