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情好!這些事情你著手安排吧,需要我出麵的提前說一聲就行!”
趙剛似是有些頭疼,右手扶額,右手揮了揮,示意自己需要清淨。
袁澤也知商議有了大致的結果,自家主子有些厭煩了,於是立馬作揖告退,帶著馬六退出大廳,獨留趙剛孤家寡人一個,在那靜靜的發呆,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人間四月天,花開豔陽日。桃花、梨花、海棠花,花團錦簇,牡丹、蘋果、白玉蘭,爭相鬥豔。
在漢水兩岸,各種花木盛開的尤其壯觀,萬紫千紅映襯著巍峨的襄陽城,散出異樣的氣場,欣欣向榮與金戈鐵馬完美的融合在這座經曆過無數戰火洗禮的古城,竟是沒有絲毫的違和感。
日上三竿,襄陽城內也是逐漸熱鬧起來,買菜的賣菜的,請人的做工的,砍柴的捕魚的,進城的出城的,還有那些無所事事,帶著幾個家丁口頭上調戲大姑娘小媳婦的,好一幅繁榮昌盛的景象。
別問為什麼隻是口頭上調戲,因為敢於動手動腳的人近日來都被一位豪俠給收拾的鼻青臉腫,更有甚者,直接被打了個生活不能自理。
這些人自然不肯咽下這口氣,一紙訴狀直接告到了兩湖總督董重的麵前,然後便沒有然後了,因為告狀的人也都被抓進了總督衙門的大牢,給出的理由是這些人在認知上出現了一些問題,需要進行更深層次的的教育和糾正,美其名曰勞動改造。
這一下,凡是有點腦子的人都明白了那位豪俠的背景大的可怕,紛紛收斂了許多,倒是讓襄陽城的治安為之一清。
隻不過總有幾個不透氣的二貨不知死活的跳出來,今日的豪俠再次解決掉幾個地痞惡霸,之後便匆匆的往城外趕去,似是有什麼急事一般。
而此時,一位披著大氅的老者正佇立在城旁的漢水岸邊,望著水麵上來往的船隻,久久不語。
“老爺,起風了,我們是不是先回屋休息會?”
身後,一個灰白頭發的老人彎著腰,輕聲詢問著,奇怪的是老人麵白無須,若是叫汴京城中那些朝廷大員看見,保證會大吃一驚,因為老人不是別人,正是大內總管劉善堂劉公公。
能叫劉善堂卑躬屈膝的人,披著大氅的老者身份呼之欲出,隻見他聞言後緩緩轉過身來,不時咳嗽兩聲,不是大宋真宗趙恒,還能是誰!
“善堂啊,你說要是人人都像這樣安居樂業下去,那該多好啊!”
真宗皇帝在劉善堂的攙扶下,邊往回走邊發出自己的感慨。
“老爺勤政愛民,實乃天下之福!”
劉善堂不愧的天下太監之首,這馬屁拍的是一點痕跡沒有,聽的趙恒心裏十分的舒坦。
“哈哈,士瀛,在襄陽這段時間,和你那媳婦相處的怎麼樣呢?”
或許是心情舒暢,真宗也開始調侃起了跟過來的禦醫楊士瀛。
楊士瀛尷尬不已,不過皇帝說話,自己還不得不回,當下隻得苦笑道,
“回老爺,香姑應該是雲遊義診去了,這段時間並不在家,她的推宮活血乃是天下一絕,本來是準備請她給老爺診治一番的,事不湊巧,如今隻能去找大兄了!”
“哦?不知你那位大兄現在何處?”
“大兄久居長沙,醫術勝我十倍,我請過他出仕,被他拒絕了!”
“長沙嗎?宗寶,你那邊有消息了嗎?”
說到長沙這個地方,趙恒的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向著另一邊跟隨的年輕人問道。
叫做宗寶的年輕人長得倒是英俊挺拔,一看就知道是位少年英豪,護衛左右,此刻聽到真宗問話,很是幹脆的一抱拳,
“回老爺的話,長沙倒是確有一些二公子的消息,侍衛們正在逐個排查,相信不久就會有結果了!”
“嗯,打探消息的時候,你自己也要注意,天波府可就你一根獨苗,要是有點什麼損傷,老太君那邊,就算是我,也很頭痛啊!”
趙恒想到佘太君的龍頭拐杖,腦袋隱隱間更加痛了。
“老爺言重了,尋找二公子本是宗寶分內之事,宗寶必竭盡所能,萬死不辭!”
一聽真宗這話,不論是不是玩笑,宗寶心中都是惶恐至極,急忙單膝跪地,抱拳表著決心。
“年輕人啊,就是開不得玩笑。正好周桐也過來了,我們走吧,去長沙,也該去見見那幾個老家夥了!”
真宗似乎心情不錯,搖搖頭拍了拍宗寶的肩膀,隨即往回走去,疾步趕來的豪俠抱拳行禮,側身讓位,正是皇帝口中的周桐。
於是在真宗的領路之下,旁邊的四道身影連忙跟上,微風中,五人衣帶飄飄,說不出的瀟灑風流,驚呆路人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