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姐姐,師師好想你!”
“好啦,傻丫頭,別哭了,都是當皇後的人了,也不怕別人笑話,姐姐在這好好的呢,一點事都沒有!”
湘雲心裏暖暖的,給了這個哭的梨花帶雨的妹妹一個摸頭殺,眼圈也是泛起了一層紅暈。
“湘兒,你可回來了,爹娘一直念叨著你,這下終於可以放心了!”
這時,一個十分不和諧的聲音破壞了這種溫情的氣氛。
湘雲循聲望去,就見自己的大哥正吊著繃帶朝自己走來,頓時焦急的迎上前去,
“哥,你怎麼受傷了,要不要緊?”
“沒事,一點小傷,你不用擔心,有楊禦醫在,保管死不了!”
對於自己的傷勢,賤男首出於大男子主義的作風,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帶過,想起牢中關著的那人,急忙說道,
“湘兒,你來的正好,有件事說不得還得你出馬。說起來倒是嚇了我一跳,好長時間沒見,姨父打起仗來越發的凶殘了,剛來京都還沒進城,就將雷豹那廝給幹掉了。雷管發了瘋似的要為父報仇,也被抓了起來,戰狂他們正在那兒勸著,可那小子說什麼父仇不共戴天,死活不願意投降。爹娘能夠逃出生天還多虧了他傳遞消息,我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砍了腦袋,要不你再去勸勸?”
“雷驚天那個牲口被抓了?這事難辦了,算了,到時候再想辦法,先去看看他吧,對了,大哥,麻煩你件事,去把大嫂也給請過去,興許有用!”
原本準備先回孟府向爹娘報個平安,一聽大哥講起這事,孟大小姐當即不淡定了,自己的好兄弟有難,自然要想辦法解決問題,於是連皇帝都給晾在了一邊,再次回到馬車上,準備往刑部大牢而去。
隻是在臨行前,湘雲也是給自家大哥出了個不大不小的難題,愁的賤男首一張臉都能擠出腎液來,卻也不得不咬牙往瀟湘館趕去。
說走就走是某腐一貫的作風,很是習慣的仁宗苦笑一聲也不以為意,和前來參拜的皇甫奇等人敘舊聊天,相互問了些近況,這才一同追著湘雲的那輛馬車,朝著大牢行進。
“戰無雙,別再說了,老子是看在昔日的情分上,這才想在臨死之前和你敘敘舊,如果你也是來勸降的話,那就給我滾出去。殺父之仇不報我枉為人子,想要讓我和那個狄青站在同一陣營,倒不如給我個痛快!”
刑部大牢陰暗的地下室內,被綁在立柱之上的雷管披頭散發,情緒十分的激動,對著旁邊的老同學大吼大叫,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戰狂默默不語的忍受著兄弟的咆哮,內心則愁翻了天,作為西軍斥候營的一員,在看到自己的好兄弟出現在戰場上的那一刻便想要勸其罷兵來投,哪知還未開口,雷管就被副統領林衝一招生擒,直接綁來了這個刑部大牢。
“喲,是誰這麼視死如歸,連命都不想要了啊?”
就在局麵僵持之時,一道傲嬌的聲音自地下室的門口傳來。
雷管循聲望去,隻見一束強光襲來,刺的自己眼睛都閉了起來,直到半天適應下來,才看清來人是在書院時和自己稱兄道弟的長公主殿下。
麵對大宋長公主,還是個女子,即便心情再差,雷管也是收起了自己的脾氣,呐呐的說道,
“祥…湘雲,你怎麼來了,是來勸降的嗎?”
“勸毛的降啊,殺父之仇怎麼勸?”
某腐當即搖頭,很堅定的否決了雷管這個牲口的猜想,繼而向他深深的鞠了一躬,
“我這次來是來感謝你的,謝謝你及時通知了我的家人,才能使他們躲過寧王的追殺,從而幸免於難,大恩不言謝,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盡管說,我能做到的一定會幫你做到!”
“沒什麼,這是我應該做的,老子從來就沒覺得那個寧王是什麼好人,隻是我爹他……,如今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我也沒什麼其他的請求,你要是想幫我,等我死後,就把我和我父親找個好點的風水葬了吧!”
見孟大小姐不是來勸降,雷管的戒備心理稍稍解除,對於未來已經不抱任何希望,竟是交代起了後事。
“這個請求我還真不能答應,因為你一時半會兒還死不成!”
湘雲聽了卻是搖搖頭,聳聳肩表示愛莫能助,繼而話音一轉,循循善誘道,
“我倒是有個點子,你不如詐降過來,申請進入斥候營,像戰老大那樣成為涅麵將軍手下一個士兵,甚至成為他的親衛,然後伺機刺殺他,這樣你報仇的希望才能大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