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南方起義的消息傳到皇宮之中,心如死灰的仁宗終於重新燃起了信心,召集所剩不多的朝臣開始商議最後的城防守衛戰。
而同樣得到消息的寧王則在軍師袁澤的提點下,孤注一擲的展開了瘋狂的攻城。
隻不過南方的軍報寧王並沒有和其他的下屬說,更是將軍中所有知情的人全都滅了口,隻是給雷豹和呼延讚等人下了死命令,今天日落之前一定要攻下汴京城,否則提頭來見。
接到這樣的軍令,二人並沒有覺得這是什麼苛責,因為連日來的騷擾已經將守軍的士氣耗盡,攻下這座大宋的都城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的事,簡直是把頭功送到了他們的麵前。
兩位軍隊的主將自然是牢牢的把握這次機會,親自披掛上陣,率先攻上了城門。
可就在這時,一個猶如打雷般的聲音從城牆上麵遠遠的傳開,方圓一裏內都是清晰可聞,震的耳屎掉落一地,
“叛軍們,你們的末日到了,南方已經發起了規模浩蕩的起義,收複了大部分的地方,你們的後路完全被切斷,現在就是一支孤軍,滅亡是早晚的事。現在要是放下武器跪地求饒,皇上念你們大錯未鑄,還能從輕發落,要是頑抗到底,必死無葬身之地!”
此話一出,竟是壓過了兩邊敲擊的鼓聲,震懾在攻防戰中的將士腦袋上,短兵相接的戰鬥詭異的出現了幾秒的暫停時間。
眾人循聲望去,便見侍衛統領周桐手拿著湘雲留下來的擴音器正一遍一遍的重複喊話,將董重等人起兵的實情告知了械鬥的雙方。
聽到這樣的事情,寧王大軍中的那些士卒們猶疑不決,不管是相信還是不相信的,攻勢不由一緩,而守軍則士氣大振奮起反擊,堪堪將剛剛攻上城牆,立足未穩的敵方又給逼退了下去。
“混蛋,這個家夥打仗是把好手也就算了,連特麼鬼吼鬼叫的都能震懾心膽,真是日了狗了!”
被逼著滾落城牆的雷豹爬起身來,吐了口泥漿和血沫,一臉的晦氣,不禁嘶吼著反駁道,
“別聽敵將在那裏胡說八道,他隻是想擾亂我們的軍心而已,不必理會,大家隻要攻上城樓,擒住皇帝,就能獲得最後的勝利,隨我上,幹他丫的!”
將是兵的膽,有著雷豹這種不要命的將軍衝鋒在前,原本因為將信將疑而攻勢凝滯的叛軍刹那間就恢複了常態,竟是更加澎湃了鬥誌,隨著自己的將軍悍不畏死的往城樓上衝去。
“呼呼!”
又是幾道密集的火柱襲來,伴隨著‘突突’的連珠箭響,孟良等人帶著湘雲留下的秘密武器再次開始了大規模殺傷的火力壓製,一時間倒是將對麵囂張的氣焰扛了下來。
隻不過這一回不同以往,寧王是下了死命令的,不想被砍掉腦袋,那就隻有拚命的往上攻了。
麵對那如同飛蛾撲火般對自己的生命極其麻木的叛軍,孟良等人全力開火,絲毫沒有半分留情的意思,因為他們知道若是自己有一時的猶豫,死的就很可能是自己。
尤其是那已經胖成球的司馬望和謝天,依舊是捧著那分量不輕的火焰噴射器,吐出丈餘長的火蛇,不斷狂吼著將城樓上好一段空間清理的無人立足,人畜皆滅。
最奪人眼目的則依然是斜挎著加特林的蔡岩,隻見他平端發射器,那環狀的發射口中不停的發出‘咻咻’的破風聲,一支支迅疾的羽箭飛向遠處,帶走一個個敵軍的生命,掃射一般清空著城牆上的叛軍。
然而今時不同往日,殺紅了眼的寧王大軍似乎已經忘卻了害怕是何物,嗷嗷的衝上城樓,即便是大刀迎頭劈來,也沒有絲毫閃避的動作,而是揮動著手中的武器同時招呼著對手致命的地方。
就在這樣前仆後繼的如潮攻勢中,再過凶殘的秘密武器也有力所不及的時候,火焰噴射器的火油已經燃燒殆盡,加特林裏的箭矢也已發射一空,蔡岩、胖子等人於是扔掉了這些殺器,隨手撿了把大刀,就衝入到了搏命的戰鬥中去。
可惜守軍在先前的騷擾中已經叛逃了大部分,此時的兵力顯得捉襟見肘,越來越多的敵軍躍入了城牆之上,擴大著占領的區域,戰局一時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特別是在戰將方麵,周桐作為大內第一高手,還能堪堪抵住雷豹的奔雷刀法,可曹瑋這邊,因為本就有傷在身,完全扛不住久經戰陣的老將,被打的節節敗退。
呼延讚在年輕時就是一員猛將,如今雖然上了歲數,但依舊老而彌堅,砍殺起來沒有絲毫的手軟和後繼不力的情況發生。
於是在老將的率領之下,更多的叛軍登上了城樓,守城將士的傷亡也逐漸多了起來,戰損比雖然持平,但架不住對方人多,曹瑋手下的士兵數則是越死越少,已經不能完全對城牆進行全方位的防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