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沐浴,就是有別的女人?”管騁哈哈大笑,他搖頭道:“你還說不是吃醋。”為何想這麼多?他臉上一喜,眼睛眯起來,“我沐浴,隻是為了能幹幹淨淨地見你。”雖說夜間,他自己的確做過些什麼不足與外人道的事情,可是從沒有別的女人。
宋青婷這才恍然,不過很快就覺得有些別扭,話題怎麼牽扯到這裏來了……
“你吃了酒,還是去書房睡吧。”她連忙說道。
管騁沒走,反而將被子拾起來放上床,然後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沉吟道:“你和餘夫人見過麵?而且,還答應了為我納她的姐姐為側妃?”
這實在是冤枉,她知道自己沒那個權力,“我隻是說,我不會幹預反對,但是最終還是要大王自己定奪。”
一聲大王,他的眼睛又掃了過來。
她隻好改口,繼續道:“我隻說要你自己做決定,可沒有為你拿主意的意思。”
“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不必多說。”管騁說道。
她有些莫名其妙,沒有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可是她也不打算問,反正不管就是了。管騁已經拿著一床被子出門去了。
既然管騁不在,宋青婷就將花濃叫來,讓她今夜和自己睡在一處。
她們倆聊到後半夜才徹底睡過去,等到早晨也沒起來吃早飯,更是沒人來喊醒她。
早晨時,管騁進來過,看了看她才去忙的。
宋青婷不知道這些,醒來的時候發現已經天色大亮,陽光極其燦爛。
門外的追星聽見動靜,端著洗漱的銅盆進來了,“王妃醒了。”
“怎麼不叫我?”宋青婷坐在床上,問道。
花濃早就起來了,這時跟在追星身後進來,開始收拾被褥。
就聽追星毫不在意地笑,“大王早就有令,王妃在家裏一切隨意。幾時睡幾時起,更是無所謂了。”她笑了笑,“早間大王來過,是看過王妃才出門的。”
花濃聽了,心裏倒是有點意外。沒想到,小姐的日子還挺滋潤的。而且,她昨日來了裏裏外外一看,日子過得不但不苦,還富麗堂皇的,當地所有名貴的東西似乎都能在這件院子裏找到。
看來,管騁是動了真心思的,想要討好小姐。
花濃這個沒心沒肺的這麼一想,就覺得眼前的日子似乎也不錯。好歹管騁是一國大王,小姐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宋青婷揉了揉腦袋,想起昨日和他的吵架,便有些奇怪。她問道:“追星,你曾說大王會去別的女人的屋子,是假的?這院子沒有大王的女人嗎?”
追星吃了一驚,想了想才明白,瞠目結舌道:“王妃,我是說以後……若是拴不住大王的心,大王定然會……這院子裏可沒有別的女人,除了王妃,就隻是我們這幾個服侍的,還有廚娘、丫鬟,再沒有其他女子了。”
想到因為她的一句話,讓王妃誤會大王,追星十分過意不去,跪下道:“都是奴婢的錯,請王妃懲罰。”若是讓大王知道,定會將她趕出去的!
“哦,是這樣啊。”她淡淡地說,“不是什麼大事,起來吧。”
昨日那場吵架,也的確是好幾件事都趕在一起了,他喝了酒,又在外麵聽了餘夫人那邊的話,然後還有她的誤會……
她揉了揉頭,發現這腦袋更疼了。
花濃先發現了不對勁,“王妃,怎麼了?可是覺得哪裏不舒服。”
“沒什麼事,就是頭疼。”說起來,她這頭疼的毛病斷斷續續也有段日子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次比一次厲害。
“還是找個大夫來看看吧。”花濃擔憂地說。
“不必了。”她不想剛住下就惹下事情,現在最要緊的是讓管騁撤兵。
追星忙道:“王妃,大王說了,一切都依你,但是身子康健的事兒,不能光聽您的。還是找個大夫來看看吧。”
最終拗不過,還是請了大夫來。
大夫戰戰兢兢而來,見到宋青婷是漢人,連忙給她扣了一個頭,那點忐忑也都化開了。
“沒想到是給宋姑娘看診,老某萬分榮幸啊。”老大夫說著就要跪下,還是花濃眼疾手快,將他扶了起來。
“大夫,不必如此。我家小姐向來禮賢醫者。”可是醫者治好了少爺的病。花濃笑道:“還是給我家……王妃看看吧。”
老大夫立即應下,為她診脈。
不一會兒,老大夫的眉頭就皺了起來,神色頗有些焦慮,似是不信一般,並沒有將診脈的手立即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