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呼延,你們拿到球後直接傳給我吧,不用理這個家夥,他已經陷入到自己的執拗當中,勸不回來了。我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可浪費的,再不進球,比賽就結束了!”
眼看公輸揚再次被強行斷球,又浪費了個絕佳的機會,項虎再也忍不住了,示意其將球傳給自己來完成最後的絕殺。
可惜眼睛完全通紅的公輸揚此刻隻有過掉前麵所有人的想法,別的什麼都不重要,誰的話也聽不進去了。
無奈之下,項虎隻得和呼延兄弟交代了一句,看著隱隱有暴走跡象的公輸揚搖了搖頭。
“彭!”
一班的又一次進攻,許仙的邊路超大弧線球也被早已守候在球門另外一側的柳永再次擋了出去,令想看進球大戰的觀眾們不禁扼腕歎息。
而三班瞬間由守轉攻,呼延兄弟憑借著二人間的心電感應不停的穿插跑動,很快將球帶到了前場。
“快把球給我!”
這時,紅了眼的公輸揚忽然衝過去撞倒了呼延慶,便要將球權控在自己腳下,好在反應迅速的呼延慶在倒地前的一刹那將球踢出,送到了項虎的前麵。
“這個白癡!”
看著公輸揚發瘋的模樣,項虎也是氣得快要瘋掉,沒有了繼續突進的想法,直接是在離球門還有三十多米的距離外拔腳怒射。
突然的射門讓皇甫奇措手不及,想要阻攔時已是來不及,伸出的腳也隻是觸碰到了足球飛過後帶出的氣流。
小乙,看你的了,這麼遠的射門,應該能接住吧,怎麼回事,難道……?
身為班長兼隊長的他將唯一的希望放在了門前的錢乙的身上,卻突然間發現情況有些不對,錢乙並沒有什麼動,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仿佛毫無所覺一般。
皇甫奇瞬間想到了錢乙重傷未愈的可能性,臉色霎時變得很難看,一班的其他隊員也看出了問題,頓時臉現焦急,恨不得代替錢乙出現在守門員的位置上。
而此時的錢乙看著那如同猛虎咆哮一般的射門,急的額頭直冒虛汗,奈何全身依舊處在麻痹當中,被禁錮的無法動彈。
就在他掙紮著想要控製身體抬起手臂時,眼前忽然一黑,一道身影就橫在了自己的前麵。
知道錢乙實際情況的蔡岩眼看其還沒有任何的動作,知道麻沸散的作用還沒過去,不再猶豫,飛身撲上前去,人在半空說道,
“小乙,一定要好起來啊,我恐怕隻能拚到這裏,剩下的就要靠你了!”
“白板,不要啊!”
錢乙大喊一聲,眼淚已經止不住的奪眶而出,此刻他忽然想起曾經學過的文章中的一句話:義之所當,雖百死而無憾已!
以前的他再怎麼讀也還是不明白其中的意思,然而就在剛才的一刹那,他終於懂的了其中的含義,那含義是如此的彌足珍貴,甚至需要用生命的代價來體悟它。
“轟!”
一聲如同炮彈爆炸發出的巨響傳遍整個書院,那疾進的足球正打在蔡岩的胸膛之上,撞擊的他整個身體都弓成了弧形。
壯實如白板也是噴出一口鮮血,身體止不住的往後飛去,連帶著也將錢乙撞倒,於是兩人一球同時砸落在球門之內,場上比分終於打破僵局,變成了3:2。
“白板,小乙!”
不管是場上站著的,還是涼棚裏,一班的所有人,此時全部衝到了球門前,圍在兩人身前。
“白板,白板!”
隻是被帶倒的錢乙終於擺脫了身體的禁錮,抱著昏迷不醒的蔡岩搖晃哭喊,卻根本於事無補。
“不要動他,你這樣隻會加重他的傷情,不想他死就把他放平在地上!”
這時候作為表哥的沈英也是麵色難看的衝到了現場,一頓訓斥之中,便手腳麻利的查探著蔡岩的傷勢。
經過他的提醒,醫術已經小成的錢乙恨不得給自己幾個嘴巴子,情急之下居然連最基本的常識都忘記了,不過現在倒也不是悔恨的時候,於是趕緊收拾心情,用還不方便的雙手幫沈英打著下手。
“沈大哥,情況怎麼樣?”
見沈英長舒一口氣,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西門采薇趕緊問了一句大家都想問的問題。
“髒腑移位,肋骨斷了三根。好在斷骨並沒有紮破內髒,已經被我固定住了,而且岩岩這副身體的底子好,再加上剛才那一口血噴的看似驚心動魄,卻是將體內淤血盡數噴出,倒是省卻了很多的麻煩。這樣一來,隻要安心將養一兩個月便可痊愈,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沈英的話讓眾人提到嗓子眼的心稍稍放了下來,不過這邊還未完全安穩,教師的涼棚裏便再次起了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