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詹豐聚在獄中享受到的是人性化的管理。
因為詹豐聚才十五歲入獄,獄警給詹豐聚看了不少書,那是怕詹豐聚將來走出來後,在社會上,別還是個“文盲”。
詹豐聚抬起頭來,看向景風,問道:“決定了?”
景風:“嗯,決定了。”
詹豐聚:“帶我。”
景風看向詹豐聚。
詹豐聚:“是‘老五’,他們害我家破人亡!”
景風愕然。
……
悶熱了好幾天,暴雨終於傾盆而下。
送思露去了學校後,詹豐聚回到家裏,抖了抖雨衣,正在鏡子前“梳理”著光頭,門被打開。
景風走進來,一身的濕漉。
詹豐聚連忙給景風拿了條毛巾。
“這兩天你又野到哪裏去了?怎麼來無影去無蹤的?前天晚上說的事,還算不算?你不會就一時的激情吧?”詹豐聚一邊嘮叨著,一邊給景風泡茶。
“還有,再有八天,尤紅的醫藥費可就要交了,你到底怎麼打算的?你手裏有沒有錢?先說好,我可沒錢。”
說著這話,詹豐聚端茶過來,忽然的詫異道:“咦?”
景風身上已然烘幹的差不多了。
詹豐聚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看錯了,景風進門的時候,可是如同“落湯雞”一般。難道不是?
景風曾多次想告訴詹豐聚,自己身懷異能,但最後都戛然而止。不知道什麼原因,景風隻是覺得,還是不要告訴詹豐聚的為好。
景風接過詹豐聚手中的熱茶,抿了一口,很燙。
詹豐聚忘了剛才腦子裏的疑問,坐下來,卻道:“你也真是的,家就在跟前,你也不回家,也不來我這住,你這兩天都住在什麼地方?”
景風笑道:“天為被,地為床。”
“操!”詹豐聚罵了一句,掏出煙來,道:“我這後麵的小屋,保險的很,你住在小屋裏,保準不會被你家裏人發現。”
景風:“我這不是怕叨擾嘛。”
詹豐聚:“滾犢子!愛來不來!”
景風哈哈的笑起來,突然,景風閉嘴,傾聽了一下外麵的動靜。
詹豐聚知道,這是景風怕被路過的人聽到自己的聲音,要是景風的家人知道景風人都已經回來了,卻不回家,不露頭,景風可就“大不孝”了。
詹豐聚果然壓低了聲音,道:“怎麼講?”
景風低語道:“什麼怎麼講?”
詹豐聚的眼神駭人起來,嘴張的老大,要一口吃掉景風似的。
景風一笑,道:“混世,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不過,我都規劃好了。”
詹豐聚:“首先?”
景風:“你,我,現在都不知道外麵道上的行情,三年了,道上變化很大。我們需要個幫手。能熟知道上事情,還要對我們依附,百依百順的那種。因為,這個人將來就是我們核心的成員。”
詹豐聚吐出一口煙圈:“難。難找。”
景風:“我已經發現目標了。十拿九穩的能收服他。”
詹豐聚:“誰?”
景風卻賣起關子來了:“那個板寸頭,還記得嗎?老五的手下板寸頭,就是他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