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你跟警方的人說過了嗎?”聽完王雨純的話之後,我立馬就問了起來。
王雨純搖了搖頭,“這件事情我還沒辦法確認,所以想著要確認之後再說。”
很好。
聽完王雨純的話之後,我隻有一個感想。
這彙英學校裏的學生,在發現了線索之後,都喜歡自己先藏著掖著的。這TM是什麼奇怪的傳統啊?!
“你想怎麼確認?”我晃了晃手機的閃光燈,看了一下此時擺王雨純身邊的道具堆。
“今晚出事的時候你也在,當時現場很快就被控製住了。”王雨純看了看我,“那時候配合疏散觀眾的是子軒和語凝,當時我就問過他們了,觀眾離開的時候沒有人的手裏拿著大包裹。後來警察來現場之後,被留在現場接受問話的學生們是分批離開的,我親眼確認過後麵離開的人裏,沒有誰走的時候身上帶的包,能裝下那個匣子那麼大的東西。”
王雨純口中所說的那個匣子其實我見過,按照劇情,那個匣子裏裝著的是王子獻給樹神的寶物,大概原本應該是一些塑料做的珠寶道具什麼的。為了讓舞台的效果顯得直觀,所以那個匣子是一個可以六麵展開的立方體,主要是為了讓珠寶道具更容易被觀眾們看到。
也就是因為這樣,所以當飾演王子的那個女生把匣子展開了之後,那個人頭才會那麼順溜的滾落到了舞台邊上去。
不過王雨純剛才說的話裏,其實有兩方麵的內容。一方麵的內容是在暗示,表演的時候使用的匣子可能並不是原本的那個道具匣子;而另一方麵的內容則是在說,事發之後沒有人有條件能把那個匣子那麼大的東西偷偷帶走。
這兩方麵的內容其實共同指向了同一個意思——原本表演用的那個匣子很可能是被人整體替換了,而在裝著人頭的那個匣子被警方當做物證帶走之後,原本的那個匣子應該還被藏在現場某處。
意思雖然明白,不過這也隻是王雨純的一家之言。
“誰能證明你說的這些?”我問。
“匣子上的寶石被弄掉的話,唐心飴可以給我作證,還有當時負責道具的那個同學。”王雨純大約是回憶了一下,“他的名字應該是趙燁,是二年級的一個學生。”
趙燁?
我想了想,那貨不應該是此時在我頭頂上的那幾個家夥中的一個嗎?
孫晉文是話劇社負責現場指揮的人,然後他同時也是推理社的人;於小小今晚是要上台演出的,然後於小小還是推理社的掛名社員;現在那個趙燁是推理社的人,然後話劇社的道具居然他也有在負責。
這話劇社明擺著是被推理社滲透控股了吧?!真可怕。簡直是打入我軍內部的特務啊。
“之後我會去跟他確認的。”我用手機的閃光燈照了照王雨純身邊的道具堆,“所以你有什麼發現嗎?”
“我剛來沒多久就被你嚇到了好不好。”王雨純也把她手裏拿著的手機的閃光燈轉向了那堆道具,“好了,你的問題我回答完了,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