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酷啊!湘雲的眼裏全是突突的紅心,口水都已在心裏泛濫成災。原因無它,隻是門打開後,從外麵走進來一個人,確切的說是一個男人。
看到這個男人之後,什麼胡鈞、什麼孫洪雷、什麼張寒予,統統都是浮雲,隻是浮雲而已。偉岸的身軀、刀刻般的麵容,尤其是那雙深邃而剛毅的眼睛,都充滿了一股男人的味道,標準純爺兒們,鐵血真漢子。
“鐵二爺!”
可兒上前行了一禮,喚出了來人的身份。
“嗯!”
被稱作鐵二爺的男人犀利的掃了一眼旁邊的小丫頭稍稍點了點頭,隨即將視線轉到了躺著的湘雲身上,走到床邊目光霎時變得柔和起來,
“小姐,鐵手看你來了!”
“鐵…二爺?!”
“小姐,你?!”
湘雲在疑惑的同時也引起了鐵手的疑惑,因為在此之前的十八年裏,對於鐵手這位父親忠心耿耿的手下,孟家大小姐始終都是以二叔相稱呼,卻是現在的湘雲所完全不知道的。
“可兒,小姐怎麼呢?她不認識我?”
鐵手略微皺了下眉,沉聲的問著旁邊的可兒。
於是可兒將湘雲得了遊魂症的事又講了一遍,這才消除了鐵手的疑惑。
“小姐,鐵手走了!過段時間鐵手會再來看你的!”
知道湘雲現在需要休息,鐵手也不多言,道了聲別就大踏步走出了房間。
看著離去的那個剛健的背影,湘雲沒來由的一陣臉紅,心撲通撲通跳的更厲害了,卻越發的惴惴不安。
自己這是怎麼呢?剛為強哥殉情自殺,怎麼可能又喜歡上別的男人,難道自己是個花癡,見一個愛一個嗎?
“小姐,你怎麼連鐵二爺都忘記了啊?你以前不是最仰慕他,一口一個二叔叫著,甚至還說要嫁就嫁鐵二爺這樣的男人,為了他拒婚自殺,怎麼現在好像無動於衷?我看鐵二爺剛才好像很傷心的樣子,小姐,你沒事吧?”
可兒不無擔憂的望著湘雲,暗想這位小姐病的還真不輕,連自己愛慕的人都忘了,看來這次的自殺算是白受。
呼!我說怎麼回事!原來是孟小姐喜歡這個男人啊,難怪呢!哎呀,頭好暈,好想睡覺哦!湘雲突然覺得眼皮沉沉的,腦袋裏好像有兩個人在打架似的,在朝著可兒擺了擺手示意後,就進入了自己的夢鄉。
咦,這是怎麼回事?剛進入夢中,湘雲就看到一個身著勁裝的男子正抱著一個哇哇哭鬧的嬰兒快速行進在鄉間的小道上。
忽然間幾個身穿黃色錦服的官兵攔住了去路,和那男子打了起來。男子在眾人的圍攻中殺出一條血路,倉惶而逃。
就這樣打打殺殺一直追到了湘江邊上,勁裝男子終於被一群大內高手團團圍住。此時的他全身上下十幾處傷口,十足一個血人。
男子斜靠在江邊的一座小木屋的牆上,血還在滴答滴答不停的流著,手中的鋼刀早就卷了刃,懷裏還抱著哭聲不止的女嬰,麵對這些禦前營的高手,可說是已被逼到了絕境。
“趙毅,別再反抗了!看在師兄弟一場的份上,你將懷裏的女嬰交給我,我在皇上麵前保你一命!”
一個像是禦前營統領的人上前一步,做著最後的勸降。
趙毅看著來人,仰天狂笑起來,麵色看起來是無比的猙獰,
“彭天,你別做夢了!王爺全家都已經遇難,若是我連他最後的這一點血脈都保護不了,死後我又有何麵目去見王爺!”
“趙毅,你不要執迷不悟!事到如今你還逃的掉嗎?”
彭天沉下臉來,拔出腰間的佩刀,又逼上前一步怒喝道。
“王爺,趙毅對不住你!郡主的生死,隻能看造化了!”
似乎是沒有聽見彭天的喝斥,趙毅喃喃自語著,看了看懷中的女嬰,又將那方探出外麵寫著血書的錦帕往包被中塞了塞,這才嘲弄似的看向彭天。
“你找死!”
這樣的無視讓彭天惱羞成怒,在眾多的手下麵前,他又如何丟得起這個麵子。這位禦前營的統領當即不再言語,左腳猛一踏地,整個人就如旋風般揮刀向著趙毅衝來。
刀,乃百兵之祖,以剛猛絕倫著稱於世。而彭天在刀藝上浸淫了十幾年的功夫,這一刀劈去,用石破天驚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帶起的罡風朝著趙毅的頭頸呼嘯過來,竟隱隱帶起風雷的響動。
趙毅沒有選擇硬擋,而是將刀背橫在麵前,雙刀接觸時借助彭天的那股力量往後飛去,順便將牆邊的一個木盆踢到了江心。
糟糕!瞬間明白對方意圖的彭天再想搶奪女嬰,可惜為時已晚。趙毅輕輕一拋,女嬰就落入了江心的木盆,沒有絲毫的顛簸,穩穩的順流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