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采薇額頭青筋微暴,貝齒緊咬,指甲都掐進了肉裏,目光裏更是隱現殺氣,顯然是氣憤到了極點,
“好吧,這堂課先到這裏,下課!孟飛,你中午午休時間,到我教舍來一趟。”
說完也不多話,掩門而去,走得甚是匆忙。眾人看向湘雲的神情頓時變得異常複雜,不是同情可憐,就是幸災樂禍。
“孟飛兄如此人物偏生早不來天字一班,若是早來,想必我等也可少受點苦楚……”
坐在前排的一個胖子轉身抱拳,卻隻看到一個背影。湘雲已經華麗麗的麵向強哥,極力平複著內心的激動。
許仙被她看的有些毛骨悚然,終於忍不住開了口,
“孟飛同學,有什麼事嗎?”
“強,強,許文強同學,我好喜歡你,我可以和你交往嗎?”
湘雲壓製著喊出強哥的衝動,深吸了口氣,一臉嚴肅的說道。
可是話音未落,全班震驚。
皇甫奇三人正在擺弄著機械,聞言後瞬間石化,工具、零件散落一地,發出乒乒乓乓的聲響。
馬通抱著個足球,正要出去練習兩腳,聞言直接撞在了門上,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哎喲的叫喚著,球都不知道滾哪去了。
而神神叨叨的那位,拿著的六爻盤,直接摔倒在地上,本就慘白的臉色變得越發的慘白了。
許仙則一臉的愕然,好半天才明白湘雲的意思,頓時勃然變色,
“你哪邊涼快哪邊待著去!”
說完拂袖而去,竟是獨自在廊道內看起了書。
教室裏再次陷入沉寂之中,隻不過這一次的沉寂沒能持續五秒,就被一聲呲笑所打破。
隨即各種大笑、瘋笑、癡笑、狂笑一浪高過一浪,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你們幹嘛啊?至於笑成這樣嘛?我說的話有什麼問題嗎?”
被強哥打擊到石化的湘雲,本來隻是在心中默念著‘誰念西風獨自涼’,誰知被一片嘲笑聲驚醒,連個感傷的機會都沒有,於是大聲喊著,一幅泫然欲泣的樣子。
“是啊,是啊,龍陽之好自古乃是高雅之事,奴家也是極喜歡的,你們這些凡夫俗子又能懂得些什麼,孟飛兄,我們也算有緣,你以為然否?”
眾人的笑聲被湘雲一嗓子噎在嘴裏,上不來下不去,憋屈的很難受。這時一位舉止陰柔的花美男撿起自己剛剛掉落的化妝盒,蓮步輕移搖了過來,正是和馬通一起上課的那位。
“我說宋嘉,你不會是看上了這剛來的小子了吧!”
剛才的胖子再次發聲,頓時引來一陣哄笑。
叫做宋嘉的花美男氣的楊柳腰直晃,半晌竟是挽起了一個蘭花指,
“謝肥肥,你不要胡說八道!你們天一三二就喜歡嚼舌根,小心進拔舌地獄,奴家,奴家早就有心上人了!”
這位陰柔的花美男臉漲的通紅據理力爭,說完還含情脈脈的瞟了眼正捂著腦袋的馬通,於是哄笑聲越發的大了。
“我艸,嘉寶,你這話說的,合著肥肥嚼舌根,我們跟著躺槍是吧!再說肥肥這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你和正常的男人畢竟有些不同嘛!”
說話間,又有一人站起。那人身形消瘦,發育的有些營養不良,隻有腿有點粗,是過於粗了,哦,不對,是四條腿。
原來,在瘦子的身後還站著一人,因為身高的問題,一時間竟是被完全遮擋住了。
此人從瘦子身後閃出,目測上一米六困難,在大宋這個時代,或許隻有梁山的矮腳虎王英和其有的一拚。
對哦,我現在是男生了啊,我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這下子完蛋了啦,強哥不會以為我有那方麵的嗜好吧。別人怎麼想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強哥怎麼想,他要是想歪了,那我哭都沒地方哭去,不行,我要跟他解釋清楚。
經過提醒,湘雲這才想起自己身份的轉換,剛才那話不大不小的擺了自己一個烏龍,入院的第一印象算是徹底的交代了。
然後,談笑中的眾人就見一道身影衝出了教室,出現在許仙的身旁。
“那個,許文強同學,我想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其實我不是那個,我隻是有些口誤,沒有表達清楚意思,你明白的,是吧!”
湘雲微微有些氣喘,雙手比劃著解釋道。
“說完了嗎?說完你可以走了!”
許仙頭都不抬,繼續翻著自己的書頁。
“可是,強哥,你真的……”
湘雲一看急了,試圖還想再強調什麼,正此時,‘DUANG,DUANG’的聲響再次揚起。第二節課依時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