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放★海藍時見鯨 083.乖乖聽話,不許胡說(2 / 3)

“你蹲好,這件事情暫且作罷,今天最重要的是另外一件事,妞兒,來來來,坐下來慢慢和這孫子掰扯掰扯。”

林深搬了條凳子讓我坐在龔如新麵前,龔如新的眼神裏全都是惶恐。

這種惶恐並不是來自於眼前的局勢讓他處境堪憂,而是他打心底裏怕著林深,如果龔如新所說屬實的話,那他口中的安小姐,應該就是安木喜。

我的推測是,有人要打安木喜的主意,最後被林深廢了一條腿。

所以林深的女人,是沒人敢動的。

也就是說,林深曾經宣揚過安木喜是他的女人。

我的心裏閃過一絲詭異的心酸,我悄悄掐了自己一把,沒毛病啊,林深保護自己的女人,我心酸啥?

這種思緒很快就從我心裏抹去了,我深呼吸一口氣,龔如新瑟瑟發抖的看著我:

“舒小姐,我...”

我翹起二郎腿身子微微前傾,林深時刻都在注意著不讓我走光,我打斷龔如新的話,占據了話語主動權:“我問你答,你跟陳宛是什麼關係?”

龔如新茫然的看著我:

“這事兒我剛才和舒小姐...”

林深啪的一下扇了龔如新一掌:“都說了她問你答,你隻需要回答就行,要是讓我知道你撒謊,我一定打斷你的腿。”

龔如新蜷縮成一團:“我懂我懂,我回答,我和陳宛之前是情侶關係,但年前她突然跟我提出了分手,我雖然不甘心,但想著她一個女孩子也挺可憐的,就沒有糾纏她,我是希望她能夠過得幸福快樂的,我發誓,我沒有傷害過她。”

提起傷害,我光著腳丫踹了他一腳:

“陳宛為你流掉一個孩子失去了右側卵巢,這件事情你知不知道?”

龔如新渾身一顫,哆嗦著問:“你們是因為這件事情來找我麻煩,所以給我設了一個仙人跳的局?”

藺翌不由得一笑:

“給你設這個局之前,我調查過你這些年來的一些小狀況,龔總,這不是你第一次被人設局啊,你說說你,有賺錢的頭腦,怎麼就管不住褲襠裏的那點破事呢?我聽說你以前都是用錢擺平的,你龔總不在乎錢,所以這一次,我們的胃口可不僅僅是你的錢。”

龔如新擦著額前的熱汗:“我知道我知道,藺總監和林總都是不缺錢的人,對於陳宛這件事情,我可以負責的,我願意娶她,我向你們保證,隻要陳宛願意嫁給我,我後半輩子再也不沾花惹草,我會一心一意的對她好,我要是有半點食言,你們可以把我的雙腿都廢掉,我絕無怨言。”

藺洵在身後冷笑:“就憑你這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真會做美夢。”

相比於藺洵的冷嘲熱諷,藺翌拋給龔如新一個很實際的問題:

“我聽說你這輩子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生個女兒,你很喜歡女兒?”

龔如新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柔情,那種說到他心坎裏的柔情。

“我很喜歡女兒。”

緊接著,藺翌又問:“如果陳宛不能生育,你還會娶她嗎?”

我以為龔如新會毫不猶豫的點頭,但他卻陷入了沉思,換來的自然是藺翌和林深對他的一頓海扁,被揍成蜂窩的龔如新在暴力之前卻還堅持自己的原則:

“我不能騙你們,我再婚的話,肯定會要孩子的,不論是女兒還是兒子,我問過醫生,陳宛雖然沒了右側卵巢,但是這個不影響她懷孕的,她還有左側卵巢。”

我憤然起身,拉來藺翌和林深,緊握著拳頭問鮮血如注的龔如新:

“如果摘除了右側卵巢會影響生育的話,你當時會怎樣處置陳宛?”

龔如新下意識的用手擋著自己的臉,整個人都處於戒備狀態:“我不能撒謊,如果陳宛失去了生育能力,我會給她一大筆撫恤金,但我不會娶她,我有個兒子,雖然法律上是判給我的,但我兒子從小就跟我不親,我...”

我再也聽不下去,我這拳頭丟在他身上無異於是撓癢癢,環顧四下,我順手抄起話筒,朝著龔如新的腹部砸去:“人渣,你知不知道,陳宛現在還躺在醫院,差一點就失去了左側卵巢,你有什麼資格要孩子,你個敗類。”

要不是我的長裙實在衣不蔽體,我還有全身的力氣沒使出來。

林深將我一把抱起,藺翌也攔在我們麵前:

“冷靜點,你這樣真的會把他打死的。”

混亂中我隻記得自己本來是想打他身上沒有要害的地方,但我實在控製不住,拿著話筒砸了他的頭,那種轟的一聲巨響,沒過多久ktv的經理就帶著好幾個保安來了。

“龔總,你怎麼...林總也在,林總好久沒來我們這兒了,喲,這位是?”

