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豐聚眼睛有些發紅了:“他還活著?很好!”
景風:“是,他還活著,不過,快活到頭了。”
詹豐聚看向景風。
景風:“許子豪、顏子輝和老五三人現在混大發了,他們去了省城。可這裏的地盤,他們也還不想丟。那個板寸頭留下來給他們照應著場子。”
詹豐聚立刻插話道:“今晚,我們就去砸場子!”
景風看向詹豐聚,須臾,道:“就憑你?”
詹豐聚頹廢的眼神,一閃而過。
景風:“不急。許子豪他們那場子,暫時還動不了,不過,那個板寸頭,還是可以動動的。”
詹豐聚目露殺機。
景風繼續道:“前陣子,有個叫馮馳的小混混,為了替他老爸還賭債,居然在許子豪的場子裏抽老千,被板寸頭給廢了一條手臂。還好,那小子是個左撇子。”
詹豐聚:“你是說……”
景風:“馮馳的右手臂不但被板寸頭給卸了,家也被板寸頭帶人給抄了。其父被打的奄奄一息,現在兒子是出院了,老子又進去了。這仇,可謂不共戴天了吧。”
詹豐聚:“馮什麼馳的,這小子有用?”
景風:“很有用。馮馳這小子家裏可世代為賊。前幾輩子的人,可都是赫赫有名的盜匪。其祖父還帶領山賊抗過日。隻到了他老爹這一代,才開始衰敗了下來。可謂是道上祖傳的世家了。對於道上的事情,馮馳這小子一門清。”
詹豐聚:“可現在不是當年他祖父做山賊的年代了。”
景風:“這有什麼關係。我們用的又不是這小子的什麼家門勢力。這小子頭腦活絡,鬼點子多,道上經驗也比我們強,雖然沒了一條手臂,‘上陣殺敵’是不行了,不過做個出謀劃策的狗頭軍師,還是可用的嘛。”
詹豐聚:“可用?”
景風:“據我調查,十分可用。這小子世代在這下蔡縣,黑白兩道都門清。可用。或許,還大為可用。”
詹豐聚:“你的意思是,我們替他做了板寸頭,收了這小子的心。讓這小子死心塌地的為我們做事?”
景風喝了口茶,扭過頭來,看向詹豐聚,一字一句的道:“難道隻是替馮馳那小子報仇?”
詹豐聚猛然間,殺氣騰騰:“我要親手宰了板寸頭!”
景風:“還是我來吧。”
詹豐聚:“為什麼?”
景風:“露露不能再沒有哥哥了。難道你還想進去?再進去,你還能出的來嗎?”
詹豐聚身體一震,一股涼氣冒了出來。
須臾,恢複了正常神情的詹豐聚開口道:“難道你媽媽還能再失去她唯一的兒子?生死由命,成敗在天,這都是命!”
景風看著詹豐聚,半晌,景風開口道:“做什麼事情沒有風險?大街上走著,也能被雷給劈。不過,人總要做些什麼,瞻前顧後,前怕狼後怕虎,最終也不見得就能善終。”
詹豐聚堅定的道:“幹吧!露露有她自己的命;姨也有她自己的運。”
見給詹豐聚開了竅,景風心中的疙瘩,也算徹底著落化開了。
景風拍了拍詹豐聚的肩膀,道:“兄弟,好兄弟。天雷地火,刀山油鍋,我和你一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