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孫烈賢挑眉,笑得那叫一個神采飛揚:“不是我吹,在《創世》裏,除了狂雷那家夥成立的金蘭幫外,還沒有哪個幫派是我的對手!”
“嗬嗬,哥,你和狂雷有仇?”一而再地聽到孫烈賢提到狂雷這個人,孫蓓心裏的好奇心被吊到了最高,水汪汪的杏眼裏流露出一絲狡黠。
孫烈賢後背一寒,總覺得孫蓓此刻的笑容非常的古怪,但細細地思索了一番依然沒有什麼頭緒後,也就按耐下心裏那絲詭異的情緒,笑道:“小蓓,你哥我可是軍人,怎麼會和人結仇。”
“哦?”孫蓓挑挑眉,“那麼,哥,你和狂雷是競爭對手,互相看對方不順眼?不過,一般兩個男人之間出現這種情況都是相愛相殺……”
“撲……”孫烈賢嘴裏的茶水全部噴濺到桌麵上,他幹咳了幾聲,右手顫抖地指向孫蓓:“小蓓,你怎麼會有這樣古怪的想法!我和狂雷隻是最正當不過的仇敵關係!在這個世界上,有他就沒有我,有我就沒有他!”
孫蓓瞥了一眼桌麵上那些空空如一的碗盤上麵濺射到的茶水和茶葉,撇撇嘴:“哥,你這還不叫相愛相殺啊?雖然我說中了你的心事,你也不能這樣浪費我好不容易泡好的菜水啊!”
“……”孫烈賢額頭飄過三條黑線,此時,他也已經發現了,孫蓓這小丫頭,今兒個就是擺明了要調侃他。
在孫烈賢準備出聲之前,孫蓓已經轉身往臥室裏行去了。靠在門旁的牆壁上麵,孫蓓笑道:“哥,我有一件好東西要送給你。如果你在五分鍾內沒有出現在青玄山的話,我就將這件東西賣給狂雷。”
“什麼?狂雷那家夥不是好人,小蓓,你可不能和他接觸啊……”後麵的話,淹沒在孫烈賢的嘴角,隻能一徑地瞪大一雙漂亮的丹鳳眼,看向那扇在自己麵前緊閉的房門,那凶狠的目光,恨不能下一秒,那扇門就從他麵前消失了。
尤其是一不小心,看見門旁邊的那張標牌上麵的字時,孫烈賢一張臉立刻就扭曲得不成樣了。
——孫烈賢不可擅入!
這幾個字矯若遊龍,舞若飛鳳,筆鋒有力,筋骨儼然,隱約又透著幾分大氣渾厚、稟直剛正的氣勢,連孫烈賢這等從不碰毛筆的人都清楚這一手毛筆字有多麼地好,心裏也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驕傲自豪感。隻是,一想到那字裏的意思,就令孫烈賢每每看見這張紙做的牌子,就恨不能將它們砸碎了燒成灰灰。
不過,一想到這樣做了的後果,孫烈賢也就隻能抽著嘴角:“001,這兒交給你收拾了。”吩咐完後,孫烈賢就迅速地奔向自己的臥室,登錄《創世》遊戲。
和孫蓓不相同的是孫烈賢下線的地方,恰好是喜來客酒樓的一個包間。
此時,這個包間裏,正上演著一出好戲。
隻見一個肌膚溱黑如炭,身上又穿了一件瑪瑙黑色滾銀邊武士裝,已經分不清哪兒是衣服,哪兒是皮膚,隻襯得嘴裏的牙齒變得愈發潔白的男子,怒氣衝衝地吼道:“我靠,這第一塊駐地令究竟被哪個吝嗇鬼給得了,竟然過了四個月還小氣地藏著掖著!媽的,被老子曉得了,老子一定要將他爆菊!”
“不就一塊破令牌,老子就不相信了,憑哥幾個的能力,還不能將所有100級的BOSS都輪了!”
一個身穿月牙白色儒衫,手持一把羽毛扇,麵帶微笑,看起來如同一個謙謙君子的青年男子撇嘴:“真粗魯!”
這道聲音非常小,隻有離他非常近的一個身穿茄子紫色滾金邊武士裝,頂著一個亮堂光頭的男子聽了個一清二楚。
於是,他瞥了一眼嘴裏不停地抱怨著,就差沒有從手鐲裏取出大刀,將房間裏的一切都砍個稀巴爛的爆燥男子:“切,就知道說大話,憨雄,有本事,你去輪那魅姬!”
“老子不敢,你敢?”
“媽了個巴了,光頭,你這混球,總和老子作對,老子今天不將你碎屍萬斷,老子就不叫憨雄!”
“來啊,來啊,老子怕你?”光頭朝憨雄比了個挑釁的手勢,那幅囂張的模樣,就連坐在一旁,一直作壁上觀的手持羽毛扇的男子,那臉上的笑容也都消失了幾分。
隻是,還沒有等他出聲,孫烈賢的身影就突兀地出現在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