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2)

不過樓忱也隻有在那一瞬間才覺得方遠出的不錯而已,即便同秦部是相互看不順眼,但是也不能在蕊曉麵前揭露他的本性。不然的話,兩人指著對方抖落一些秘密的情景一定非常的精彩。

樓忱真的是這樣想到,並且也是真的打算就這樣做的,可是,人總有一時沒控製住自己的時候。區別頂多就像是有蕊曉這樣總是控製不住的人,以及像他這樣偶爾才有一兩次失控但是每次都能帶來重大災難的人。

必須要重申,這完全是一個意外,絕對不會樓忱預謀以期發生的——他甚至真的在自己心中這樣碎碎念了兩遍用來肯定自己真的是無心的。誰能想象得到,他樓忱會在出了狀況之後沒有立刻想解決的方法,而是在碎碎念?

一切的起因還是在蕊曉身上,若是從長遠來看,此刻就該由方遠義正言辭的警告樓忱,若是還和蕊曉糾纏不清,隻怕以後玄鷹堡都要倒在她的手上了——方遠這種言語修飾能力不強,同時用詞比較實在的人,肯定不會用類似於紅顏禍水這種詞的。可是方遠,作為樓忱身邊最得力的左膀右臂,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被什麼蒙蔽了眼睛,非但沒有一語點醒樓忱,反而還在事情的後續發展中出謀劃策。

事情的一開始是這樣的,秦部有心討好蕊曉,於是便讓她見識到了他“幾句甜言蜜語便讓小姑娘不辨東西”的本事,更何況,秦部為了贏得美人心,還是拿出了一些真本事的。秦部一時得意,不免說錯了幾句話,將樓老夫人讓樓忱快點給樓家娶進一個兒媳婦的事情說漏了。話是說出來了,不過是不是故意的就沒人會知道了。

蕊曉當時還搞錯了重點,聽到秦部這樣說後,立刻就伸手指天賭咒發誓,說自己絕對不知道有這種事情,自己是無辜的。隨即,臉色立刻就變了,指天賭咒的手忽然就被放下來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這一切在秦部眼中發生的十分迅速,以至於他還沒有做好準備就看到蕊曉猛地站起來,義憤填膺的說:“有這種事情樓忱竟然沒有告訴我,難不成真要等到那時候攻其不備打我一個措手不及?他不敢同他母親是說實話,何必要拉上我做墊背的。本姑娘是何其的無辜。”

雖然連秦部都沒覺得她有什麼無辜的,但是還是比較滿意的她的態度的。

蕊曉雖然激動,但是還沒有激動到不管不顧的去找樓老夫人挑明真相的地步,她頂多就是忍耐到了樓忱來主動她,然後她在發難——為此她還挺得意,覺得自己忍耐到了樓忱來自尋死路,而不是她控製不住自己後親自找上門去了。對於她來說,這絕對是一種成長。

樓忱雖然不知道她是如何知道的,但是稍微一想也明白即便她知道了也是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畢竟都當她是自家人的時候,許多話她就是不願意聽,也會想法設法的傳到她的耳朵中。讓樓忱不滿的是蕊曉的態度,氣勢洶洶的指責,仿佛自己還占了天大的理一般——沒幾個人會接受既是拒絕又是指責的埋怨,包括一向能容忍蕊曉的樓忱。

樓忱生氣的時候,平時的冷嘲熱諷自然是用不上了——其實平時也沒有派上太大用處,蕊曉一向遲鈍,最大的本事就是將冷嘲熱諷聽成和風細雨,然後一笑了之,隻不過能讓樓忱的解解氣而已。而現在,沒了冷嘲和熱諷,樓忱直接問蕊曉:“那你究竟想怎麼樣?”

“你應該跟老夫人說實話的,免得她以後失望傷心,我可不想自己也成為她難過的一個原因。”

蕊曉的這話在樓忱耳中,自然而然就變成了:“你做夢吧你以後會成親但是絕對與我沒有任何關係。”

“說實話?說我將一位姑娘帶進玄鷹堡,不是為了要娶她,而是因為她同洛川圖決有聯係?你知不知道若是讓我母親聽到這種實話後你會落入怎樣的境地?你見她整日笑眯眯的對你,拉著你的手總是慈眉善目的,你換了一個身份後她還是這樣對待你?為了洛川圖決,她甚至會剝下你的兩層皮。”

蕊曉向來不驚嚇,尤其是樓忱還是如此憤慨中帶著冷靜,冷靜中透著威脅的說出這番話的,所以,她頓時就老實下來了。她低著頭支支吾吾,氣勢明顯就矮了一大截。

然後,樓忱便會用教訓的語氣訓斥蕊曉的不聰明不懂事,而蕊曉隻能在心中不服氣,可是嘴上已經能老實下來了。最後,樓忱依舊會有點生氣,但是目的已經達到了,他可以鳴金收兵,婉言安慰蕊曉兩句,一切便順利的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