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放★海藍時見鯨 083.乖乖聽話,不許胡說(3 / 3)

林深抱著我,藺翌死死抓住我的右手,但我太過用力,碎片鑲嵌進了肉裏,一滴鮮血落在藺翌的手掌心,他急紅了眼,衝著我大喊:

“舒若,你瘋了嗎?”

我確實是瘋了,昨天晚上在手術室門口的我有多冷靜,此刻的我就有多躁動。

渾身戰栗的我蜷縮在林深的懷抱裏,他捧著我的臉:“看著我,別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和你的朋友,相信我,我一定會讓傷害過你們的人都付出代價的,現在,鬆開手好嗎?”

我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右手上,那一刻的眼淚奔湧,真的不是感動,也不是氣憤,而是我真的感覺到了疼痛。

手掌撕裂一般的驟疼,恰好經理推開門拿著衣服進來,身後真的跟著一個醫生。

林深起身接過衣服,彎腰抱著我問經理:

“現在哪個包間還空著,告訴我衛生間在哪兒也行。”

經理急忙指路,林深把我抱到了旁邊的包廂,讓經理在門口守著,然後不管三七二十一上來就脫我的衣服,我用左手抓住林深:

“我自己來。”

林深突然湊近用力的咬了我一口,我感覺嘴唇都裂開了,像是鮮血聚集在傷口處要落下似的,我全身都疼,林深沒有半點憐香惜玉,三下五除二就把我的禮服扒掉,換上了經理買來的運動裝。

新買的衣服已經沾上了血跡,穿好上衣後,我摸了摸嘴角,果真被他咬破了。

“你屬狗啊,還真咬!”

林深皺著眉看著我的傷口:“難不成你還期待著我能情意綿綿的跟你來個舌吻?”

我...竟無言以對!

雖然我不是第一次在林深麵前裸露著身體,但我還是不習慣和他這樣毫無遮擋的相對,不過他對我的身體絲毫沒有興趣,穿好衣服後撕開禮服簡單的包裹著我的手,尷尬的是我竟然沒有鞋子穿,包廂裏的那雙恨天高肯定是不能穿了,我正犯愁時,林深伸手將我抱起:

“現在我就是你的腿,你個丫頭片子要記得,我現在掏心掏肺的照顧你,等我來了走不動了,你別丟下我。”

都什麼時候還不忘跟我開玩笑,我消極的回了他一句:

“我能不能活到你老的時候還不一定,說不定我過幾年就...”

林深突然停了下來,我意識到不妙,趕緊轉口:

“你別小看我這細胳膊嫩腿兒的,等我老了,絕對是肩能扛手能提的女強人,還能在你跳廣場舞的時候徒手撕裂那些妄圖勾引你的老太婆,你信不信?”

林深這才滿意的踏步往前走:

“我會記住你的話,你最好別騙我。”

我要是健健康康的站在林深麵前的話,我肯定會逗他,像他這種年紀的男人,應該沒有看過紅遍大江南北的還珠格格,小燕子每次在發誓的時候都要跟老天爺說剛才的話不作數,比如我,此刻就是這麼想的。

小樣兒,不騙你我還能騙到誰?

但我現在身在他懷中,低下頭又不會少斤肉,不低頭的話絕對會失血過多昏厥休克。

路過包廂門口的時候,藺翌和藺洵正擰著龔如新從包廂裏出來,那個醫生看到鮮血淋漓的龔如新,嚇的腿都抖了:

“我就是個獸醫,我不會給人治病。”

藺洵長的斯斯文文的,但是說起話來完全和他秀氣的外表不符:

“你哪隻眼睛看見他長得像個人,不過也對,你肯定沒見過這樣式的畜生,行行行,你走吧,趕緊走,別在這兒礙眼。”

我被林深抱在懷裏都忍不住開了句玩笑:

“藺洵的前生絕對是個土生土長的中國人,你信不信?”

林深低頭瞪了我一眼:“傷口不疼了是吧?”

我立刻作出嬌嗔狀:“疼,疼疼疼,我好疼啊。”

林深雖然語氣強硬,但表情軟了很多:“疼的話就閉嘴,這裏交給他們就行。”

我不知道藺翌最後是怎麼處理龔如新的,林深帶著我去就近的醫院包紮,醫生戴著老花鏡給我清理著傷口,小護士還在一旁吐槽:

“夫妻倆有啥仇啊怨啊的,非得見了血才肯恩恩愛愛的來醫院受罪,像你們這種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的小夫妻,就應該把家裏全換成不鏽鋼的餐具,免得傷了身子活受罪。”

看那小護士年紀不大,說起話來口氣不小。

林深兩隻眼睛都盯著我的我傷口,我為了轉移注意力,還跟小護士開起了玩笑:

“看你這年紀應該也到了適婚年紀,你們家全都是不鏽鋼的餐具嗎?”

小護士瞬間臉紅,戴著老花鏡的醫生很淡定的解釋:

“她是剛來的實習生,今天第一天上班,你們是她遇到的第四對情侶,前三對都是女生把男生給打了,你這老公看著挺心疼人的,怎麼下起手來這麼不懂得憐香惜玉?”

