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老伯,你能下床了啊?”
再次來到醫務室,湘雲就看到真宗在劉善堂的攙扶下立在窗邊曬太陽。
“嗬嗬,是啊,再不下來走動走動,我這把老骨頭都快生鏽了!”
見到女兒來看自己,趙恒也是開心的不得了,在別人麵前不怒自威的臉上罕有的露出了笑容。
湘雲當即挽過真宗的另一隻手,看著他臉上的縱橫阡陌一臉傻笑,
“嘻嘻,老伯,你這是老當益壯啊!每次看你這操碎了心的樣貌,我就知道你做官的時候一定是個好官!”
“哦,這也能看出來?”
趙恒不用想就知道女兒逗自己開心,便故意裝作不明白的樣子問道。
湘雲則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腰杆挺的筆直,客串著學究天人的專家教授,
“那當然了,必須的必嘛!麵相這個東西是很淺顯的一門學問,說穿了一文不值。你就拿司馬望那個死胖子說吧,長得一副包子臉,成天到晚就知道吃,嘴就沒閑下來過,純粹就是一吃貨,隻要是正常人都能看出來。”
“哈哈哈,有點意思!你這小子正事不怎麼樣,鬼靈精怪倒是挺多的!”
司馬望小時候就胖,真宗駕臨司馬家時倒是見過幾次,自然有些印象,聞言不禁深有同感,開懷大笑。
就在這時,外間響起一陣開門聲,聽到有個熟人的聲音傳來,湘雲便跟真宗告了個退,掀簾出了裏屋。
外間裏來的人是劉仲甫,這段時間經過沈英的條理,身體終於恢複了元氣,看起來倒也算是相貌堂堂,一掃過去頹廢邋遢的模樣。
隻不過一起跟過來的羅瑤滿臉的淚眼婆娑,依依不舍的表情表露無遺,湘雲看著有些奇怪,卻不方便打探著人家小兩口的隱私,隻是隨口打了個招呼,
“劉老師,又來拿藥啊!”
“是啊,今天再吃最後一頓,明天我就準備北上找李逸民一決雌雄,拿到棋待詔的稱號回來迎娶瑤瑤!”
劉仲甫收拾著藥包,臉上一副下定了決心的表情。
“哦,這麼快就要走了啊?”
湘雲有些意外的看了看他準備離去的身影,忙問道,
“你身體恢複了嗎?瑤瑤姐知道這事嗎?你去多久啊?”
“嗯,身體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前兩天我和瑤瑤說過了,她也支持我現在過去,至於去多久,這個倒不好說,順利的話大概一個月時間就能回來了!”
對於挽救了自己的愛情與人生的湘雲,劉仲甫一直懷著感恩的心感激著,當下便不厭其煩的一個問題一個問題回答著。
孟大小姐表情有些惆悵,不過更多的是為這位圍棋高手的祝福,心下想著他若真是得了個國手的名頭回來轟轟烈烈的迎娶瑤瑤姐,那自己的努力也就沒有白費不是,
“這樣啊,那劉老師,我就提前祝你一路順風、馬到成功吧,明天我就不去送你了,我最見不得離別的場景,到時候稀裏嘩啦的哭出聲來,那就糗大了!”
“嗯,必不負眾望!”
劉仲甫深鞠一躬,轉身走出房門,臨去前笑著調侃了一句,
“你穿女裝的樣子確實很漂亮!”
“哦,是嗎?其實人家也是這樣覺得的!啊咧,人呢?什麼嘛,誇獎人家連一點誠意都沒有,真是白幫他的忙了!”
被誇的湘雲一時間心花怒放,在那裏低著頭,有些扭捏,有些竊喜的說著,待抬頭想要再聊兩句高興的話時,已經找不到人影呢,隻好撅著嘴,在沈英和錢乙怪異的眼神中訕訕的回到裏屋,繼續著和老伯的話題。
翌日清晨,因為身體的原因,湘雲並沒有去送別劉仲甫,不過後山的茅舍前,還是聚集了不少的人,蔡岩、西門采薇、玄空大師,包括代替湘雲前來的許仙,都早早的悉數到場生怕錯過了時辰。
而這些人中,除了站在一旁默念著經文的講經首座,其他人都是站在大門口不時的朝著茅舍的院子裏偷瞄,嬉笑著竊竊私語,卻是沒有一個人進去。
因為此時的院內,劉仲甫和羅瑤二人正在你儂我儂的享受著離別前最後的時光,自是沒有誰無趣的跑進來打攪。
“劉郎,其實我真的不在乎你能不能拿到國手的稱號。答應我,不管輸贏,你都一定要回來!”
羅瑤此刻也不顧大姑娘的羞澀,依偎在劉仲甫的懷裏,感受著自己男人的氣息,心中有萬般的不舍,嘴上卻是一個字沒說,隻期盼著心愛之人能夠早日歸來。
感受著懷中玉人的微微顫抖,劉仲甫縱使鐵石心腸也盡數化作了繞指柔,一手環住那纖細的腰肢,一手梳理著那滿頭的秀發,少女的幽香馨然入鼻,芬芳幾乎迷失了他的意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