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豐聚:“那行,你走你的道,我過我的橋。喝了這杯,我們就此分道揚鑣。”
詹豐聚不等景風再開言,一口喝下麵前的杯中酒。站起身來就往外走,丟下一句:“謝了,這頓酒。”
詹豐聚離去。
景風……
詹豐聚朝家走去,一身的酒氣,這讓詹豐聚很是後悔,怎麼著出來之後的第一頓飯,也是該回家來吃的吧。
雖然今天出獄,沒有家人來接,詹豐聚卻不感到失落,唯一的是,想想父親的冷眼,詹豐聚一身的冷汗就出來了,酒氣也散了。
離家越來越近……詹豐聚卻越來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是什麼?靈棚?
詹豐聚家還在棚戶區,一朝排的門戶不少,詹豐聚卻開始斷定,那靈棚就是搭在自己家門口。
一個頭戴白色尖頂布翻帽,披麻戴孝的細巧身材的女孩,終於是看清楚了來人……
“哥!”女孩撲了過來。
詹豐聚連忙的緊步迎了上去,思露撲倒在詹豐聚懷裏,便失聲痛哭……嚎啕大哭……哭昏了過去……
鄰居們也紛紛過來了。
詹豐聚……此刻,需要的是詹豐聚無比的堅強!
夜,靜謐的死寂般。
詹豐聚跪在父母的靈前燒著黃紙。
妹妹在屋裏還未醒,或者說醒了,又昏睡過去。
鄰居們幫著搭建了靈棚,詹豐聚是要感謝的。
妹妹思露還要上學,高三,不能就此給荒廢了。
……所有,詹豐聚必須要堅強起來。
這個家,隻有詹豐聚一個男人了。
“兄弟。”此一聲過後,詹豐聚終於是流出了眼淚。
景風跪在詹豐聚身旁,拿起黃紙,燒著。
“我還一直沒有敢回家。也不知家裏怎樣了。”景風自言自語道。
“多虧了劉叔叔和姨,還有小妹麗麗,要不是麗麗白天給露露作伴……謝了。”詹豐聚道。
詹豐聚和景風家多年的老鄰居了,關鍵時候,確實是“遠親不如近鄰”。
“天快黑的時候,劉叔叔才走,劉叔叔老了,姨也有白頭發了。”詹豐聚道。
景風:“我會彌補這些。不過,我還是要堅持我的想法。”
詹豐聚:“以暴製暴?”
景風:“對。”
詹豐聚:“你真要混?”
景風:“混成王,鏟除奸惡之徒,********。”
詹豐聚:“你這可是一條不歸路!”
景風:“這些年,我常做一個夢,夢見我變成一條黑螈,在漆黑的通道中前進著,我怕光,而我的使命卻是,把光引進來。”
詹豐聚沒有做聲。
景風:“給我二十年的時間,我相信,我可以做到。哪怕隻有再二十年的生命,足矣。”
詹豐聚知道……黑螈,生活於海拔700-1000米的山地。居於幹旱生境,身體的顏色比低地的種類深的多,呈黑色。一生都棲於陸地,甚至在生殖季節也不例外。
它們適應了缺水環境,以卵胎生的方式繁殖後代。受精卵在輸卵管中發育,幼體最初依靠本身的卵黃,後食其他卵的卵黃,最後形成鰓,鰓長是其身長的一半,鰓與輸卵管密切聯係以汲取營養。在繁殖季節,雌螈每次隻產兩隻已完成變態的幼體,實際上在雌螈的每側輸卵管內形成30個卵,但隻有第一個卵可以發育。幼體出生時,長4厘米。幼體用肺呼吸。幼螈性成熟一般需要四年;在自然環境下,預計能生活20年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