我心裏哼了一聲,林深要是敢家暴我,我保證他天天上醫院包紮。

“你們誤會了,他是我哥,親哥,一個爹媽生的親哥,我是洗碗的時候不小心把杯子打碎了,還倒黴的摔了一跤,我還單身呢,要是有個男朋友,也不至於摔成這樣。”

醫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全神貫注盯著我傷口的林深:

“親哥啊,怪不得沒那麼用心照顧人,小姑娘年紀也不小了吧,介不介意相親?我小兒子今年三十歲,跟你還挺般配的。”

我笑出聲來:“不介意不介意,出生於醫藥世家的孩子應該很優秀才對,是不是眼光太高了?”

醫生歎口氣:

“以前總說年紀還小,現在三十歲了,家裏著急他卻不慌不忙,小姑娘要是不介意的話,等會包紮好之後我給你一張名片,我兒子是...”

“唔...”

一分鍾過後,我的眼前恢複光明,看見醫生和護士都驚呆了。

“你...你你...你們,親兄妹之戀啊。”

護士一張嘴就結巴,醫生那老花鏡都快掉了。

林深桀驁的看著我:“小丫頭片子再敢亂說話,後果自負。”

我敢肯定我的嘴是腫的,本來嘴唇就被他咬破了,現在又來了個這麼水深火熱的舌吻,我的內心是糾結的,但我半句話都說不出來,我今天好像出門的方式也不對。

小護士年紀小,倒是很快就恢複了鎮定,但老醫生久久回不了神,護士推了林深一把:

“你先跟我來拿藥,我交代你一些注意事項,別在這兒打擾他們包紮,要是碎玻璃碴兒沒挑幹淨的話,會毀了她這雙芊芊玉手的。”

林深摸摸我的頭:

“乖乖聽話,不許胡說。”

等林深走後,老醫生手都有點哆嗦,我安慰著老人家:“別誤會啊,他是我前男友,我跟他已經分手了,但他不想跟我分,所以死皮賴臉的來求我複合,這不,為了表達我不想跟他在一起的決心,我就摔了杯子把自己的手弄成了這樣。”

老醫生明顯的長舒了一口氣:

“小姑娘性子這麼烈,不過這個年輕人也真是,應該好聚好散才對,他糾纏著你是他不對,小姑娘,你跟他分手多久了?”

我忍著笑一本正經的說:

“分開兩年了,以前我是一個大胖子,就是體重兩百斤的那種,結果他嫌棄我太胖,所以找了一個又瘦又白又美的女孩在一起,我們分開後我就使勁的減肥,終於從二百斤減成現在這樣了,沒想到瘦下來之後,他反悔了,哭著喊著回來求複合,我不同意他就賴在我家不肯走,您說,這樣的男人我還能要嗎?”

老醫生很認真的搖搖頭:

“姑娘,嫁人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一定要擦亮眼睛,我們家小兒子很不錯,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跟他見一麵。”

我心裏湧起一股罪惡感,這樣欺騙一個真誠的老頭真的好嗎?

然而我忍不住調皮的點點頭:

“有興趣啊,我今年二十七歲了,我想在三十歲之前完成結婚生子的大事,不知道您的小兒子這兩年有沒有結婚生子的打算?”

醫生終於露出了笑臉:

“有有有,來,姑娘,這是我兒子的名片,他是一名建築設計師,我們家的小別墅就是他自己設計建造的,這上麵有他的電話和微信聯係方式,你可以添加他的微信,兩個人先聊聊天了解了解,等合適了就見個麵。”

這張名字設計的很特別,上麵寫著造夢者:許栗陽。

我本想誇讚兩句的,剛準備開口,就見林深不顧小護士的阻攔闖了進來,正好我的手也包紮完畢了,林深二話不說就把我抱起,醫生還試圖阻止他的,奈何林深年輕力壯,一口氣把我抱回了車子,小心翼翼的把我放到副駕駛上,上了車後猛的打了方向盤,我差點就撞了。

他又停下來幫我係了安全帶,開著車狂奔而去。

我忐忑不安的問:“少爺,我們這是去哪兒?”

林深冷冰冰的丟給我一句:“我家。”

認識林深有些日子了,但我從沒感覺到他有家,我以為像他這樣的富家子弟應該住在周曉拂家那樣的別墅裏,然而並不是,他住的是江景房,一下車就抱著我回了家,純白簡裝的風格,家裏井井有條還算不錯。

“交出來。”

一進屋他就把我抱進了臥室,一臉嚴峻的伸手看著我。

我裝傻起身光著腳丫踩在床邊的地毯上,環顧房間漫不經心的說:“什麼呀?這就是你的家?沒有色彩,一點都不像你住的地方,我覺得你住的地方應該是亂的跟狗窩一樣的,你...”

下一秒,我被他撲倒在床,我試圖用傷手提醒他:

“疼疼疼,我是個病人。”

林深抓住我的兩隻手,將我的身子死死的鉗製住:

“我一點都沒覺得你像個病人,但我知道你這裏的病,那個建築設計師不一定治得好,還得我來。”

他的吻落下來的時候,我欲哭無淚。

都說天作孽猶可恕,但我這是典型的自作孽不可活啊。