經理是個烈焰紅唇性感妖嬈的女人,藺翌才來星城沒多久,她不認識藺翌也是正常。

但此地位處市中心,大部分有錢人都喜歡來這兒,所以經理對這些有錢有勢的人都銘記於心。

林深指著那兩個上前想去攙扶龔如新的保安對經理說:

“損壞的東西我會照價賠償,但我們有點私人事情要處理,能不能請你的保安先出去,你放心,我們不會在你的地方鬧出命案來的,對了,請經理幫忙去樓下買一身女裝上來,錢我會轉到你的支付寶裏,拜托了。”

美女經理本想多說兩句的,但林深做了個請的姿勢,她隻有微笑著招呼保安撤了出去。

“這位美女喜歡什麼款式什麼牌子的衣服,我好根據您的要求去挑選。”

我被林深的外套裹住,看起來著實有些狼狽:“運動裝就好,非常感謝,辛苦你了。”

經理客套了一番就出了門,龔如新那雙好不容易盼到救星來臨的眼突然間黯淡了許多,剛出門的經理又折了回頭問林深:

“需不需要幫你們叫醫生?”

林深和藺翌同時出口:“不用。”

但藺洵卻拉著門對經理說:“要要要,你知道哪兒有獸醫嗎?叫個獸醫來就好。”

經理一臉為難的看了看慘不忍睹的龔如新,又分別看了看藺翌和林深,隻見藺翌和林深相視一笑,心照不宣的點頭:

“那就按他說的去做。”

虧藺洵想得出,也虧他們倆做得出來,給龔如新找個獸醫來,聽著就慘。

一番狂揍之後的我需要好好休息,於是我坐在沙發裏等著運動裝到來,也好施展拳腳一些,龔如新的衣服上都沾滿了血漬,探了半個頭出來問我:

“舒小姐,你剛剛說陳宛在醫院,她出了什麼事?”

哪壺不開提哪壺,我剛要起身,林深摁住我:

“歇會歇會,再揍下去他就等不到獸醫來救他了。”

我緩了口氣,怒氣衝衝的看著龔如新:“我聽陳宛說,她第一次跟你好,並不是自己樂意的,你還騙她說你戴了避孕套,我就想問問你,你為什麼要騙她?全世界那麼多種類的避孕套生產出來是做什麼的?你是不知道有避孕套這個物種,還是故意想讓別人懷上你的孩子?”

藺翌踢了他一腳:“老實交代,不然你真會沒命的。”

龔如新也確實不懂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回答我:

“我就是想趁著現在還不老,還能多掙點錢,我想再生個孩子,但我真沒想到陳宛的身體底子那麼差,也怪我沒有好好照顧她,當時得知她懷孕的消息,我高興的三天三夜沒睡覺,從海南出差回來後,我是帶著全部身家去找的陳宛,我想娶她,但我沒想到她會這麼激動,我沒拉住她,她就從樓梯口滾了下去。”

這應該是陳宛第一次懷孕時候的事情,陳宛住在七樓,每次去她那兒爬樓梯,我和周曉拂就有種生無可戀的感覺。

陳宛並沒有跟我說起這些事情,但我聽著就覺得痛心,沒想到她一個人默默的承受了那麼多,而我和周曉拂,卻總是在埋怨她找的兼職太多,以至於我們都沒有更多的周末拿來聚會。

作為陳宛最好的朋友,我是第一次需要好好反思的人。

龔如新見我不說話,小心翼翼的問:

“舒小姐,陳宛這次是怎麼了?”

我怒不可遏,拿著杯子砸在他手臂上:“還能怎麼了,還不都是你造的孽,她有了你的孩子,這件事情你知不知道?”

龔如新的臉上爬滿了歡喜,緊接著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這件事,陳宛突然跟我提了分手,說她愛上了...愛上了別人,讓我別再糾纏著她,我哪敢糾纏她,但我真的不知道她懷了我的孩子,她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想把孩子打斷?我會負責的,我會承擔起一個男人應該承擔的責任的,她現在怎麼樣了?她還好嗎?”

不知為何,我看見龔如新的眼神瞟了林深一下,而後很快就轉移開來。

我下意識的抬頭去看林深,林深無辜的攤攤手:

“我就在年會上救過她一次,我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情,我發誓,我沒說謊。”

龔如新從角落裏爬出來,伸手來抓我:

“舒小姐,請你告訴我,陳宛現在怎麼樣了?”

我受了驚嚇,那隻血手實在是讓人瘮的慌。

林深急忙踹了他一腳:“滾開點,別逼我打殘你。”

雖然我不知道龔如新為什麼這麼想要個孩子,畢竟在我們國家,有了兒子還這麼心心念念不顧一切想要個女兒的男人,太少太少了。

但我分明能夠感受到,龔如新那種突然覺得自己又要做爸爸了的感覺,是那麼的驚喜若狂。

“求你告訴我,陳宛住在哪個醫院?我是真的喜歡她,你們都覺得我花心不靠譜,但我喜歡她的時候,確實是一心一意對她的,除了白蘞之外,她是我第二個這麼用心去愛的女人,舒小姐,她和孩子都還好嗎?”

我的眼眶瞬間潮濕:

“她差點死在醫院裏,孩子沒了,左側卵巢也險些沒保住。”

說這些話的時候,我感覺心口的疼痛一陣一陣的,腹部也有些不適,我努力的想讓自己鎮定一點,但我還是沒有忍住那種差一點失去好朋友的恐懼,我發了瘋一般的朝著龔如新咆哮:

“這一切都拜你所賜,你毀了一個好女孩的一生,你個王八蛋,我跟你拚了。”

那個沒有打碎的杯子就放在龔如新的身旁,我衝過去抓起那個杯子,朝著龔如新砸了兩下後,他一躲閃,杯子砸在牆壁上,碎在我的手掌心裏,我完全感受不到疼痛,握著碎片朝龔如新的臉上劃去,林深和藺翌都撲過來抱我,我的手從龔如新的肩膀劃過去,碎片正好劃傷了他的下巴,鮮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