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曉最終還是沒讓秦部知道究竟是什麼事情,她對自己說,至少這證明她真是一個好人,即便對她不仁,可是她對他還有有義的。
可是她不說就不代表了秦部不會知道,這種事情向來招人傳播,秦部隻要稍加打聽就知曉的差不多了。然後,愁眉苦臉的人立刻就又多了一個。與蕊曉相比,秦部的行動能力強了不知有多少倍,覺得這種問題必須要從根本上給解決了——就應該從樓老夫人身上入手。不過,年紀大人的人,總是經不起刺激的,他還要想個方法免得樓老夫人一時接受不良倒下了。
除了樓老夫人以外,最高興的人應該就是樓忱了,簡直就是沒用一兵一卒就旗開得勝了——痛快的都是樓家人。他覺得自己那句話已經算是說的明明白白的了。哪怕是蕊曉想要裝不明白都沒有用。
事情剛準備畫上第一撇,樓老夫人就覺得樓家距離開枝散葉也不遠了。相安無事了幾天後,方遠被派了出去,樓忱剛準備以此為理由去見一見蕊曉,沒想到秦部居然直接給他來了迎頭一棍。
秦部拉著蕊曉的手訴說衷腸的場麵,正好讓樓老夫人看的一清二楚。樓老夫人當時忍著不發,背地裏看了一會聽了一會後,轉臉就去找了樓忱。
若是樓忱遇到這種情況,至多是撥開秦部的手,讓他與蕊曉保持至少半丈的距離。可若是從“老母親親眼看見了然後又親口說出來”這種途徑知道這種事又是另外一種局麵了——半丈遠的距離算什麼,這個時候就該剁了秦部的那雙爪子的。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秦部那孩子同蕊曉究竟是什麼關係,那手居然都拉到了一起去了,人都快要給貼在一起了。”
“隻不過是朋友罷了。”樓忱惹下怒火,用一種不以為意的語氣說,仿佛還有些覺得她有些大驚小怪似的。
“朋友?什麼朋友都能手拉手了,我還聽見了樓忱對蕊曉說喜歡什麼的,這能是朋友?你給我都在說的什麼鬼話?”樓老夫人差點就把手裏頭的茶全潑到樓忱的臉上去了。
樓忱的此刻對秦部的怒火已經從想要剁了他的爪子上升到把他這個人給剁了。他有些咬牙切齒的說:“秦部竟然敢這樣說,蕊曉呢,她都說什麼了?”
“她倒是什麼都沒有說,一副想躲可有躲不開的不好意思的模樣。”看樓老夫人的態度,仿佛蕊曉當時若是有什麼不恰當的回應的話,事情就不該是這樣的了。
樓忱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將蕊曉從刀下拎了出去,繼續剁秦部。他用一種“其實心裏早就有數”的態度說:“母親,您又不是不知道秦部是什麼樣的人,但是是個稍微有點姿色的姑娘,不是他糾纏人家,就是人家姑娘在糾纏他,他喜歡的姑娘千千萬萬,就憑這句話都不知道他摔碎了多少姑娘的玻璃心了。您不要當真,全是秦部他老毛病又犯了。”
“可是也該有個分寸才是,蕊曉她可是你的人,成何體統。”
“我明白,我會同秦部說明白的。”
“秦部跟你其實也差不多大是不是,他也該娶一門親了,以後若是有個厲害的賢內助,還能管一管他。若是個沒脾氣不敢說話的,也就隻能以淚洗麵了。你若是認識合適的人選,就速速給他介紹一個,讓他收收心,免得總惦念著旁人。”
“母親,你這意思難道是說要我給秦部挑一個厲害的女子給他?”
“若是不厲害那怎麼能治住他?”樓老夫人鏗鏘有力的說,“你讓蕊曉也離他遠點兒,但是要跟人家好言好語的說,千萬別嚇著人家了。”
“我一定會說的,她沒有那麼膽小。”
樓老夫人白了樓忱一眼:“記住了,千萬別著急,耐著性子同蕊曉說,不準凶人家。”
“我知道,母親,你先回去吧,我這就去分別找他們兩人去談一談。”
“結束後別忘記去跟我說一說。”
“是,我知道了。”樓忱好不容易送走了樓老夫人之後,脾氣頓時就忍不住了。方遠不在,以致於他連一個能說話能商量人都沒有了。秦部這人絕對是腦袋發熱了,雖說以前是這樣,現在即便沒有收斂可也不算是越發嚴重了,可是至少也不應該讓人看見吧——樓忱頓時就覺得這種想法更曖昧。
他決定去找秦部,當然前提是自己還沒有被任何的想法衝昏了腦袋。他將自己要做的事情列舉了一遍,他會分別去找秦部和蕊曉好好的談一談,對秦部,要堅定嚴厲不留任何的餘地。而蕊曉,則一定要控製住脾氣,聲音不能太大,態度不能僵硬……最重要的一點,他不可能剁了任何人,哪怕是秦部的那兩隻爪子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