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還能站起來嗎?”
走到柳永身前,項虎這個禽獸罕見的伸出自己的右手,表示一下關心。
柳永借著他的手臂一拉而起,不過臉上的表情還是顯得極為痛苦,
“沒事,從小打的底子好,骨頭沒斷。不過白板這個牲口下腳還真狠,筋脈肯定是受損了,再像剛才那樣的盤帶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這回我算是真服了你,如此拚命的過人射門,還真的讓我不知道說什麼好。或許讓你取代霹靂來當三班的班長,真的是上官老師一個正確的選擇!”
項虎苦笑一聲,架著柳永回到自己這邊的半場,呼延兄弟及石岩等人立馬圍了過來,全都十分緊張柳永的傷勢,直到聽見骨頭沒事時,這才稍微安下心。
緊接著,因為受傷的關係,三班的陣容進行了微調,柳永和公輸揚的位置互換,進攻的重任壓在了項虎一個人的身上。
不過由於柳永的受傷,三班的鬥誌卻顯得更加的高昂,紛紛摩拳擦掌,將手疊在一起誓要拿下這場比賽,完全沒有注意到對方球門前那個瘦弱的身影臉上的蒼白。
“小乙,你怎麼了?”
看著錢乙,蔡岩皺眉問道。
在剛才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雖說柳永的射門匪夷所思,但即便撲不到球,但最起碼下意識的撲救動作還是能做出來的,可是錢乙卻是紋絲未動,再看其現在明顯的臉色變化,白板心中頓時有了不好的猜測。
“白板,幫我擋一下,不要讓別人看見。沈大夫給我上的藥裏麵有麻沸散,現在起作用了,我整個身體發麻,根本動彈不了!”
錢乙的聲音有些顫抖,顯出他內心十分的焦急和不安,但卻又不能讓所有人知道的壓抑。
“什麼,怎麼會這樣?”
蔡岩麵色大變,這樣一來,球門就相當於成了空門,對方的柳永雖然受了傷,但作為主力射手的項虎卻仍舊是生龍活虎,禽獸到完全沒有任何的疲累,射門的威力更是一點都沒減弱。
這要是被他知道的小乙的狀況,不停的從中場,甚至從後場遠射攻門,細思恐極,饒是神經大條的白板也是忍不住心裏一顫,咽了口唾沫。
“沈大夫說這樣可以將我的疼痛減到最低,避免我被活活疼死,他卻沒告訴我全身發麻的副作用……”
錢乙的聲音依舊顫抖不已,身體的毫無知覺讓他的心裏產生了極大的恐懼,根本無法驅散。
“那你知道這個麻沸散的作用,多久可以消除嗎?”
看了看那依然還有三分之一沒有燒完的香,蔡岩低聲詢問著。
錢乙想了想,想搖頭卻動不了脖子,隻好接著用顫音說道,
“不知道,可能馬上就好,也可能一直到比賽結束都不能動!”
就在二人交談時,範德彪的哨音響起,比賽繼續進行,無奈之下,蔡岩也隻能在臨轉身前安慰道,
“不要著急,盡量恢複。我在前麵幫你擋著,實在不行,我們再想辦法!”
“白板,怎麼了,磨磨蹭蹭的?”
皇甫奇本能的覺得不妥,可是又不知哪方麵出了問題,隻好無奈的催促了一聲,猜想可能是自己疑神疑鬼了。
“沒事,馬上來!”
蔡岩故作輕鬆的應了一句,隨後給了錢乙一個肯定的眼神,回到自己的位置,卻是比平常稍稍往後了那麼一點。
開球後,三班攜進球的威勢壓向前場,剛輪換到前麵的公輸揚不知深淺,連續盤帶過掉兩人後正準備高歌猛進,隻是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橫插而上的周澤斷掉了球,繼而迅速傳到中場發動機皇甫奇腳下。
“這不可能!混蛋,混蛋!”
公輸揚氣急敗壞的在後直追,隻是一班隊員們通過快速的倒腳,球已經到了許仙腳下,離他卻是越來越遠。
隻不過此時的許仙也不好受,連進兩球,讓三班看到他實力的同時也是放空其他人,指定呼延兄弟專防他一個。
於是他隻能被逼著斜線往邊路走,活動的空間越來越狹小,最終隻能在邊角附近起腳,將球往中路送去。
哼,等的就是你這時候!
眼見那球依舊從石岩的指尖旁滑過,吃過虧的柳永早早的就在球門前守著,麵對這次陸明的搶點射門,卻是雙手抓住門柱,單用左腳將球反踢了回去。
於是雙方陷入了拉鋸戰之中,這邊是一班的攻門無果,那邊是公輸揚的接連被斷,拚搶的雖然很是激烈,但於大局卻是絲毫無益。
比賽用香一點一點的燃燒成灰,灑落在香爐裏,可雙方的比分依舊是2:2,焦灼在一起,沒有任何的變化。
“霹靂,別再帶了,把球給我!”
“為什麼,項虎?相信我,我一定能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