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湘雲失憶了,還是摔傷造成的嚴重後果,本就對其有著莫名情愫的皇甫奇當即心中猛地一緊,很是慌張的要孟大小姐臥床休息,自己則轉身便要往外趕,準備去找大夫來給她查看傷勢。
“少將軍,你不用這麼著急,大夫那邊將軍已經去請了,相信很快就會過來的!”
“是嘛,那就好。湘雲,腦袋上的傷可千萬不能大意了,待會大夫來了,確認了傷情之後,你一定要好好養傷,爭取早些痊愈,也好記起我們這些老同學來。”
聽到大夫已經去請了,皇甫奇這才停下出門的腳步,再次轉了回來,看著湘雲那一副將信將疑的樣子很是揪心。
“你們……真是我的同學?”
對於這位少將軍出奇的熱情和關心,湘雲本能的有些抗拒,隻是對方言之鑿鑿,卻是不由得她不信,最終她也是在心中相信了之後,再次問了一句,算是向對方確認一下。
“那還能有假,嶽麓書院半年的同窗生活可不是說消除就能消除的。還有飛天大賽、花語季、蹴鞠大賽上那一幕幕讓人難忘的場景,現在想起來還讓人熱血沸騰呢!”
周澤這個坑貨這回罕見的沒有坑人,而是證實了某腐的問題,擺事實講道理的向其闡明了幾人確實是嶽麓書院的同學這個不爭的事實。
而這時衛台卻是想起了另外一個問題,很是奇怪的向著湘雲發問,
“湘雲,我聽說你去了京城,著實做了幾件震驚大宋的事,按理說你來西北的話,強子應該跟過來的,他人在哪裏啊?”
對於汴京城的消息,延安府這邊雖然離的較遠,但相互傳遞還是很及時的,三人自然聽說了湘雲遇刺、冊封和幫助齊雲社奪得金球會冠軍是事情,對於這位孟大小姐隻身上京會情郎的壯舉也是頗為感慨。
如今見其一人前來,那情郎卻不曾追隨而至,心下不免奇怪,這才有此一問。
隻是湘雲的反應有些奇怪,像是從來沒有聽過這個人一般,反問了三人一句,
“強子是誰,我不知道啊,我和他很熟嗎?”
“呃!”
看到某腐連一直深愛著的許仙都給忘了,三人都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她,皇甫奇很是著急的啟發道,
“我們說的強子就是你平常一直掛在嘴邊的強哥啊,你們走的很近,怎麼你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強哥,強哥,為什麼,為什麼聽到這個稱呼我的心感覺好痛?啊,我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趕著做,為什麼我想不起來?啊,頭好痛!”
孟大小姐聽到‘強哥’這兩個字,忽然有種心悸的感覺,就像是有某個非常重要的人要離自己而去一樣,那份難以割舍的疼痛撕裂著自己的靈魂,再次帶起了腦袋上的疼痛。
某腐情不自禁的淚流滿麵,卻又無從想起什麼,隻能是捂著腦袋蜷曲著身子,最終眼前一黑,直直的倒了下去。
“湘雲,醒醒,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湘雲!”
看到這種情形,皇甫奇大驚失色,雙手搶過去,一把抱住了這位老同學,眼睛赤紅的拚命呼喊著,隻是對方仍舊一動不動的沒有絲毫反應,這讓這位少帥的心一時間沉到了穀底。
好在在丫鬟小翠的提醒下,皇甫奇逐漸恢複了清醒,趕忙將其抱到了床上,急切間也顧不得什麼男女之防,直接掐住孟大小姐的人中穴,不停的揉著,希望她能蘇醒過來。
“夯貨,你這個白癡,明知道湘雲現在情況不穩定,你還提強子刺激她幹什麼,你想害死她嗎?”
周澤見此情況也是十分焦急,抓住機會還了一個爆栗給衛台,破口就是一頓大罵。
被罵的衛台倒是沒有理會他,隻是捂著腦袋沉聲道,
“這樣看來,強子一定是在路上出事了,或許是拚死殿後,讓湘雲逃了出來也說不定!”
“夯貨,你說的很有道理,若不是這樣,湘雲也不可能一提到強子,眼淚就止不住的流下來了。想必此時的強子已經是凶多吉少了!”
皇甫奇聞言點了點頭,認同了衛台的觀點,隻是看向湘雲的眼神卻是多出了幾分悲傷和惋惜,心中也是長長的歎息了一聲,
唉,本來以為你們經曆了這麼多的劫難,老天會給你們一個美滿幸福的結局,沒想到卻演變成了這樣的慘劇!或許她失憶了也是一件好事,不用天天以淚洗麵,最終憔悴心死,繼而香消玉殞。強子,你放心吧,湘雲在這延安府裏絕對安全,我會比你對她的嗬護還要好上一萬倍,你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