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沙縣衙內,胡樂到現在還宛如在夢中,蓋因鐵手將孟大老爺任命他當捕頭的公文遞到了其手中。
“哇哈哈哈哈,老子當上捕頭了!爹、娘,當年你們說我是地痞流氓,說我這輩子沒有出息,老子現在是捕頭了,吃朝廷的俸祿!老子也可以光宗那個什麼祖了。對了,大海,捕頭是幾品官來著?”
(陽光:幾品官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現在長沙市公安局長最低也是正處級,很可能是副廳級哦!)
“嘿嘿,胡爺,鐵手說了是從九品!哎喲,胡爺,您老幹嘛打俺啊?”
胡大海諂笑著湊過來,那表情像極了沙皮,各種的恬不知恥。
胡樂則毫不留情,一巴掌扇在胡大海的圓腦袋上,嘴裏還不時的罵罵咧咧,
“你這個白癡,老子跟你說多少遍了,要叫我捕頭大人!還有,鐵手這名號也是你能叫的?二爺就算不是捕頭了,他也是二爺!到了二爺這種級別的高手,若是真想當官,那絕對是將軍級別的大官,皇帝麵前的紅人!你以為二爺卸任了就什麼都不是了?我告訴你,那是人家根本就不稀罕這芝麻小官!二爺那種大人物,怎麼可能是我們這種升鬥小民可比的!而且二爺和老爺,那可是過命的交情,你TM的怎麼就這麼笨,想不明白呢?”
胡樂一下下地抽著那個圓腦袋,越抽越帶勁,越抽越上癮。
“是,是,胡爺,哦不,捕頭大人說的是!是俺蠢,二爺是個大人物,不會跟俺們一般見識的,捕頭大人真乃神人也,嘿嘿!”
被打的胡大海隻抱著頭,非但不躲,嘴角竟還掛著河馬般難看的笑容,哀怨的眼神中有種受虐狂的傾向。
胡樂打得很盡興,大海叫得很舒心。打了許久,這位剛晉升的胡大捕頭終於是累了,這才微喘著拍了拍胡大海的腦袋,
“大海啊,你小子雖然有點傻,但還算老實。好好跟著爺幹,手腳麻利點,過段時間爺提你做副捕頭!”
“謝謝爺,哦不,謝謝捕頭大人,捕頭大人仙福永享,壽與天齊!捕頭大人千秋萬載,一統江湖!……”
聞聽有升官的希望,被拍的暈暈乎乎的胡大海立馬來了精神,像條哈巴狗似的不停拍著馬屁。
胡樂乍聽很是受用,可越聽越覺得耳熟,等反應過來差點氣得吐血,
“嘿,我說你小子別的沒學會,倒學會爺的溜須拍馬了,還TM用在爺身上。爺是那麼膚淺的人嗎?我看你小子就是欠抽!”
說著胡樂又開始玩起了扇腦袋遊戲,一個打,一個叫,相得益彰。
……
一天後,孟府大廳裏。
孟軻、徐婉兒、鐵手都在。
“爹,我想通了!女兒知道您是擔心我才不讓我去的,女兒理解。女兒哪都不去了,就在家陪您和娘多說說話,順便還能調試香水的味道,一舉兩得,嘻嘻!”
和孟母進行了一場教育與反教育的思想品德課後,湘雲決定虛與委蛇,先假裝定心在家,再趁老頭子鬆懈時偷跑出去。於是就有了上麵這強顏歡笑裝寞落的話語及惟妙惟肖的表情。
孟軻明顯愣了一下,心裏犯著嘀咕:
這孩子怎麼轉性了,可已經被老酒鬼敲詐去了五壇的陳年杏花村,豈不是白白損失了!不對,這丫頭眼珠亂轉,肯定又想著偷跑了。算了,明著去總比偷跑安全!
“咳咳,那個湘兒,昨天為父情緒有些激動,話說的有點重。之後你的提議鐵手和我商量了。我考慮了一下,覺得年輕人應該多經曆一些事情才會成長。你收拾一下,明天一早,讓鐵手送你去書院!”
“嗯,爹,我明白的!您放心好了,我會乖乖的……”
湘雲下意識地應襯著,發覺有些不對,這才不可置信地指著自己的鼻子,
“爹,您是說您同意我去書院?!”
“嗯,是的。”
“太棒了!爹,娘,二叔,我愛你們!”
湘雲高興得手舞足蹈,抱著三人湊臉上就“吧唧”了三下。
“別太忘形了,仔細裝扮一下,省得別人識破你的女兒身。到時出了麻煩,不要說是我孟軻的女兒!”
見湘雲的反應跟先前說的截然相反,孟軻心裏一陣憋悶,適時地澆了盆冷水。
“知道了,爹,我現在就去換裝!”
湘雲完全的不以為然,像隻兔子樣蹦回了閨房,開始自己的偽裝大計,嘴裏還不時念著,
“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好一陣子,可兒和師師了解了事情的經過,有好奇,有擔心,不過此刻都認真地幫湘雲裝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