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參見王爺!”
隨著雷管的被俘和王副將受傷,興師動眾前去複仇的東軍灰頭土臉的撤了回來,而領隊的羅晉一見寧王正率領一般下屬在轅門外等著自己,心中一個咯噔,立馬翻身下馬,半跪在地,心情無比的忐忑。
“哼,羅晉、王烈,你們好大的膽子啊,沒有孤的命令,居然擅自調軍出擊。雷豹一死,你們是想著自己為王了嗎?”
趙剛沒有讓其起身,而是沉著臉說道,正準備收取東軍軍權的他自然要先把基調定下來,好為後續的行動鋪路。
聽到寧王語氣不對,羅晉當然不願意背這個黑鍋,急聲解釋道,
“王爺息怒,實在是雷管少將軍報仇心切,硬拉著末將等人前去,末將無奈隻能跟上去,即便如此,末將也派人稟報了王爺,就是怕少將軍的行動打亂了王爺的部署。”
“咳咳,羅晉,你這個混蛋,將軍待我們不薄,你怎麼能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少將軍的身上!”
副將王烈本來因為有傷在身,在一旁靜默休息,可聽到羅晉竟然將鍋甩給了雷管,頓時氣得大罵出聲,牽動了傷勢,一時間咳個不停。
嗯?這個人倒是懂得自保,應該可以為我所用,如今對方援兵已經到了,南方也回不去了,正是人心浮動的時候,孤倒是可以幹掉那個雷管,然後將此人豎立起來,方便控製整個東軍。
羅晉的解釋讓寧王心中一動,可他環顧四周,並沒有看到想要看的那個人,於是很奇怪的問道,
“對了,雷管那小子跑哪裏去了?”
“回王爺的話,少將軍他,他被俘虜了!”
羅晉猶豫了一下,不過鑒於這是眾目睽睽之下發生的事,想瞞也瞞不住,索性便講了出來。
什麼!被抓了?這還真是打著瞌睡就有人送枕頭啊,抓的好,省得孤王還要費腦筋如何處置他,那個廢物皇帝還真是幫了孤一個大忙啊!
乍聽雷管被擒,趙剛先是一愣,繼而大喜,心情也在瞬間變得爽朗了許多,語氣緩和了下來,
“唉,你們怎麼也不攔著點,這下可好,父子二人雙雙折在了對方手中,可憐雷家這麼鞍前馬後的隨本王出兵勤王,沒想到卻落得個如此下場,可悲可歎!不過軍中不可一日無主,羅晉,你就暫代東軍主帥之職,等一切安頓好後,再向孤來彙報情況。”
羅晉正等著接受寧王的處置,哪想到一塊大餡餅就掉了下來,砸的自己暈暈乎乎的,半晌才緩過勁來,喜形於色的表著忠心,
“多謝王爺栽培,末將一定肝腦塗地,萬死不辭!”
“好啦,別說這些沒用的廢話,孤看的是你今後的表現,現在都散了吧,該做什麼做什麼去!”
趙剛則顯然聽這種話聽的耳朵裏都起了老繭,很是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便往自己的營帳走去。
王烈一見這架勢像是偃旗息鼓,立馬就急了,不顧自己受傷的身體,半跪著懇求道,
“王爺,不能走啊,少將軍還在對方手中,怎麼能現在就散了呢?我們應該組織正麵強攻,然後派人混入城去,將少將軍給救出來啊!”
“王烈,別給臉不要臉,王爺的命令你還敢忤逆嗎?你以為這麼好混進城,就算進去了,人就那麼好救嗎?說的好像很輕鬆的樣子,你咋不上天呢?”
如今大權在握,羅晉自然不會放棄這好不容易得來的東西,未等寧王發聲,便跳出來指著副將王烈的鼻子譏粉著,很有種小人得誌的意味。
“你,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怎麼能對得起將軍的信任,噗--!”
見羅晉如此的恬不知恥,王烈氣得大叫出聲,卻是怒急攻心,突兀的噴出一口鮮血,昏厥過去。
“唉,王將軍雖然執拗頑固,但其忠心可嘉,你們也不要太過責難他,讓他好生休養吧!”
王烈的突然暈倒更是給了寧王一個解除其兵權的好借口,趙剛也是假惺惺的為其惋惜,隨後便借著讓其養傷的由頭徹底的罷了他的兵權,扶植著那個倒向自己的羅晉。
司馬相如和柴桂等人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隻有老將呼延讚麵色凝重,心中充滿了兔死狐悲的擔憂,不知道什麼時候這樣的下場就會降臨到自己的身上。
就在寧王等人爭權奪利之時,汴京城的萬勝門外,迎來了一行馬車,仁宗得到消息,親自到城門口迎接,終於是見到了風塵仆仆的湘雲等人。
“咦,排骨,你怎麼跑出來了?現在是戰爭狀態,你這樣容易被人進行‘斬首’行動的,趕緊回皇宮去吧!”
聽到動靜的孟大小姐掀開車簾,發現仁宗的鑾駕在前,急忙跳下馬車就是一頓埋怨。
對於天下間唯一一個敢叫皇帝綽號的女漢子,周桐選擇了裝傻充楞,劉善堂翻了翻白眼當做沒聽見,王安石苦笑著搖頭,唯有師師捂嘴偷笑,繼而喜極而泣,嚶嚶的撲到了姐姐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