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看了她一眼,合上書起身往回走著,
“蹴鞠本是強健體魄的好事,奈何有許多人踢球是為了表現自己,若是稱不了心意便會惱羞成怒,辱罵直至毆打對方,卻是侮辱了這項運動的本身。”
“強哥,你說的好有道理啊,那你能不能告訴我蹴鞠的真正意義是什麼啊?”
湘雲放開了那頭可憐的鬆獅大狗,轉而像個跟屁蟲似的尾在強哥身後,不時的問著問題,慘遭蹂躪的嘟嘟則完全沒有被虐的覺悟,反而覺得這種按摩相當的舒服,依舊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麵,舌頭拖的老長。
許仙沒有停下腳步,不過雖然是在走動當中,他依然是想了一下才說道,
“蹴鞠的真正意義就像是行軍打仗,帶領整個團隊取得最後的勝利才是最終的目的所在。相比起來,個人的表現如何取決於你在整個團隊中擔當的這個位置是否發揮了應有的作用,而不在於你過了幾個人,進了幾個球。試想一下,如果一支球隊進球數最多的人是守門員,你覺得這支球隊的戰績會如何?”
“肯定是一路輸到底了,守門員都忙著射門去了,自家的球門絕對會被對手射成篩子的!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強哥,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好崇拜你!”
許仙舉的例子深入淺出,某腐即便學習成績一塌糊塗,也是瞬間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不由對強哥生出濃濃的敬仰之情,泛濫到一發而不可收拾。
許仙則被她的馬屁拍的激靈靈打了個寒顫,心中無數頭神獸仿佛遇見了什麼恐怖的事情般,豕突狼奔的疾速奔過,當下自己也是加快了步伐,意圖擺脫湘雲的追捧。
我們的孟大小姐卻顯得不依不饒,竟是跑到了許仙的前麵,展開雙臂攔住了去路,
“強哥,你幹嘛走這麼快呀?我想和你說件事。”
“有什麼事你快說,要還是這種溜須拍馬的話,那就免談!”
許仙感到有些頭大,索性便把話挑明了說。
湘雲搖了搖頭,很是突兀的捏了捏自己的小臉,
“強哥,你誤會了!我是想說,最近實在是沒什麼事情,閑得我都發胖了,我想早上起來和你一起鍛煉,可是我怕自己太懶起不來,所以想請你幫忙叫我起床,不知道可不可以啊?”
“原來是這事啊,可以是可以,不過你確定我叫你,你就能起來嗎?”
見並非是自己所想的那般不堪,許仙鬆了口氣,隻是對於某腐所說的鍛煉身體,還是持懷疑的態度。
湘雲則用力拍了拍那比男人還要平整的胸膛,很確定的答道,
“當然能,我可是鐵骨錚錚的純爺們,哪能被懶覺所折倒,你就瞧好吧!”
然而想法是美好的,現場卻總是異常的殘酷。
翌日清晨,外麵的天剛蒙蒙亮,許仙便起了床,趁著早上的露氣,準備繼續自己的晨練,隻是忽然間想到湘雲的拜托,猶豫了片刻,想到自己都經常抱著對方睡覺,便也不再計較,推了推那僅露了個頭在外麵的孟大小姐,
“起床了,你昨天不是說要鍛煉身體的嗎?”
“唔,可是,可是人家被床給封印住了嘛!這床真是可惡,快放我出去,我要鍛煉!”
湘雲卻是哼哼唧唧不肯起來,賴在床上打滾,隻是那奇葩的借口實在是讓許仙一陣無語,頗為不耐的說道,
“我說你到底去不去鍛煉啊?”
“人家想去啦!可是這張床是個修煉了千年的老妖怪,把我禁錮在他懷裏,我掙脫不了了,強哥,救我!”
裹著被子的某腐又變成了趴在床上的姿勢,露著個腦袋可憐兮兮的看著強哥,那模樣還真像是遭到了妖怪的襲擊,等待王子解救的公主。
“懶得理你!”
對於湘雲精彩的表演,許仙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詞彙加以形容,沒好氣的甩給她一個鄙視的眼神,獨自出門而去。
“什麼嘛,一點都不懂得體貼人家!”
湘雲的下巴枕著床褥,嘟著小嘴用著幽怨的眼神看向關閉的房門,
“人家真的想跟你一起鍛煉嘛!隻是人家來東西了嘛,你也不想我跟你跑著跑著,突然就血流如注,一瀉千裏吧!”
就這樣,孟大小姐又在慵懶的習慣中混吃等死,漫無目的的渡過每一天,卻是不知道一場針對她的陰謀正在暗地裏悄然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